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迫不及待的想要
雲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恨不得將手中的高腳杯砸在了他那張邪魅痞笑偏偏俊美無雙的臉上。
他轉身倒抽著冷氣,挺直腰板,裝出一副氣定神淡的模樣,利落的朝著樓上走去。
“禽獸!”
雲初磨著牙把蟹肉吞進肚子裏,她就納悶了某些人的身體怎麽就這麽好,按說他昨天剛剛受了傷,傷口還沒來得及愈合,現在又吃了這麽多海鮮,喝了紅酒,他怎麽就一點發作的跡象都沒有呢?
正低頭吃著飯,忽然樓上傳來咚得一聲,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上了樓,站在臥室門口的時候,她依舊警惕的拿出九刃,推開門一看,裏麵漆黑一片。
她順著牆走過去摸索著想要摁下開關,卻摸到了一個溫熱的濕潤的還有些堅硬凸起的東西,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摸到的是什麽,耳根騰得一下就紅了,連忙想要將手抽回來,沒想到他死死的抓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拉在懷裏,低低的笑道:“怎麽?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
雲初已經將九刃抵在他的脖頸上:“對,迫不及待的想要你的命!”
“來,讓我看看你在暗魈到底學了多少本事。”
蕭墨的身形靈敏一閃,立刻隱沒在了黑暗中,雲初立刻豎起耳朵聽著房間裏的動靜,他似乎知道她的聽覺敏銳,已經提前將窗戶打開了,呼呼的海風灌進來,幹擾了她的聽覺。
整個屋子裏漆黑一片,隻有窗口月光傾瀉過來的微弱的白色,她找尋不到他的位置,輕嗅了幾下,很快在空氣中捕捉到一股沐浴露的芳香,還夾雜著絲絲的血腥味,她那雙犀利的眼睛瞬間鎖定黑暗中的位置,手中的九刃飛了出去。
嗖!嗖!嗖!九刃破空的聲音割斷了風聲,她並沒有聽到如期的痛呼聲,嗖!嗖!嗖!九刃又飛了回來,在她抬手去接的時候,忽然身後一隻大手猛然摟住了她的腰肢,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動彈不得,他笑著攬住她的腰肢輕輕一旋,抬手接住了九刃:“它還是比較聽我的話。”
雲初猛然蜷起手肘狠狠的撞擊在他的胸膛,他倒吸一口冷氣,卻舍不得放手,一手攥住她的腰肢,一手握著九刃放在她的脖頸上:“要不要再動一下?”
雲初感受著脖頸上涼涼的觸感,腰間傳來一陣摩挲的溫熱,還有身後那具炙熱的身體:“放開我!”
“嗬!你就這點本事?”
他的手掌摩挲著她平滑緊實的小腹緩緩向上,她猛然踩住他的腳掌,他倒吸一口冷氣,她用後腦狠狠的撞擊在他的額頭上,趁著他防備鬆懈的時候,猛然轉身,利落的抬腳朝他踹過去。
“果然有所長進,隻可惜你忘了,你這身的功夫有幾成可是我教你的。”
他猛然攥住她的腳踝,緩緩的向後彎,雲初倒抽著冷氣,身體不得不向他靠攏,此刻她的腿貼在他的肩膀上,兩人以奇怪的姿勢貼在一起。
暗夜中她倔強的看著他,那雙亮黑亮黑的眸子猶如暗夜星辰一般,隻不過裏麵不再是盈動的柔情,而是徹骨的恨意。
蕭墨安靜的看著她,心裏一陣陣的刺痛,他最愛的女人,卻在恨著他,眼底鋪滿冰霜,心頭灑滿冰雪,可盡管這樣,他依舊覺得自己的女人是最美的。
月光輕輕勾勒著她清麗的麵容,投射在眼眸中的亮光雖然帶著幾絲寒氣,卻有一種別樣的美,她柔軟的身軀被他以強勢的姿態貼在他的身上,讓嗅到了她身上的芬芳,感受到片刻的溫情,身動,情動,心動。
“小妖精,我……”
他還沒有說完,雲初飛快的琢了一下他的唇瓣,雖然僅是輕輕的一下,可如同電流一般從他的唇邊傳遍全身,傳到心裏,一陣酥麻,一份連綿不斷的驚喜。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苦衷?
他的話音還未落,隻覺得手指上劃過尖銳,原來她剛才那樣做隻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從而奪走他手中的武器。
他的脖頸上多了一把涼涼的刀刃,哢嚓一聲,燈被打開了,她的眼眸中滿是輕蔑,唇角帶著一絲得意:“你輸了。”
隻不過他的臉上沒有輸掉的遺憾,有的隻是慍怒,整張俊臉蒙上了一層寒霜:“你在那裏就學了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靠著勾引男人來奪取勝利!”
一想到她有可能把這一招用在別的男人身上,他頓時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恨不得抬手掐死她!
“嗬!下三濫?誰有你的手段下三濫?有目的的靠近我,在我成為廢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拋棄,甚至……不放過我的孩子,蕭墨,你有沒有想過,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麽……怎麽嚇得了手?”
她的眼眸漸漸發紅,手上的力道變大,刀刃在他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紅。
“小妖精……”
“閉嘴!依舊你沒有資格叫這三個字,而且我每次聽到這三個字都覺得無比惡心!”
蕭墨怔怔的看著她,眼眸中似乎凝結了一層冷霜,而凍結在冷霜之下的是愧疚、疼痛、擔憂、不安……他的小妖精,現在是真的變成了冷酷無情的妖精了,簡直要他的命。
他忽然抬手捧住她的臉,閉上眼睛吻了上去,霸道又纏綿,像是要證明什麽。
雲初竭力的掙紮著,她手中的刀刃一寸寸的深入,粘稠的血液湧動在她的手上,蕭墨,真的瘋了……可是,可是她似乎也瘋了,竟然還對他的吻有感覺。
她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可他依舊固執的吻著他,像是一個溺水者想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竭力的掙紮著。
她漸漸的沉淪,可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拚命的掙紮,既然對她有情,當初為什麽對她這麽狠?對了,他留戀的是她的身體,一想到這裏,她的心一陣陣的刺痛,猛然握緊拳頭狠狠的朝著他肩頭的傷口砸下去。
“唔……小妖精,你真狠……”
他疼得後退幾步,但又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轉過身倒抽著冷氣,肩頭上一片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