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褲襠裏癢了
劉副官扶住了受傷的蕭墨,他忽然慶幸自己沒有聽老大的話,否則老大在雪地裏昏迷一晚,就算凍不死也會流血而亡。
劉副官直接把蕭墨送到了附近的醫院,蕭墨昏昏沉沉睡了一整晚,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時候,他掙紮著想要起身。
劉副官連忙扶住他:“老大,有什麽事情你吩咐我去做!”
“把手機給我。”
劉副官知道他這是要跟雲初聯係,皺眉道:“老大,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蕭墨抿了抿幹裂的唇瓣:“這是命令。”
劉副官隻好將手機遞給他,他隨即給雲初發了一條短信:下午兩點,地下酒吧見。
他用沙啞的嗓音問道:“現在幾點了?”
“老大已經十二點了。”
他起身忍著疼穿上衣服:“送我去地下酒吧。”
“老大,你這是玩命!”
早知道結果是這樣,他說什麽也要阻止老大去見雲初,似乎每次見到她,老大總是弄一身傷。
蕭墨一臉冷峻:“這是我欠她的。”
劉副官小聲嘀咕道:“你這麽玩命,她未必會念你的好。”
“我心甘情願。”
看著蕭墨的麵色發白,嘴唇毫無血色,多年來的兄弟情誼扯動了劉副官發疼的神經,他猛然站起來擋在蕭墨的麵前:“老大,有句話我一直憋在心裏。”
蕭墨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冷冷道:“那就繼續憋下去。”
“老大,你一向聰明睿智,怎麽可能不懂得取舍?你明明知道,假如你舍棄了她,你可以……”
蕭墨冷冷的打斷了他:“如果我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舍棄,你們還願意跟著一個冷酷到毫無血性的人嗎?”
劉副官沉默了,他們跟著蕭墨就是看中了他的有情有義。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就算舍棄自己的前途,舍棄自己這條命,也絕不會舍棄她。”
當初她被人算計成為暗魈的棋子,是他始料未及的,現在他一直為她依舊能夠順利的在暗魈存活、脫身而費盡心機,她恨他也好,怨他也罷了,隻希望她能好好的。
“好,我陪你一起去。”
“我帶老四一人過去就好。”
劉副官苦笑了一下,老大是覺得老三跟他會不小心將老大的良苦用心說給小嫂子聽,因為對他們而言,老大永遠是第一位,而小嫂子的地位就差了些,他們希望他好,自然不會過多的考慮她的感受,但是老四就不會,他就是榆木疙瘩一個,他永遠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老四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顯得很興奮,這可是老大單獨帶著他去執行任務,他當時就朝著劉副官拍了胸脯:“你就放心吧,老大的安全包在我身上了,誰要敢動他一根手指頭,老子弄死他!”
他似乎忘了,自己好像一下子就被雲初打懵了。
到了酒吧後,老四一直盡職盡責的守護在蕭墨的身邊,蕭墨來到房間後就將房間號發給了雲初,他吩咐老四去門口等著雲初。
老四雖然腦子不怎麽好使,可眼神特好,他遠遠的就看到穿著白色毛衣搭配利落牛仔褲的雲初。
“嘿!小嫂子,這裏這裏!”
他的眼眸中滿是興奮,似乎完全忘記昨天自己挨的那一下子了:“小嫂子,你跟老大好好的談談,能解開誤會真是太好了,以後大家還能在一起打打殺殺。”
雲初的唇角抽了抽,有些人一直在變,可有些人依舊沒變,老四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根筋。
雲初出現在了房間內,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上拿著紅酒跟高腳玻璃杯的蕭墨,他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隻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就是那種隨便站在某個地方,都能照亮每個角落的人。
她的目光從昨天她刺穿的地方飛快的飄過,調整好心緒,疾步走到他的麵前:“我們可以談合作的事情了麽?”
老四連忙拿過酒瓶準備為兩人倒酒:“合作好,合作好,這合著合著也就和了,這凡事都講究個度,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床尾和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墨跟雲初同時伸手朝著他的脖頸砸了過去。
“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老四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雲初甩了甩發麻的手:“我現在可以說我的計劃了嗎?”
“好。”
“你要的是讓道特全身而退,我要的是讓他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你隻需要把他悄悄的帶走,然後想辦法找一個與他容貌相似的死囚,讓他如期出現在鴿子廣場就好了。”
“其實那天你明明可以一槍崩了他,為什麽沒有下手?”
蕭墨相信,如果不是她有所遲疑,道特早就成了一縷亡魂,說到底雲初守住了底線,守住了本心,這令他很是欣慰。
雲初諷刺的看向他:“他跟你不同,他不是大凶大惡之人,我為什麽要動手去殺一個無辜的人?”
蕭墨苦笑:“那在你眼中,我就是那個大凶大惡之人?”
她紅著眼睛:“對!簡直可以千刀萬剮。”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磨著牙,眼眸中滿是仇恨,仇恨如冷刀一樣割著蕭墨的心:“小妖精,你可以對一個陌生人仁慈,為什麽就不能……”
雲初胸腔中的憤怒幾乎如野獸一般脫韁而出,她猛然起身將紅酒潑在了他的臉上:“蕭墨,你覺得一個劊子手值得讓人同情跟原諒嗎?當初你把我的心千刀萬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天?喔,我忘了,你是沒心的,你之所以對我表現出一絲絲的溫情,不過是褲襠裏癢了!”
紅酒潑灑在他的傷口上,他倒吸一口冷氣,抬手將臉上的酒漬擦掉:“成交,不過我要你陪我一晚上。”
她怔怔的看著他,沒想到他這麽輕易的就答應了,要知道這個交易對他來說沒什麽好處,難道說他對她終究是放不下的?終究是有些情分的。
“為什麽?”
他壓抑住心中的苦澀,對她痞痞一笑:“你剛才說了,褲襠裏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