第179章糟糕的狀況
林楓立刻向徐成海打了一聲招呼：“喂！瘦子！”
徐成海整個人就好像神誌不在服務區一樣，聽到林楓的聲音，還左顧右盼了好一陣，最終發現了林楓，扯著嘴角笑了笑，向林楓走了過來。
林楓向徐成海走了過去，指著自己準備的位置笑著說道：“來，那邊。”
徐成海沮喪地點了點頭，跟在林楓的身後坐到了靠窗位置，桌子的另一邊。
“哎，你小子咋了？我印象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怎麽，什麽樣的難事能讓你變成這樣？”
林楓見徐成海的樣子實在是有些不對勁，皺了皺眉道。
“唉……”
徐成海果然又歎息了起來。
林楓越看徐成海這樣子越是不爽，右手幹脆抄起旁邊的勺子就在徐成海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道：“靠！你不會說人話了？有啥事說出來不就行了？要是我能幫你的我還能看著你不成？這麽多年了，我是啥人你還不知道？”
徐成海被林楓頓時打得一懵，但緊接著又歎了口氣，忽然向後一靠，倚在椅子上，搖了搖頭道：“唉……哪有那麽簡單，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欠了兩百多萬啊！我欠了兩百多萬啊！”
徐成海說完，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緊咬著牙關，又搖了搖頭，右手撐著頭，靠在窗邊，望著窗外的街道，目光中滿是絕望。
林楓聽徐成海突然間一發牢騷，也是一愣，但是在聽到徐成海因為自己欠了兩百多萬而露出這種神態時，林楓忽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林楓現在是真的想笑。
要知道，小爺現在可是欠了將近兩千萬，你知道兩千萬是什麽概念嗎？
本想著賺錢來著，結果莫名其妙地欠了兩千多萬，這種事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這小子到底為啥欠了這麽多錢？
靠，該不會跟自己一樣碰到騙子了吧？
不，這可能性不太大，不過也不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性。
“我老爸……跑路了，把那個廠子丟給了我，嗬，外麵欠了兩百多萬的違約金不說，廠子裏麵一百來號人還在等著已經拖了將近三個月的工資。三個月！一百多人！我……艸！”
徐成海一發起牢騷就好像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痛苦地搖了搖頭。
“……我靠，到底是咋回事？”
林楓聽到徐成海的話，也是反映了一會，這情況確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印象中他家的酒廠不是做的還行嘛，怎麽突然間就欠了這麽多錢？怎麽回事？
“媽的！你一提這件事我就想砍了那婊子！”
徐成海的聲音頓時變得更大，提到“砍”這個字的時候，更是引起了旁邊無數人的注意。
林楓一見情況不妙，連忙笑著對周圍的人說：“哎，抱歉抱歉，我這兄弟隻是發牢騷而已，各位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啊，哈哈……”
徐成海輕輕搖了搖頭，右手猛地一握拳在桌麵上用力地砸了幾下，忽然一抬頭，盯著林楓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林楓，你相不相信，那個賤人！她他媽的竟然跟我老爸上床！還他媽騙走了我家幾乎所有的錢！”
林楓現在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徐成海說的到底是何方神聖了。說實在的話，林楓現在也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看上去挺漂亮的女孩會幹出這種事情來。
“我他媽絕對饒不了那賤人！絕對！別讓老子再看見她！”
徐成海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林楓估計自己就算是想勸也勸不住，當下有些後悔一開始的時候沒有預訂一個包廂，周圍的人看過來的眼神已經越來越奇怪，看著徐成海就跟看著恐怖分子一樣，生怕徐成海什麽時候突然間跳起來，從什麽地方操出一把砍刀，大嚷著“我要砍死你們”之類的話衝出來，那就要人命了。
林楓連忙擺了擺雙手說道：“行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那你現在光這麽喊也不是個辦法，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就這麽短的時間，你就瘦了這麽多。”
“那我能咋辦？啊？你說，我能咋辦？現在讓我上哪去找她！”徐成海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
林楓見後者一副懊惱的樣子，仔細想了想，問道：“那你難道沒報警嗎？警察應該能找到她吧？”
“找？！哈！這都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一個影子都沒見到！媽的！”
徐成海似乎又被林楓刺激到了某個敏感的部位，立刻一瞪眼，顯得更加憤怒。
