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仇家
身在北國的清希已經準備動身前往宸國了,在外遊曆了一段時間,清希有些思念宸國了,恨不得趕緊就回到宸國去。
北堂萱依依不舍的在北國的城門送別清希,兩人臨走之前說了很多的話,而且彼此約定,日後一定要常聯係。
天氣寒冷,北堂萱為清希準備了一輛馬車,裏麵做好了保暖的措施,車廂寬敞,裏麵還放了很多張暖融融的被褥供清希取暖。
而肖俊自然也就充當了馬夫的角色,獨自一人駕著馬車,清希則在車廂裏,暖融融的讓她有些舍不得下來。
肖俊一邊駕車,偶爾跟清希搭話,可是清希不太想搭理他,幾乎都保持著沉悶,而且一大早就起來,清希都還沒有睡夠,在車廂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了。
“清希,你想不想看看這萬裏山河……”肖俊駕駛著馬車,嘴邊說著話,聽著裏邊兒已經沒有動靜了,他順手就掀開了簾子,正見裏麵的清希靠著軟綿綿的被褥已經入睡了,她的睡顏恬靜,無限的安詳和美好。
肖俊的臉上不禁揚起了笑容,看著清希可愛的模樣,甚是賞心悅目。
馬車依然在前進著,肖俊眼中的神色忽然一變,可是馬車行進的速度卻沒有改變,他的臉上更多的是坦然和淡定。
而後,他緩慢的把馬車給停了下來,朝著簾子的另一邊的車廂裏睡著的人,“清希,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他們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該不會是你的仇家吧?”
馬車廂裏麵的人沒有動靜,肖俊無奈的搖了搖頭,跳下了車,打開了他的折扇,悠閑自在的扇著風。
周圍一直跟著他們的人出現了,是一群黑衣人,蒙著臉,無法知道他們是屬於哪裏的人。
這一次比上一次遇到清希的時候遇到的人更為的多,目測大概有二三十個人,這下有些棘手了……
“把裏麵的人交出來,饒你不死!”一個黑衣人開口威脅著肖俊。
“嗬,還從來沒有人能在我肖俊的手上搶人,你又算什麽?”肖俊沒有收到他的一丁點的威脅,在他看來,雖然這麽多人棘手了一點,可是他應該可以應付得過來,他並不打算打擾裏麵正在睡得很香的那個女子。
“那就受死吧!”
隨著這一句話的結束,那些黑衣人衝著肖俊就過去了,他們人多,肖俊有些力不從心。
清希有些轉醒了,周圍這劍鋒碰撞起來的聲音吵得她都不能安心睡覺了。
肖俊應付著這些人,卻忘了他們的目的是清希了,趁著他力不從心的時候,有人已經潛伏到了馬車上,對著車廂一劍就刺了進去。
清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忽而正見一把劍刺了進來。
“啊!”清希下意識一腳就用力把那個人給踹飛了,驚魂未定。
在場的人被清希的叫聲給吸引住了,他們隻見自己的人被裏麵的那個人給踹了出來,而就在他們愣神的片刻,肖俊又解決了幾個人。
他手執一把折扇,在他們中遊走著,招式怪異,讓人看不清楚他的動作,他手中的紙扇就好似一把鐵扇一樣,他們的刀劍根本就無法奈何肖俊。
清希悠悠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後伸了一個懶腰,正見肖俊被一群人給困住了,而清希的周圍也逐漸多了許多人。
清希一個旋身躲過了一個黑衣人的攻擊,她順手抽出了自己腰上的鞭子,對著他們就抽了過去,他們都還沒有來得躲避就狠狠挨了清希的一鞭子,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上。
一邊的肖俊看著清希已經醒了,而且她安然無恙,他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
“喂,肖俊,你到底得罪了誰啊?怎麽這麽多人要追殺你啊?”清希的目光轉移到了一邊被纏著的肖俊的身上。
肖俊聽著清希的話也不惱怒,隻是笑了笑,“這不是追殺的我的,倒像是追殺你的吧?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正是你被追殺的時候,我當時還救了你一命。”肖俊遊刃有餘的跟這群黑衣人打鬥著,與清希談笑風生。
“額……”清希一時語塞,好像真的是這麽回事兒啊,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什麽人了,才遭到了這樣的追殺。
肖俊的武功高強,對付這些人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清希就有些吃力了,方才跟肖俊談話的時候,清希分了心,險些就受了傷。
在肖俊的幫助下,清希也險得沒有受傷,兩個人完好無損,而來的黑衣人已經全都喪了命,在這一片荒涼的樹林裏躺在地上,血流一片。
“真是累死了……”清希收好了自己的鞭子,靠著馬車的車廂,看著這一地的屍體。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這一地的白雪,鮮紅的雪在陽光下煞是神秘恐怖。
“你的仇家真多。”肖俊擦拭著自己染了血的劍,不經意的說了一句。
“嗯,確實很多。”清希點了點頭,其實她自己都已經不記得得罪了多少人了,貌似很多吧,誰知道呢。
“走吧,打了這麽久你也餓了,帶你去找吃的!”肖俊突然一笑,自顧自就坐上了馬車。
“這荒郊野嶺的,哪裏來的東西吃啊?吃果子?生吃兔肉?哈哈哈哈……”清希想起自己不久前的一次經曆,荒野求生……
“你路癡我可不路癡。”肖俊撇了撇嘴,很欠扁的說了一句話,本來還不知道路癡是什麽意思,還是北堂萱告訴他的。
“你……”清希聽到“路癡”兩個字的時候有些吃驚,可是一想到他和北堂萱的關係就不奇怪了。
“好了好了,上車,帶你去吃東西!”肖俊“噗嗤”一笑,被清希惱羞成怒的樣子給掐中了笑點,猝不及防就笑出了聲。
清希上了馬車,睡了一段路的她,方才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打鬥,此時此刻已經不困了,元氣滿滿,隻是肚子有些餓了。
她掀開馬車的簾子,不時的觀望著周圍的風景,似曾相識,隻是她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