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商討
回到丞相府的燕詩雨一臉的神色匆匆,燕丞相看到燕詩雨回來的那一刻,驚喜得無法言喻,“雨兒,你這是去了哪裏啊?可讓為父擔心著呢。”
聽了燕丞相的話,燕詩雨的心裏總有些愧疚之意,“父親,都是女兒不好,這些日子女兒有事就離開了一陣子,忘了告訴您,讓您擔心了,女兒不孝。”
說著,燕詩雨就懷著愧疚之意跪了下來。
燕丞相趕緊的就扶起了她來,責怪著說:“你這是做什麽啊?回來了就好,為父也就是太擔心你了。”
燕丞相很少過問燕詩雨的事情,但是隻要是燕詩雨想要的想做的,燕丞相總是會無條件的去支持她。
她的神色的慌張還沒有褪去,隻是臉上的麵紗遮住了,這才沒有被燕丞相給察覺到,可若是想得到父親的支持,這件事情還得跟自己的父親商議一番才可以。
燕詩雨想了想,這才道:“父親,女兒有些話要告訴你,隻是這裏說話不方便,換個地方說可好?”
燕丞相看著回來的燕詩雨已經是百感交集了,連連點頭同意了。
兩人來到了燕丞相的書房,屏退左右。
“雨兒這是有什麽事情要告訴為父啊?”燕丞相已經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兒。
其實燕丞相一直知道燕詩雨在白慕樾的府上,奈何一直找他要人卻要不到,不得已也隻好讓自己的女兒先待在那裏了,如今回來了,他總感覺白慕樾這是為了一些事情才將燕詩雨給放回來的。
“父親,其實女兒這一陣子都……”燕詩雨總不想隱瞞自己的父親自己去了哪裏,父親對自己這般的信任讓她於心不忍。
可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燕丞相突然間打斷了,“雨兒,為父知道,你這一陣子一直在白慕樾的府上,他……沒有為難與你吧?”
燕詩雨趕緊的搖了搖頭,“並沒有,隻是不允許我出去罷了,不過吃穿用度,他可一點都沒有虧待我。”
燕丞相頻頻點頭,聽到燕詩雨說自己沒有受委屈,他的心裏也是放心了下來。
“父親,其實當日是女兒發現了白慕樾的不軌企圖這才被他給抓了。”燕詩雨冷靜了下來,將她遭遇的事情一一道出來。
“白慕樾想謀權篡位。”燕詩雨看起來非常的冷靜,語氣堅定。
“為父早就知道了,白慕樾那小子來了東國還能為了什麽?那肯定是東國皇的指示的,不然堂堂的一國太子為何會扔下自己的國家?”
“父親……你……”這樣的話,燕詩雨從來都沒有跟自己的父親說過,隻是沒想到,她的父親至始至終,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清二楚的。
“雨兒,這件事情你心裏可有了好主意?”燕丞相早就料到了燕詩雨的吃驚,其實他一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大概是在燕詩雨去東國以後,還沒幾天而已,他就收到了東國皇的信件,說是兩家結親的事情。
燕丞相對此一言不發,縱然東國皇覺得自己的女兒好,還不是因為他在宸國的權利,在信中還提到了要幫助白慕樾一事兒,這結親不過隻是為了相互利用權利罷了,如今自己的女兒毀了容,這倒是讓他有了動搖的心思。
“是的父親,父親請聽我說。”燕詩雨點了點頭。
“和白慕樾的合作,我本來是不打算同意的,可白慕樾點明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很重要的一點父親可能還不知道,攝政王身邊的清希姑娘是靈狐一族的後裔!”
說道這一點上的時候,燕詩雨麵紗下的麵龐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有些猙獰可怕,她很多的不順利都是清希造成的,她的心裏怎麽可能不痛恨?
“什麽?!”燕丞相聽聞突然間就站起了身,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絕對的威脅。
“女兒所言句句屬實,這也是女兒要與白慕樾合作的主要原因。”燕詩雨很肯定的告訴自己的父親。
燕丞相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手背在身後,一邊徘徊一邊思考著,若是真是如此,恐怕這個軒轅宇還真的沒有那麽好對付的。
“白慕樾他怎麽說?”燕丞相突然就向燕詩雨問了一句。
“他說需要我們的幫助,那日軒轅宇來劫獄,救走了淩源,短時間內,恐怕淩源是好不了的了,而軒轅宇自己也中了毒,命不久矣了,趁著宸王府亂的時候,一舉擊破。”燕詩雨的聲音鏗將有力,沉著冷靜。
可這話說出來了以後,燕丞相就一直遲遲沒有回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一些什麽。
這讓燕詩雨有些著急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的猶豫。
“父親認為如何?”燕詩雨有些著急了,如果沒有盡快答應下來,她怕宸王府一動手,軒轅雲恐怕就沒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丞相府也會消失在宸國的京城中。
“嗯,為父也覺得此計甚好,目前看來也隻能如此了。”燕丞相點了點頭。
他繞過書桌,在書桌下麵伸手下去一摸,然後一個暗格就出現了,他從裏麵拿出來了半個虎符,放到了燕詩雨的手上,語重心長的囑咐道:“雨兒,你用它去調遣兵力,不過萬萬要小心,知道了麽?”
燕詩雨的指尖摩挲著這手中冰冷的虎符,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傳說中的虎符,她有些難以想象,這麽一個小的東西,就能調動宸國的兵力,她將這虎符緊緊的握在手中。
“父親,女兒先走了。”得到虎符了以後,燕詩雨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一想到軒轅雲有救了,她就難以掩飾住自己內心的喜悅。
“這孩子……”燕丞相看燕詩雨拿到虎符了以後就一溜煙走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燕詩雨喜悅的將虎符拿著要去交給白慕樾,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手裏的虎符是一件假的東西。
燕丞相在朝廷這麽多年,這點謹慎的心怎麽可能沒有,兵馬是一個國家的命脈,怎可隨隨便便交給一個有野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