“好好好，我知道了……找不到啊，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那債務是你爸的吧？實在不行，你幹脆……”
林楓使了一個眼色，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徐成海實在不行，幹脆也跑路算了，畢竟這不是因為他自己的過錯而導致家裏破產的。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太會偽裝，沒有讓徐成海看出來她背後隱藏的貓膩，才導致了這麽個結果。
“跑？我倒是想跑！勞務局的人不幹啊！”徐成海唉聲歎氣起來，沮喪地低下了頭。
好巧不巧的，服務員剛好在這個時候將菜端了上來，剛好在這個完全沒有辦法下筷子的時候。林楓惡狠狠地瞪了那服務生一眼，還把後者嚇得臉色一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做錯了，連忙轉身快步離開。
“林楓，我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要不，咱今天晚上去找個地方找點樂子，然後咱兄弟這輩子就……”
林楓一聽就上火了，猛地將筷子向桌上一拍道：
“靠！你他媽說啥呢？咋了，你把我當啥人了？！”
徐成海卻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盯著桌麵道：“那你有什麽辦法嗎？啊？你說，這筆錢誰來出？怎麽出？我現在連工作都找不到，家裏的錢被騙走了，我們家現在過得快趕上乞丐了，我哪有錢？你說吧，我哪有錢？”
林楓因為憤怒，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就在林楓想著一些話來打消徐成海輕生的念頭時，林楓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透明屏幕。
“林楓，看樣子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
APR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了起來。
林楓向著周圍看了看，什麽話都沒說。這家夥出現還真是不分時間場合，出現在這裏，難道是要自己去演一個獨角戲嗎？
緊接著，APR的屏幕上出現了那個圓形金屬球，林楓看著有點眼熟，仔細一想，才記起來這是自己今天中午剛兌換到的東西。當時自己也沒有注意，不知道它是做什麽的。
“林楓，你的朋友現在經營的酒廠麵臨著困難。根據我對你們二人對話的理解，加之在政府和公安局內部數據庫中尋找得到的綜合結果，我認為，現在要還清這筆欠款，是一定可以做到的。”
林楓頓時一愣，輕輕眯了眯眼。
APR說話從來都是有理有據，她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地說大話，既然她已經說得這麽斬釘截鐵，那就真的有辦法讓這倒黴蛋從這困境之中擺脫出來。
不需要林楓繼續說話，APR便拿出了幾張照片說道：
“根據勞務部門以及公安局的調查結果，海樂酒廠在十年零七個月的經營期間，未曾遇到詐騙及搶劫等突發情況，其商標注冊人徐大洋為人機敏，但性情嗜酒，性癖不端，就今年二月份牡京市第八軍區附屬醫科大的化驗樣本再調查顯示，徐大洋已感染艾滋病近一個月，但他並未告知家人。酒廠於半年前開始困損，直至三個月前已經無法支付在廠工人的工資，拖欠至今。”
緊接著，屏幕上出現了幾張徐成海對象的照片，APR的聲音響了起來：
“徐成海的前任女友，之前所使用的名字是假名，唯一一次可信的在案記錄是去年九月份在牡京市星亮花苑高層住宅小區租借了一套房屋，案發後該女子與屋主均下落不明。因此我推斷能夠找到這個人的幾率微乎其微。”
然後，屏幕上出現了酒廠內部的照片，包括那些零零散散的人員。
“酒廠工人於兩個月前陸續罷工，截至一個星期之前，酒廠已經徹底癱瘓，目前酒廠所接訂單違約金總和高達兩百三十餘萬元。”
最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酒廠的3D全息圖像，旁邊標注了幾種注釋，同時那個圓形小球也出現在了屏幕的右側。
“該葡萄酒調節劑可應用於絕大多數狀況，考慮到你欠缺相當的專業知識，我希望你能夠盡快找到一位專家，協助對葡萄酒配方進行改良，將車間生產線全部替換，向外開出訂單。目前的優先工作，是將所有可能違約的訂單，全部替換為新的訂單。這需要您親自走訪每一家下單的公司，說服對方改變訂單內容，以下，是我的具體構想。”
林楓看著麵前的屏幕上的影響開始動作起來，APR竟然將人員的配置，預訂的期限，原料及運輸的成本範圍都精確地估算了出來，什麽時候，用哪一條生產線，投入多少人力，需要多少工作量，如何分配抵債與償付員工的工資，每一段時間所需要做的工作，都卡得無比精細！
就好像是一個高超的技師，在操作著自己的玩具。
“瘦子……我們，可能有辦法了。”
“哈？嗬嗬，林楓，你他媽別開玩笑了，都這時候了，你還在嘲諷我？你他媽到底拿不拿我……”
“我是認真的，有辦法了，”林楓盯著麵前的虛空，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不過，到底能不能成，就看你信不信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