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生死一線間

  王少尉伸頭看去,忽然一隻血淋淋的手猛然抓住他的腳腕往湖裏拖去。


  乘風跟老四剛把車停下就聽到了槍聲。


  “臥槽,這狗日的還真敢開槍!”


  “完了完了,我們都得跟著王少尉這頭蠢豬死!”


  兩人跳下車跟旋風一樣的循著槍聲跑去,隻是他們感到的時候瞬間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


  隻見雲初從後麵勒住王少尉的脖子,不停的把他往水裏摁,王少尉的四肢不停的掙紮,飛濺起水花陣陣。


  乘風的眼裏就是大寫的一個服字,彪悍的人生根本不需要解釋啊。


  老四激動的為雲初鼓掌:“小嫂子,好樣的,幹死他丫!”


  王少尉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本以為自己抓的隻是一個會些手段的女間諜,這才一個人押送著她來處決,沒想到自己被折騰的這麽慘,而岸上的那兩個同僚卻拍手叫好。


  雲初聽到老四的聲音,立刻鬆開王少尉,迅速的上了岸,兩人這才發現她的手臂受了傷,此時正在汩汩流血。


  乘風立刻帶著她上車,老四則一腳把即將爬上岸的王少尉又踹回了湖裏:“丫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老大的女人都敢傷!”


  什麽?這女人真的是……上將夫人!王少尉默默的潛到了湖底,完了完了,誰不知道老大把夫人寵上天,他以後的軍旅生涯算是完蛋了,幹脆把自己淹死算了。


  乘風從車上拿出醫藥箱,雲初直接把胳膊上的衣服撕開,自己熟稔的上藥、包紮。


  “小嫂子你是怎麽找來的?”


  雲初隨即將自己來到e國所經曆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並吩咐他們把治療瘟疫的藥品交給大衛,安排好那些女孩的去處。


  老四有些不服氣道:“他們可是薩斯組織,更何況他們這麽對小嫂子,老子不喂他們幾包炸藥就是便宜他們了。”


  “言必行,行必果,更何況他們手上有那群無辜的女孩做人質。”


  “好,這次就暫且放他們一馬,下次老子一定讓他們吃槍子!”


  “蕭墨呢?”


  “大哥去執行任務了。”


  雲初心裏的大石頭這才放下來,謝天謝地,他沒事,這樣以來她也不枉此行。


  風穿過樹林吹在她的臉上,也吹散了她這幾天壓在心頭的陰鬱,回到軍營中,她足足吃了兩大碗米飯,看得乘風跟老四隻瞪眼。


  “四兒,幸好老大不在,他要是知道小嫂子被餓成這樣,還不得活剝了咱。”


  “風,你嘴巴甜,一會兒你去哄哄小嫂子,千萬別讓她說漏了嘴,要不咱們都得跟著倒黴。”


  雲初吃飽喝足了直接上車:“立馬帶我去見蕭墨!”


  “小嫂子,老大在執行任務。”


  “你覺得我是那種拖他後腿的人?”


  “這倒不是,隻是哪裏情況危急,我們要護衛小嫂子的安全。”


  雲初笑眯眯道:“我差點被你的人打死。”


  乘風跟老四相視一眼,小嫂子你知不知道那命令是老大下的?


  她微笑著走向乘風,將他上下打量一番:“你身上是不是還穿著那條卡通褲?”


  乘風立刻拿鑰匙開車,他可不想被她掛在飛機上,或是扒光丟在地上被兄弟們海扁。


  …………


  蕭墨正坐著軍車行駛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忽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看來有人在背後念叨他了。


  此時耳機裏傳來了偵察兵的聲音:“報告上將,那一小隊難民正駛向小巫峰!”


  小巫峰下就是烏海,而烏海對麵就是國際機場,看來花洛是想渡海而逃。


  蕭墨立刻拿起對講機對兄弟們下令:“兄弟們注意了,立刻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向小巫峰靠攏,順便派三架戰鬥機盤桓在小巫峰,切斷他的後路!”


  “收到了老大!”


  收到命令的兄弟們分頭行事,而小巫峰多盤桓的山道,而且這些山道多是土路,九曲回腸,他們隻能換了越野摩托車。


  一時間整個小巫峰滿是摩托車轟隆隆的聲音,塵土飛揚,頭頂上還有幾架飛機盤旋,蕭墨的人已經在整個小巫峰張開了網,如今正慢慢的收網。


  此時花洛已經被逼在了一個小山洞裏。


  “老大,蕭墨這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您快點走吧!”


  花洛氣得 磨牙:“蕭老大夠狠!”


  “老大,快點想法子離開吧,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花洛想了想即可道:“你們帶上我的麵具,穿上我的衣服,分別朝不同的方向逃走!”


  “好!”


  片刻後蕭墨接到了兄弟們從不同方向發出的信號,內容竟然是一樣的,都說自己抓住了花洛,畢竟誰也沒見過花洛的真實麵目,熟悉的隻是他頭上戴得魔鬼麵具。


  他憑直覺認為花洛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落網,畢竟兩人交手多年,他的狡詐他還是深有體會的,隻不過他的人已經從各個方向把路口堵死了,花洛還能逃到哪裏去?

  他隨即抬頭看了看懸崖,眼眸中閃過一絲料峭的精光:“立刻通知兄弟們朝小巫峰的趕屍道行進!”


  小巫峰的趕屍道多是在懸崖峭壁上開鑿的,隻能通過一人,頭上是懸崖峭壁,身下則是萬丈深淵,之所以稱之為趕屍道,據說是因為這是趕屍人經過的夜路,而活人經過此處往往就會變成屍體,有的直接摔下萬丈深淵甚至連屍體都沒有。


  蕭墨騎著越野摩托直上趕屍道,一路上飛沙走石,他控製著手中的車把,目不斜視,就連飛起的石頭劃破他的臉也絲毫不在乎。


  忽然一輛越野車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兩人從不同的方向衝過來,他本能覺得那個人就是花洛,兩人誰也沒有任何的停留直直的衝向對方!

  這不僅僅是一場車技的較量更是一場力量與膽識的較量,誰先在氣勢上認慫,誰就輸了!

  狹窄的懸崖道上塵土飛揚,飛沙走石,兩人像是瘋了一樣向對方衝擊,彼此的心裏都很清楚,隻要撞上了,誰也活不了!


  蕭墨向來是一個賭徒,一個以自己性命為賭注的賭徒,他賭了二十多年,從未輸過,這一次他也不會讓自己輸,因為有個女人在家裏等他,一盞燈,一扇窗,一杯暖茶。


  山風呼嘯而過,吹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他猩紅的目光穿透沙塵直直的射向對方,手中將摩托車開到急速,如勁風般撞過去!

  或生,或死隻在一線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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