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你有資格跟我爭嗎?
莊軍醫有些狐疑的看著她:“我可是看那娘倆氣勢洶洶的,你招架得住?”
雲初笑著撩起眼皮:“莊軍醫,還是在質疑我的戰鬥力嗎?我連豹鯨都不怕,還怕兩隻花母雞?”
莊軍醫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那我去端一盤西瓜,一盤瓜子,一會兒我就乖乖的坐在這裏吃我的瓜看我的戲。”
雲初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赫雅母女兩人已經在門口嚷嚷了起來。
赫特夫人叉腰道:“我們來看她是給她臉了,竟然還讓人攔著,真是給臉不要臉。”
赫雅也幫腔道:“就是,我們還拿了禮物,平時執行長在家的時候還客客氣氣的讓我們進去,怎麽她的架子這麽大。”
莊軍醫走過去朝著門口的士兵招了招手:“夫人說了,來者皆是客,放她們進來吧。”
得到命令的士兵這才從門口閃開,赫雅母女兩人挺著胸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莊軍醫把禮品從她們手裏接過來,喜滋滋道:“巧了,家裏正好沒有西瓜了,這可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赫特夫人撇了撇嘴,這女人是京都來的嗎?怎麽這麽沒有見識,探病多是要送些貴重的禮物,什麽海參鮑魚啦,什麽百年人參啊,一個西瓜就把她樂成這副樣子了。
“你們夫人呢?”
“夫人在樓上躺著呢,你們可要輕著點,我們夫人膽子小,不經嚇。”
赫特夫人跟女兒相視一眼,臉上露出喜不自禁的笑容,她們可不是來探病的,而是來看笑話,順便落井下石的。
赫雅一想到自己**給了一個低賤的男傭,這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今天就是要好好的羞辱一下雲初,給自己出口惡氣。
莊軍醫命傭人把瓜洗幹淨切好,一會兒端到樓上去。
女傭狐疑的看著莊軍醫,她不是跟夫人很要好麽,怎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而且這母女兩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莊軍醫怎麽還讓她切瓜招待這母女二人?
莊軍醫還對她囑咐道:“對了,再放一盤子瓜子。”
她囑咐完這一切後,便領著那母女二人上了樓。
她走到臥房前敲了敲門,隻聽到裏麵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吧。”
那聲音裏還夾雜著幾聲輕微的咳嗽聲,莊軍醫心中暗道,她裝的可真像。
一聽到這聲音,那母女兩人越發的確定雲初現在已經病懨懨的了,莊軍醫將門推開,母女兩人走了進去。
此時她們原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個有些狼狽有些邋遢,氣色枯黃,骨瘦如柴的女人,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情形。
隻見雲初斜斜的靠在床頭,她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一頭烏黑的發絲鋪在肩頭,綢緞薄被上,她的臉上因為咳嗽而染上了幾絲紅暈,竟然襯得她格外的好看,哪裏有一絲的狼狽枯黃,倒像是一個有些柔弱的妖精。
她故作勉強的想要起身,卻軟軟的坐了回去:“你們來了?”
赫特夫人走過去這才看得清楚,紅暈消散,她的臉上白皙如紙,一看就是經曆大病的人,整個神情也是病怏怏的,半眯著眼睛,看上去特沒精神,隻不過就算是她在病中,似乎別有風情,真是令人嫉妒啊。
赫特夫人酸溜溜道:“夫人病成這副樣子,恐怕都無法下床,還怎麽換蕭上將一個清白啊?”
雲初又咳嗽了起來,她似乎控製不住了,作勢要嘔吐出來,赫特夫人尖叫著向後退,誰知道不小心撞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整個人向後張去,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頭金貴的頭飾都摔碎在地上,疼得她心裏滴血,整個頭嗡嗡的,後背磕碰在椅子上,也火辣辣的疼。
看到赫特夫人這副狼狽的模樣,雲初特別想笑,可隻能忍著,她咳嗽道:“難為赫特夫人這麽關心我,您是不是感同身受,所以這麽失神?”
坐在一旁吃瓜的莊軍醫可憋不住了,她抱著半塊西瓜拍著桌子哈哈大笑。
赫特夫人特別羞惱,她恨不得跳上去撕裂莊軍醫的嘴巴,可是一看到她手裏握著的鋼叉,就硬生生的把這個想法壓下去了。
一想到那些寶貴的翡翠頭飾被摔碎了,她的心就一陣一陣的疼,就沒了任何想要挖苦雲初的心思。
赫雅可沒忘了她這一次前來的目的,她假惺惺道:“夫人真是可憐,病得一副快要死的模樣,還擔負著為蕭上將洗脫罪名的重任,哎,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外麵都在說蕭上將在潛逃的過程中,已經被豹鯨吃了。”
雲初一臉淡然:“那些隻是風言風語,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赫雅隻當她是佯裝堅強,頓時越發的覺得她可悲可憐,心裏也越發的高興起來,連說話的語氣都飛揚起來:“不,有人都看到蕭上將跳下去的,你說可不可憐,那麽好的一個人竟然被撕成了肉片,塞了豹鯨的牙縫,你說當初咱們兩個爭來爭去的有什麽意義呢,現在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雲初冷笑道:“你有資格跟我爭嗎?我跟他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你算什麽東西?”
赫雅還以為此時的雲初應該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又加上正在病重,哪裏有力氣跟她吵嘴,不過是眼睜睜的被她羞辱,沒想到她竟然還頂嘴,赫雅的火氣蹭得一下衝了上來:“可不是麽?你們不僅是正兒八經的夫妻,過幾天你們還要去做一對鬼夫妻的,以你現在的模樣還怎麽去給他脫罪,到時候你過了期限,可就別怪我們無情,不過你現在跪下來求我的話,我或許還能在阿爸跟大巫麵前給你說句好話。”
雲初微微眯了眯眸子,有細碎的鋒芒射出,看得赫雅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在她想要細究的時候,雲初已經恢複了那副孱弱不堪的樣子,可她說出來的話卻氣得赫雅幾乎跳起來:“我就算跟他做一對兒鬼夫妻也沒什麽不好,他至少是我摯愛的人,那麽赫雅小姐你呢?聽說那個男傭在你家消失了,很多人都覺替他覺得惋惜,其實不然,他好歹睡了自己主家的尊貴大小姐呢。”
赫雅想要朝她撲過去,赫特夫人從身後抱住了她:“這女人活不了幾天了,你何必跟她治氣,咱們走!”
赫雅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一想到母親說的話,立刻消了氣,她對雲初冷笑道:“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母女二人走到了門口,莊軍醫輕飄飄道:“慢走不送喔。”
她把吃光的西瓜皮丟了出去,正好被赫特夫人踩著,而臥房距離樓梯很近,她順勢就朝著樓梯滾了下去,在滾下去之前,她本能的抓住了可以抓住的東西,結果她的女兒赫雅也跟著她一去滾了下去。
雲初跟莊軍醫聽到樓下嘰裏咕嚕的聲音,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
“真不愧是母女二人,一樣蠢笨。”
“你說赫特酋長正值壯年怎麽就生了這一個女兒呢?”
莊軍醫明白了她的意思,嘖嘖道:“老大的壞招都被你學了去。”
雲初起身將臉上的粉衝洗幹淨:“這幾天我為了假裝孱弱,都隻吃半分飽,晚上的時候一定要吃頓好的。”
“怎麽?不想裝了?”
“赫雅母女兩人前來探視,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要有所行動了,所以我距離解放的日子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