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對我感興趣了
刺骨的冷風裹挾著風雪打在肌膚上,寒意陣陣。
雲初連忙捂住身子,衣服被扯得太開了,露出了雪白光潔的見頭還有平坦堅實的腹部。
她抬腳將柳葉踹飛,此時一個身影阻斷了身後那幾個男人的目光,他迅速脫下身上的棉衣把雲初裹住。
“謝了。”
雲初將寬大的帶著男人體溫的棉衣裹緊在身上,大步走到柳葉的麵前,把將要爬起來的柳葉又狠狠的踹倒在地,她抬腳踩著她的胸口,眼眸中露出狼一般狠戾的鋒芒。
柳葉身後的那幾個小跟班想要上前救她時,卻碰觸到男人冰冷徹骨的目光,他們都被嚇了一個哆嗦。
平時不見這個男人吭一聲,而此時的他像是一隻露出鋒芒的雄獅,隻是露出獠牙,就令對方不寒而栗,隻是往那裏一站,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
柳葉瞪著猩紅的眼睛,費力的喘息著:“算你狠!今天老娘死在你手裏不屈!”
“我從沒想過要弄死你!”
“嗬!前麵就是絕路,你就是讓我們送死來了!”
看來她猜得果然不錯,前麵是瀑布。
“我逼著你非要跟著我了?是你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我。”
柳葉被堵得說不出一句話,她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我警告過你,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會對你怎樣,但你招惹了我,我自然要給你一點教訓!”
她飛快的把柳葉身上的棉衣扒下來,抬手把她身上的單衣撕掉,寒風隻往骨頭縫裏鑽,柳葉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雲初躲在鬆林中把衣服替換下,她將男人的棉衣遞給他,不經意間看到了男人噴血的身材,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流轉在他堅實的胸.脯上,她記得蕭墨的那裏有個傷疤,可他身上並沒有,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看夠沒?”
她連忙將目光收回來,冷冷道:“不稀罕,是你自己不穿衣服非要讓別人看的。”
男人伸開雙臂把衣服穿好:“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她飛快的掃了掃他衣服上的號碼:“六十八號,你叫什麽名字?”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邪魅:“怎麽?對我感興趣了?”
算了,是她剛才嘴巴欠,她就不該搭理這男人,她拽著紅丹的胳膊,轉身大步向前走。
男人緊跟在她身後:“肅暗。”
她頭也不回的回了他一句:“雲初。”
“好名字。”
此時他的唇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小妖精到底是關注他了。
看著三人離開的身影,柳葉氣得握緊拳頭狠狠的砸進雪層裏,隨著她的動作,她身上的某處顫巍巍的,看得那幾個男人隻淌哈喇子。
她扭頭狠狠道:“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她隨便把一個男人的棉衣扯下來裹在身上朝著雲初消失的背影吐了一口:“呸!以後走著瞧!”
“老大,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啪!柳葉狠狠的甩給他一個耳光:“他們去送死,你們也想去?”
她就不信自己走不出去這個鬼地方!
她帶著那幾個男人朝著另一條路走去。
雲初堅定不移的順著水流聲走去,當他們來到瀑布前時,瞬間明白了柳葉那群人的氣急敗壞。
瀑布幾乎是垂直高度的,而且水流湍急,一個不小心就要喪命。
紅丹的眼眸中則閃動著興奮:“姐姐,你看。”
不遠處,有幾隻野驢正在低頭飲水,隻不過有一隻腳下打滑瞬間跌落下去,哀嚎聲被無限放大。
雲初也有些猶豫了,她不知道這條瀑布將流向哪裏,也不知道要不要堅持自己的判斷。
肅暗眯著眼望著不知道流向哪裏的水流:“雖然這條路有些艱險,但相比於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更值得試一試。”
他說得沒錯,在這裏待下去,她們遲早有一天會被凍死的,不如放手一搏,可是總不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博吧?
雲初的目光落在肅暗的臉上,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與眾不同,別人麵對危險,麵對絕境的時候是恐怖,而他的眼眸中卻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甚至臉上露出一副想要征服的快.感。
“玩過漂流麽?”
雲初皺眉:“你就別賣關子了。”
他的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幾隻正在飲水的野驢,唇角微微勾起。
不知道為什麽,對於他的表情,雲初竟然秒懂:“好,咱們前後夾擊,把它們圍追堵截。”
“這個給你用。”
他把身上的一把被磨得雪亮的刀子遞給她。
雲初囑咐紅丹:“哪裏都不許去,在這裏乖乖的坐著。”
紅丹不禁有些擔憂道:“姐姐,那男人靠譜麽?”
雲初也很迷茫,她怎麽就輕易的相信了這個男人。
“他不也想爭取一線生機麽?既然我們有共同利益,就可以暫時做盟友。”
雲初還是有些不放心,既然附近有野驢出沒,有可能附近還會有其他的猛獸,她把紅丹藏在巨石的縫隙裏,臨走的時候,紅丹把身上的榛子分給她一半:“姐姐餓了就吃這個。”
她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好,等我回來。”
紅丹朝著她甜甜一笑,讓她心裏微微發酸,就算到了這種境遇,紅丹也不曾知道現實的殘酷,以後保持著心底的純真,她要替紅丹,替自己守護好這最後的純真。
她跟肅暗從不同的方向慢慢的朝著野驢靠攏。
那東西的警覺性很高,喝水的時候,時不時的抬頭觀察周圍的動向。
雲初為了不引起它們的懷疑,把身子往雪地一滾,就像是一個雪人,跟整個蒼茫的天地融為一起,緩緩的靠近。
他們很快鎖定了目標,肅暗朝著她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
她隻覺得那手勢格外的眼熟,隻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思去細想。
她跟肅暗幾乎同時撲向驢群,幾乎沒人抓住了一隻,其餘受到驚嚇的驢子飛也似的逃走了。
被雲初死死扣住的那隻野驢拚命的掙紮著,它拖著雲初的身子瘋狂的朝著懸崖跑去。
雲初的身子較輕,盡管她拚盡全力用腳勾著地麵,可以就被驢子拖拽著向前瘋跑,腳下傳來摩擦的疼痛感,耳邊的風呼嘯而過,迎麵飛來飛濺的水汽,她的心瞬間變冷,完了,她要葬身懸崖,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