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他是我唯一的賭注
雲初本能的覺得容慕白一定知道事情的內幕,否則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他緩緩的睜開雙眸,心一陣陣的抽疼:“你為什麽不相信新聞上的消息?”
“我了解我的男人,他是一個有信仰有堅持的人,絕不可能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
他頓時氣血上湧,撕裂了平時的儒雅,情緒激動道:“你跟他不過才認識了兩三個月,卻跟我認識了二十幾年,難道你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
她緩緩的將他的衣領鬆開:“容慕白,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他是我丈夫,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賭注,你我一起長大,是我這輩子親密的朋友,我不希望你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這句話猶如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入他的心髒,他陪伴了她這麽多年,換來一句朋友?毋庸置疑他是愛她的,隻不過他不善於表達,總喜歡把愛藏在心底,可在他心底,她是他唯一認定的女人。
良久他平複了一下心緒,才緩緩開口:“蕭墨的手段一向強硬狠毒,自然在國內外樹敵無數,他們自然不希望他能活著回來,也不排除聯手合作的可能。”
“嗬!所以那些人故意編出謊言中傷他,簡直是在他背後捅刀子!”
“雲初,趁著現在沒有多少人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趕快跟他起訴離婚,我會托人盡快將這件事情辦妥。”
吧嗒一聲,她將車門打開,冷聲道:“容先生,請你下車!”
“雲初,我是為你好,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他的牽連,你知不知道你一旦進了那種地方接受調查,會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甚至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她扭頭微微一笑:“多謝提醒,不過蕭墨說過,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容慕白下了車,目送著她的車子離開,他握緊拳頭猛然砸在了牆壁上,鮮血順著手臂蜿蜒下來,觸目驚心,而對他而言,比這更痛苦的是那顆心。
他後悔了,他當初就不該放棄這個女人,他痛苦的彎下腰:“雲初,小初……”
雲初正準備開車回到莊園時,小可打來了電話:“夫人,不要回來!啊!”
“小可!”
電話裏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夫人,您現在在哪裏?”
雲初隨即將電話掛掉,直接關機,停車,把手機丟進了垃圾桶,把頭發披散下來捂住臉匆匆消失在人群。
她沒有想到有關部門竟然這麽快就開始實施抓博行為了,那條新聞不過是空穴來風,卻被這幫滿肚肥腸的草包當成證據,她相信了容慕白的話,有人想要趁機對蕭墨下黑手,而那條新聞不過是詆毀,因為他們很清楚,毀掉一個人隻需要一條流言,畢竟萬千愚民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很快,警察局的人找到了雲初丟掉的手機和車。
“給我搜,人一定還在附近!”
隻不過他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她。
“哼!真不愧是蕭墨的女人,反偵查能力這麽強。”
“她不過是垂死掙紮,咱們在各大路口、車站、機場都加派了人手,難不成她還自己長了翅膀飛出去?”
此時一個學生模樣的女人正攙扶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穿過馬路。
“姑娘謝謝你了,像你這樣的好心人不多了。”
“不用謝,我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雲初隨即轉身離開,此刻的她一頭幹爽利落的短發,再配上那張清麗的小臉,像極了女學生。
夜色降臨,整個總統府燈火通明,門前的警衛軍姿挺拔,目光犀利的盯著前方。
總統府的前麵就是淮海公園,裏麵植滿了高大的法國梧桐,鬱鬱蔥蔥,而此刻一個嬌小的身軀正隱藏在梧桐樹後,她撫摸著手中的貓:“乖,你想要的那半根火腿腸就在那個箱子裏,去拿吧。”
她一鬆手,那隻貓便朝著總統府門口的垃圾桶爬過去。
砰!那隻貓瞬間死翹翹了,警衛將槍收在腰間:“今晚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算是一隻畜生也不能放進去!”
雲初的心思飛快的翻轉,蕭墨出事了,現在能救他的人也隻有他的恩師慕冷還有總統先生,隻不過前段日子因為慕若晴的事情,他們師生之間有了嫌隙,相比之下,求助總統先生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是今天,總統府的防守極其嚴密,甚至連畜生都不肯放過,這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總統先生被人控製了,無法發號施令,對於外界的事情也不得而知,第二他舍棄了蕭墨,所以默認了對他的侮辱,加強防守不過是做賊心虛。
不管是哪種可能,她都決定要闖一闖總統府,為蕭墨爭取一線生機。
辦公室內,總統先生正在專注的批注文件,此時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本能的以為是保潔人員,便也沒有抬頭。
忽然一柄微涼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部:“總統先生可還記得我?”
他抬頭對上那雙狡猾的眼眸,恍惚間看到了另一個人,片刻後他緩過神思:“你是怎麽進來的?”
雲初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藏在垃圾桶裏,搶了保潔人員的衣服。”
當然了那個運氣背的保潔人員此刻正待在垃圾桶裏。
“你不用這樣對我,我一直信任蕭墨,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為什麽那幫人已經開始對蕭墨的部下下手了?”
“我並不知道這件事,定然是參議院的那些混帳做的決定,你也應該知道,我雖然身在高位,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那依照您的意思,我這趟算是白來了?”
“蕭墨那邊已經跟我斷了聯係,明天我會排出自己的秘密衛隊去e國搜尋他的下落。”
“好,那算我一個!”
他頗為欣賞的看了她一眼:“不愧是蕭墨的女人,有勇有謀,有膽有識,巾幗不讓須眉。”
“多謝總統先生的誇讚,,可否讓我在這裏借宿一晚?”
“可以,明天我會把你安插在衛隊裏,送你一起去e國。”
他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示意警衛員帶她下去,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忽然涼涼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嗬!雲小姐,你連總統府都敢闖,膽子可真不小,隻可惜太過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