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魚兒來咬餌了
巴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蕭墨擔心他會對雲初不利,抬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他整個人撲倒在地上,手中的槍也飛了出去,正好落在雲初的腳下。
雲初撿起那把槍對準瑪利雅的腦袋:“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去做!”
傭人都看向巴魯,隻見他被蕭墨抬腳壓在地上,像一隻狗一樣趴著,眼眸中滿是猩紅:“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不安好心,你們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造反的!”
蕭墨冷笑道:“巴魯,你就是把你這片地拱手送給我,我都看不上。”
巴魯想要起身,卻被蕭墨死死的壓著,他重重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隻能用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瞪著雲初:“你到底想要怎樣?”
雲初重複道:“讓你的人把屋子清掃幹淨,把這狗屁的陣拆掉!”
那些傭人說,這些所謂的陣是大巫來作法的時候布置的,而且點香、燒符咒的事情都是大巫囑咐的。
大巫在整個吐魯瓦麗島很有威望,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所以對他的囑咐,他們都是當神令來看待的。
巴魯看了看屋內的狼藉,又看了看妻子幾乎昏厥,便下令道:“按她所說的辦!”
“酋長,這是大巫的祈福符,也是大巫布下的長壽陣,如果毀壞了,夫人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巴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
雲初心中咒罵一聲,果然是迷信害死人,哢嚓一聲,雲初手上的槍支上膛,嚇得屋子裏的人戰戰兢兢。
“巴魯,你女人可沒有幾秒鍾的活頭了,她的生死可掌握在你的手裏。”
巴魯看著奄奄一息的妻子,朝著眾人嘶吼道:“都給老子動作快點!”
那些傭人隻好將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收了起來,把香火滅掉,把盆子裏的火熄滅。
雲初命令道:“把窗戶全部打開!”
巴魯立刻道:“不能開窗,一開窗她就喘得厲害!你這樣會害死她!”
雲初冷冷道:“如果不開窗,我現在就一槍打死她!”
巴魯雙目赤紅,掙紮著想要起來跟雲初拚命,隻是此刻蕭墨的腳死死的踩在他的背部,讓他動彈不得。
傭人們將窗戶打開,暖風吹進來,屋內燒香燒紙的味道淡了許多,多了一絲院內梔子的清香。
瑪利雅忽然劇烈的喘息著,開始翻著白眼,雲初曲去手肘用力的擊打著她胸部。
巴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急救措施,以為雲初要把自己的女人打死,頓時急了:“如果你想殺了她,大可以讓她痛痛快快的死去,何苦這麽這樣折磨她?”
瑪利雅的嘴角忽然吐出膿血來,雲初顧不得這麽多了,她丟掉手中的槍,猛然將她的衣服撕開,當她看到瑪利雅胸口的淤青時,瞬間明白了什麽,從盒子裏拿出一把精巧的手術刀猛然插入了她的胸口,鮮血飛濺了她一臉,血的濃腥味在屋內散開。
巴魯這次可以確定雲初根本就不是來救命的,而是來要人命的,他現在恨不得砍了塞拉的腦袋。
“不!”
巴魯絕望的聲音像是要把整個胸腔炸裂,他幾乎目眥盡裂的瞪著雲初,如果眼神能夠把人殺死,她現在已經被巴魯千刀萬剮了。
巴魯磨牙:“把她給我殺了!”
蕭墨抽出巴魯腿彎上的刀橫在他的脖頸上:“誰敢動她一個手指頭?”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屋內的人誰也不敢動,隻有雲初拿著刀似乎在瑪利雅的胸口劃著。
她也不急著為她包紮傷口,而是任由她胸口的血汩汩流淌,鮮血落在白色的綢麵上,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巴魯不忍心再看了,他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眸,用力的捶打著對麵:“老子就知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沒按什麽好心!”
蕭墨冷聲道:“巴魯酋長,你恐怕誤會了,她是在救人而不是殺人。”
“狗屁的救人!”
他可沒有聽說過救人要把胸口剜開,任憑病人流血,而不給她包紮。
“蕭墨,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殺了我的兒子,你女人又殺了我的女人,我們兩個的深仇大恨是結下了!”
蕭墨淡淡道:“你明明知道巴本根本就不是我殺的,何苦把這筆賬記在我的頭上,更何況我女人在爭分奪秒的救你的女人,你卻在這裏辱罵她,真不夠意思。”
“狗屁的救人!蕭墨你還要不要臉?你……”
他還沒有罵完,蕭墨直接把他砸暈,他看著軟綿綿趴在地上的巴魯,嫌棄道:“真是聒噪。”
雲初見瑪利雅胸口流出的血已經變了顏色,便立刻用了些止血化瘀的藥膏敷在傷口,然後用繃帶幫她將傷口纏上。
看到她這麽照顧病人,蕭墨忽然想到了他第一次見雲初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投入,似乎整個世界就剩下她跟病人兩個人,世間的紛擾跟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雲初為瑪利雅處理好傷口後,輕輕的將薄被蓋在了她的身上,她扭頭一看,隻見巴魯軟綿綿的躺在地上,而蕭墨正怔怔的看著她,眼眸中滿是著迷。
“怎麽把他打昏了?”
蕭墨從背後環住了她,咬耳道:“他太聒噪,而且……我打算釣隻魚。”
“釣魚?”
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聲音,蕭墨的唇角露出一絲痞笑:“魚兒來咬餌了。”
雲初心中一片明了,他所說的那條魚,應該是從背後鼓動事端的人,那個人先是鼓動巴魯來找她給妻子看病,然後見這邊的情況糟糕,便出去通風報信了。
“你去吧,屋內的事情我應付得來。”
蕭墨將那把槍拿起來放在雲初的手裏:“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嗯,放心吧,我有把握的。”
“小妖精,如果這場戲成功落幕,回去之後我會好好的獎勵你。”
雲初自然知道他所說的獎勵是什麽,臉上一紅,輕咳道:“別磨蹭了,快點去吧,否則大魚就要跑了。”
蕭墨下了樓,因為瑪利雅的命在雲初的手裏捏著,所有樓上的傭人都不敢動彈,也不敢吱聲,特別是看到她手裏拿著槍,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雲初看了看腕表,正算著瑪利雅醒來的時間,忽然她的身子被重重的撞在了牆上,手中的槍也飛了出去,一隻粗大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脖頸,讓她幾乎無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