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死訊
待到京城的動亂差不多已經解決了,軒轅雲也打算著將軒轅宇的死訊公開了。
“今日早朝,朕有一事要宣布。”軒轅雲今日將自己梳整得格外精神,甚至還穿上了很隆重的服飾,那是隻有在重大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穿著的,可想而知今日之事有多大,關乎到整個宸國的事情。
少頃,軒轅雲頓了頓,臉上刻意做出一副悲痛萬分的模樣,他低眸,忽而大手捂住了他的半邊臉,悲痛萬分的模樣,竟傳出了聲聲抽泣。
底下的大臣們愣了愣,開始在下麵議論起來,大臣們眾說紛紜,看著聖上如此難過的模樣,必定是因為親人的去世,可如今當今聖上的親人也就隻有軒轅宇了,這就不得不讓大臣們懷疑著是不是軒轅宇戰死沙場了?
“愛卿們,朕悲痛萬分的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朕寧可這不是真的。”一個國家的聖上,竟然就這麽在朝堂之上抽泣起來,嗚咽著說:“朕的皇叔,也就是宸國的攝政王,不幸戰死沙場……”
“啊……這……”
“怎麽可能啊?攝政王可是殺神……”
“這怎麽就死了呢……”
底下的大臣們眾說紛紜,各自都在心裏揣測著攝政王的死因,既然當今聖上都已經這麽說了,看來這個死訊已經證實了,不少人都有些悲痛,但同時因為攝政王的死亡,他們又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這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們難以消化。
“聖上,此事可是真的?”燕丞相左顧右盼,周圍的大臣無不在議論這件事,可他依然還是心有疑慮,對這件事情有所懷疑,想證實一下。
“燕丞相,朕怎麽可能拿自己的皇叔尋開心!朕的皇叔戰死沙場,朕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悲痛的!”軒轅雲的眼眶濕潤了,而且有些微紅,看樣子是哭過的,如今生起氣來的身上看起來倒是有些猙獰可怕。
燕丞相趕緊跪了下來,頭都不敢抬起來,“聖上息怒。”
看來是他多慮了,攝政王的確已經戰死沙場了,這是事實無疑了。
“罷了罷了。”這次軒轅雲竟然尤為的大度,沒有計較這麽多。
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尚書突然站了出來,“攝政王是臣從小看著長大的,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臣無比的悲痛!”
他說著說著,竟然忍不住就流下了眼淚,他用自己的袖子擦拭著,攝政王驍勇善戰,如今他戰死沙場,恐怕宸國日後都不會再出現如此的人,守護宸國了。
“李尚書有心了,朕何嚐不難過,攝政王身為宸國的支柱,如今不在了,也不知道宸國還能不能再繼續太平下去。”說到這裏,軒轅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露出自己的無奈和悲傷。
“聖上,攝政王的葬禮一定要好好的操辦!”李尚書叮囑著,眼淚卻是忍不住的流下來。
“這是必然的,攝政王乃朕的親皇叔,何況這些年為國為民盡心盡力,朕會讓他走得風風光光的!”軒轅雲的悲痛減少了幾分,沒有那麽的難過了。
朝堂之上,頓時壓抑著一種奇怪的氣氛,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感,讓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兒,禮部尚書站了出來,“聖上,如今攝政王戰死沙場,可是這屍體都還沒有回來,這下葬之事……”
禮部尚書麵露難色,既然是葬禮,那麽這件事就是他負責的,可攝政王的屍體都見不到,這可如何安葬?一時間他有些犯難了。
白慕樾告訴過他,他大概是死在南越國的護國蛟龍的穀底的,可如今說的是戰死沙場,死在那種地方,恐怕連屍體也找不到了吧,幸而對於這個問題,軒轅雲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所以他不慌不忙的回應著:“朕本也打算親赴邊疆,將攝政王屍體帶回來,畢竟這京城才是他從小長大的故土。”
他歎了一口氣,又接著說,“可攝政王一生幾乎都是在邊疆度過的,何況曾經,攝政王與朕說過,他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守護宸國,哪怕是馬革裹屍還,他也在所不惜,而且他希望在他死後,也能葬在沙場,接著為宸國守護這片邊疆的領土。”
“攝政王為國為民付出了太多,聖上該給他一份殊榮,既然攝政王想葬在沙場,那便如他所願吧,還請聖上恩準。”李尚書親自為攝政王請命。
今日的朝堂上,氛圍與平時格外的不同,雖然有些大臣對冷血無情的攝政王心懷不滿,可是他守護著宸國,這是功不可沒的,而如今他葬身沙場,那過去的一切就都一筆勾銷了,剩下來的,大多都是對他的不舍。
可朝堂上,也有些軒轅雲的人,他們一貫被攝政王打壓,如今攝政王死了,他們自然是最開心的,攝政王一死,接下來就沒有人再跟他們作對了,燕丞相是站在他們這裏的,而李尚書這個人,不足為慮,手上沒有實權,隻是一個職位罷了。
“這樣吧,就將攝政王平日裏的衣物放進墓中,弄一個衣冠塚,也好隨了皇叔的心願。”軒轅雲說著說著,堂堂七尺男兒,竟流下了淚水。
“聖上切莫太過於悲痛,保重龍體啊!”燕丞相看在眼裏,善意的提醒著。
“燕丞相有心了,朕會注意的,不過……”軒轅雲猶豫了一會兒,看向禮部尚書,“禮部尚書,按照攝政王應有的禮儀製度,一定要給攝政王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這件事情如果做不好,朕拿你是問!”
軒轅雲一字一句說得決絕,無一不顯露出他對於攝政王死訊的悲痛之情,也讓大臣們感慨著。
“是,臣遵旨,一定把攝政王的葬禮辦得風風光光!”
而後,朝堂上緘默了一段時間,本來是有事情要啟奏的,可這個消息讓朝堂的氣氛有些悲痛,一時間,也沒有哪個人提及其他的事情了,而後,就這麽退朝了,今天是唯一的一次沒有議論政事的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