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公處
聽著,莫然唯一的感想就是:有錢就是任性。
而且這個話用在鳳昭映身上簡直完全貼合,像她這種連公事都可以任性地用私人理由處理,卻完全沒有禍害到家人和企業的人已經不是能用「?絝」這個字來形容。
從莫然的眼神中讀出他的想法,鳳昭映還是不以為然,反正這些都是家中的長輩從到大灌輸的概念和夏家特有價值觀。
她甚至因而深信,隻要在夏家再多待上一段時間,莫然的潛意識多少會受到影響,所以之後他的思維方向總會變得跟自己相近。
為了替自己澄清,鳳昭映因此再戳出自家親媽,“換作我媽也會這樣……”
此刻的莫然其實沒有鳳昭映以為的那種偏見,因為他自己可是當過身份地位比一般富商都要高的一國之主,論?絝的話鳳昭映絕對比不過他。
以前因為從被寵到成年,即使後來被卷入奪嫡之爭,身邊還是有名兄長護著自己,所以登上帝位之後可是保留著他人總會遷就自己的認知。
要不是鳳昭映現在的表現跟當年的自己十分相似,隻是她做得更有分寸,更有理由,莫然差點就要忘記自己也曾是這類人。
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資格評論鳳昭映一家的表現,莫然便徹底閉嘴了,畢竟論經驗的話對方的修行比自己要高出不僅僅一層。
“我明白了。”莫然沒有再反駁,乖乖地點個頭答應鳳昭映的要求。
鳳昭映有意無意地瞥了他一眼,隻認為他這是沒有所謂,沒有留意到他漆黑的雙眸中閃過的異樣,就沒有再把話下去。
之後的路上,莫然和鳳昭映依舊一言不發,而薄鷹亦終於意識到無論自己再怎樣,前座的兩人都會選擇性無視自己,所以也不浪費口水。
三人在寧靜的車廂渡過剩下的兩個時,到達四環區後,莫然繼續順著大路前往環區最大的別墅區,很快就來到夏家別墅的範圍。
在下車之後,薄鷹一度想要逃跑,奈何自己快不過另外二人任何一位,才剛踏出一步就被抓回到他們倆的中間。
進屋之前,鳳昭映讓莫然當一回跑腿,指著在他們正對麵,相隔一條行車路的另一棟別墅,道:“去跟他們夏家人想用一杯茶的時間聚聚。”
聞言,莫然沒有多問就知道這家人一定就是薄鷹一家,同時看出鳳昭映可是要用今一出徹底跟這家人斷了關係。
根據過往的經驗,莫然認為凡事不能做到這麽盡,留一條後路給人家也等於留給自己,他不能阻止鳳昭映,卻能勸:“阿映,留條後路對自己也好。”
話畢,莫然轉身就往對麵屋走去。
鳳昭映盯了他的背影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隻是人已經走了,自己隻好拖著薄鷹這草包進到自己身後的別墅去。
一進到客廳,鳳昭映就如常看到正在沙發上發呆的段星塵,於是走到他身後,用不大不的聲量喚他,“舅舅。”
“啊?”被她一叫,放空自我已有一個多時的段星塵這才回神過來,一扭頭就見到一星期沒的侄女,“是映啊…今回來得挺晚呀。莫呢?”
“我讓他去叫人了。”鳳昭映邊邊繞過段星塵走進來,後者這才看到剛才被擋住,全程被鳳昭映拖著而走的薄鷹。
段星塵見到薄鷹並沒有多驚訝,他們從一環到四環需時四個時,現在又沒有入夜,消息傳達的速度自然不慢,所以他早在鳳昭映回來之前已經得知她那邊在早上發生的事。
不用鳳昭映出半句解釋,段星塵就猜到她這番舉動的用意,跟著站起來上樓把宅在房間的人都叫下來看熱鬧。
莫然從對麵回來的時候剛好撞正屋內人陸續下樓的時候,一見此況,便快快找個位置先坐下,免得待會兒要坐在地板上。
因為夏家人太多,沙發往往不夠坐,所以慢一步沒有位置坐的話就要坐在地上。
若是平時的話莫然倒是不在意,可是今坐了一整的車,莫然隻覺得自己一旦坐在地上,就會受不住疲累而整個人往後一躺,睡著了。
因為今不是周末,所以在別墅的人並不多,除了幾名必在的後輩外,就隻有夏秋夫夫和他們的私人秘書夏決在場。
身為受害者,鳳昭映的父母卻不在場,場麵看上去總有一些不足。
不過那兩人有工作,叫回來也要一段時間,所以無可奈何之下隻能由在場的另外兩位長輩為鳳昭映出頭。
一家人圍在客廳坐著,為了尊重客人,還特意在沙發留下兩個空位,好讓待會兒到來的薄鷹不至於要坐地板。
當然,人家兒子襲擊自家千金這檔事本來不應該對他們家保持禮貌的,不過要給對方一點希望才能把人徹底打入深淵。
真要形容的話,這場表麵友好的邀請其實是危機四伏的鴻門會。
而鳳昭映,就是因為知道這會演變成鴻門會才特意讓莫然把人叫過來,不然就達不到自己想要毀掉一個家庭的目的。
正是如此,薄家人來到夏家的起初是受到熱烈的歡迎,甚至有幸喝到夏大家主親手泡的菜,可惜這令人喜悅一切就在他們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拉出來的那刻完完全全凝固在臉上。
薄家目前的家主,即薄鷹的父親薄忍頂著已經僵化的笑容向眼前人問道:“秋弟啊…試問一聲,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啊,差點忘了你們的消息收得不比我們快。那就告訴你吧,你家薄鷹在今早上突然拿著火箭炮轟了咱們映公寓的門呢。”夏秋笑著。
聞言,薄忍先生的臉“唰”一聲一轉變白,整個人頓時覺得千萬個不好。
“秋弟,這事情上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家薄鷹的為人你也知道的,他絕對不是那種會做這樣危險的事的人。”薄忍連忙澄清。
“薄先生,我是讀心理學的,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全控製自己的情緒,就算鷹往來是個冷靜穩重的人,但不代表他受到刺激後仍然能保持自我。”夏秋的臉色一沉,冷冷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