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原來是李代桃僵
雲初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一個女人,女人的頭發淩亂,臉上的妝容花了,睫毛膏眼影把那雙眼睛暈染的黑黑的,塗抹了厚厚粉底的臉在月光下蒼白如紙,隻是淚水衝花了睫毛膏,在蒼白的臉上滑落兩條漆黑的淚線,嘴巴上的唇膏也暈染了,看上去像極了僵屍。
這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看樣子是從蕭墨趕過去的方向跑出來的,難道綁匪還捎帶了別人?
她仔細辨認了一下女人,隻是她臉上的妝容暈染的太厲害,而且整個臉是腫的,像是被人修理過,無法辨別她本來的麵容。
她忽然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麽,便從口袋裏掏出口罩帶上,將發絲撥弄在臉上,閉上雙眸,假裝睡覺。
吧嗒一聲,女人上了車子,雲初瞬間感覺到了腰間的涼意,女人嘶啞的聲音從後座傳來:“快點開車離開這裏!”
雲初這才從後視鏡裏看清楚,女人竟然不著寸縷,她胡亂的掀起後座的氈毛毯裹在了身上:“放風的,你還愣著幹什麽,快點開啊,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看來她受傷了,否則也不會脅迫自己給她開車。
雲初故意壓低嗓音,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你最好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立刻殺了你!”
雲初嗯了一聲,乖乖的開著車。
女人仔細的盯著山路,從她眼眸中的慌亂可以判斷出,她根本就沒有走過這條路,所以擔心她耍詐,這才緊緊的盯著山路,生怕雲初一個不小心,把她葬送在山溝裏。
“放風的,你好好開車,把我平安的帶到市中區,到時候我會讓我爸饒你一命。”
原來她這是把她跟那群綁匪看成一夥兒了。
雲初的唇角翹起一絲冷冷的笑意,嘴上卻說道:“那多謝了。”
鬼才相信這個女人的話,雲初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念頭,隨即將車子改變了方向。
女人有所察覺,越發的用匕首抵在她的腰間:“你要做什麽?”
“前麵的路是泥石流多發區,你也不想送死吧?”
女人惡狠狠道:“你別給我耍花招!”
“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我能耍什麽花招。”
雲初將車子開到了江邊,她拔下鑰匙熄了火:“今晚的月色真美。”
“什麽?你不要命了!”
女人氣急敗壞的想要將匕首刺入雲初的腰部,她的後麵像是長了眼睛,頭沒有轉過去,身子也沒有動,伸手麻利又精準的握住了女人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女人疼得倒抽冷氣,哐當一聲,匕首落在了地上。
雲初猛然推開車門,直接把她從前座的縫隙中拖拽出來。
女人吃痛的倒在了地上,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原來她一路上被人像猴子一樣的耍,她何曾受過這種屈辱,恨不得跳起來掐死她,隻是江邊的涼意襲來,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她抱住不著寸縷的身子,瞬間清醒了,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她那張像鬼一樣的臉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我是徐議員的女兒,你若是把我平安的送到我父親的身邊,我保證他不僅會給你巨額的財富,而且還會讓你升官的。”
雲初仔細看了看,難怪她覺得這個女人的輪廓有些眼熟呢,原來是徐曉彤,想想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她立刻明白了,蕭墨唱得這場戲叫做李代桃僵,難怪一路上他很是愜意,隻是害得她白白擔心了,這家夥可真有能耐。
雲初將聯手的口罩摘掉,露出精致的麵容,徐曉彤頓時感到一陣絕望:“怎麽是你?”
她跟雲初的梁子在上次酒宴的時候已經結下了,對方怎麽可能饒恕她?
她嚇得連連後退:“你……你不要過來!”
雲初笑吟吟的上前:“徐小姐,你很怕我?”
徐曉彤已經被雲初逼到了江邊,她已經退無可退了,情急之下她想到了雲初跟徐曉冉的交情,便苦苦哀求道:“你不是……不是跟小冉關係不錯麽,我可是她的親姐姐,你殺了我,還怎麽跟她交代?”
“喔?是嗎?徐曉冉怎麽告訴我,家裏的姐姐們根本就不把她當人看,經常欺負她呢?我正愁沒有機會幫她出口惡氣呢。”
徐曉彤脊背生寒,兩片嘴唇不斷的哆嗦:“你還要我怎樣?我已經替你妹妹承受了她所承受的痛苦。”
雲初堅信,蕭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人掉包成徐曉彤,唯一的解釋是徐曉彤跟雲暖的綁架案有直接的關聯。
“嗬!這不是你自找的嗎?你動誰不好,偏偏動我身邊的人。”
徐曉彤知道今天她是在劫難逃了,忽然瘋狂的笑了起來,哆嗦著嘴唇惡狠狠道:“你的人?你知不知道當初把你的行蹤透露給我的人是誰?就是你現在維護的人,你們雲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老的在背後使壞,你們這些小的又狗咬狗,哈哈哈……”
“原來雲暖當初把我的行蹤告訴了你,是你告訴的查理斯.金。”
雲初蹲下身子猛然掐住她的脖頸:“還有你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老的怎麽在背後使壞了?”
雲初知道她口中的老的指的是她的父親,不,確切的說是她的養父雲擎烈,但是自從雲擎烈失蹤之後,她再也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似乎整個人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現在卻從徐曉彤的口中聽到了他的音訊,讓她立刻意識到,徐曉彤很有可能知道雲擎烈在哪裏。
徐曉彤閉上了嘴巴:“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
雲初將九刃橫在她的脖頸上:“快說,他究竟在哪裏?”
她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明白,需要雲擎烈當麵給她答案。
“你鬆開我,我……我就告訴你。”
雲初生怕她逃走了,便用九刃狠狠的插入了她的掌心,將她的手釘入泥土裏。
徐曉彤疼得嗷嗷直叫。
“再不說,這把刀刃嵌入的可是你的心髒。”
雲初的話音剛落,忽然身上微微一疼,溫熱的液體噴濺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