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一場春夢
塔沙傻兮兮的笑著,她猛然在雲初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雲初卻沒有將水壺鬆開,而是忍著疼痛緩緩的將壺嘴轉向她,微微傾斜身子,眼看滾燙的水就要流出來了,塔沙猛然鬆開了嘴巴。
雲初的目的達到了,她淡然的把水壺放在座上,看了看手腕上的血印子,低聲道:“我知道你沒有瘋,我也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自保。”
塔沙坐在地上,眼眸顫了顫,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雲初柔聲道:“你不要怕,我不會揭發你,但是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塔沙點了點頭。
“塔莉在這裏是不是有相好的?”
塔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門外還有兩個負責監視的女人,她們隨時都可能闖進來,或者大吵大鬧把人引過來,雲初沒有太多的時間跟塔沙耗下去,她已經失去了耐心:“有還是沒有?”
“我不清楚,塔莉做夢的時候經常喊阿吉。”
“阿吉?是她男朋友的名字嗎?”
“不知道,反正每次這些被選定的祭祀神女在十五歲之後都會在晚上送去做禱告,而塔莉是不用被送去做禱告的,可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每次回來的時候總能給我帶來小禮物。”
她伸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鐲子:“這個就是塔莉給我的禮物,跟她手上的那個鐲子是一對兒,她還說她能帶著我離開這裏,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嗚嗚嗚……”
她們這些神女是被父母送到神廟的,本來就不是自願的,而且這些所謂自願獻身的神女其實是被神廟裏的官員選定的,塔莉就是其中一人,隻不過塔莉為什麽要對塔沙說可以離開這裏呢?是不是那個叫阿吉的人承諾給了她什麽?所以她才這麽肆無忌憚,甚至膽大包天的陷害蕭墨,隻是她恐怕沒有想到自己搭上的是性命吧,沒有人不想活下去,除非她被人欺騙了。
看來雲初隻有找到這個叫阿吉的人才能解開這個謎團。
“你倒是聰明,知道用裝瘋賣傻來蒙混過關,不過既然要裝下去,那就裝的像一點,我要是你,剛才就不會躲了,甚至會抓起這個壺澆在自己的身上。”
想要活命,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雲初起身離開,她走到門口故意提高了聲音對莊軍醫道:“裏麵果然是個瘋子,什麽都問不出來。”
莊軍醫無奈的攤開手:“看來又是白忙活一場。”
兩人向外走,就在她們剛剛走出大門的時候,就聽到了屋內傳來驚恐的叫聲,是那兩個打雜的女人:“啊!她還真的瘋了,竟然用熱水來洗臉?”
“愣著幹什麽,趕緊給她潑冷水,別把人整死了,咱們不好跟她家人交代。”
雲初的唇角微揚,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一點就通。
莊軍醫見四下無人,便問道:“那女人真的瘋了?”
“裝的。”
“啊?那她真舍得對自己下狠手。”
“人一旦被逼到了絕境,為了活命什麽都做得出來。”
“那你問出了什麽?”
“她給我透露了兩個重要的信息,第一每一批被選定的神女在過了十五歲之後都會在夜裏被送去某個神秘的地方做禱告,第二很可能跟塔莉有染的那個男人叫阿吉,而這個阿吉一定是在神廟中有些威望,否則塔莉不可能這麽相信他給的承諾,而且他還為塔莉謀取了一點福利,那就是每天晚上不用去做禱告了。”
“那她每天晚上去做什麽?”
雲初看了她一眼,果然是沒有結過婚的女人,什麽都不知道:“當然是跟男人廝混了。”
“可是她口中的這個阿吉到底是誰?”
“等著吧,狐狸總是要露出尾巴的。”
“那今天晚上咱們還在這裏守著屍體嗎?”
“不,在這裏睡覺太不舒服了,我還是想念我柔軟的大床,而且兩天沒有見念念早就想她了,再不回去的話,我擔心她會不認我喔。”
“喂,你不想還給老大一個清白了?”
雲初笑了笑:“莊軍醫,抽時間找個男人談談戀愛吧。”
莊軍醫被她說得一頭霧水,這破案跟談戀愛有什麽關聯嗎?
雲初果然回了家,莊軍醫有些憤憤不平,她小聲嘀咕道:“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對老大有異心!”
老三卻不以為意:“我想小嫂子這樣安排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她跟老大一樣總是不按套路出牌,總喜歡出其不意,而效果往往都事半功倍。”
雲初回去之後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抱著不念在院子裏玩,不念一直朝著她身後看,似乎在期待著蕭墨的出現,因為每次雲初帶著不念出來玩的時候,蕭墨總是會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後從背後將她們娘倆擁入懷中。
“念念是不是想爸爸了?”
不念委屈的包起了小包子:“想爸爸,找爸爸……”
雲初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
沒想到不念咧開嘴嗷嗷嗷的哭了起來,任憑雲初怎麽哄也哄不好,她隻好把她抱給阿夏。
阿夏輕輕拍著不念的後背,好聲好氣的哄著她,她哭著哭著竟然睡著了,鼻子上還冒著泡,嘴巴一撇一撇的。
雲初笑著幫她擦了擦鼻涕:“你怎麽這麽黏爸爸呢?”
阿夏笑道:“都說這女兒就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果然不假呢。”
雲初輕聲咳嗽了幾聲。
“怎麽了?”
“昨天晚上睡得不好,有些著涼了。”
“那今晚讓念念跟著我睡吧,小孩子最容易被傳染了,你們母女兩人還是隔開的好。”
雲初雖然有些不舍,但是為了不念的健康著想,隻好答應了。
以往的時候,她不是摟著不念睡,就是被蕭墨圈在懷裏睡,現在床上隻有一個她,她忽然覺得這張床大得有些可怕,她抱著毯子微微蜷縮著身子。
迷迷糊糊中有個溫暖的懷抱把她圈入懷裏,炙熱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吻得那麽炙熱那麽猛烈。
她想她一定是太思念蕭墨了所以做了一場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