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擅離
淩源被這淩厲的眼神給驚得後退了幾步。
不僅僅是淩源,就連在場的國醫和雷霖都被軒轅宇這氣勢給深深震撼了,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就在淩源愣神的瞬間,軒轅宇從他的腿上摸出了一把刀鞘,就這麽橫在了淩源的脖子上,稍微用了點力,這鋒利的匕首就把他的脖子給劃了一道血痕。
淩源麵露恐懼之色,“王……王爺,你這是要……幹嘛……”
雷霖也想勸一下軒轅宇,可是卻不知道如何說起,況且如今淩將軍的性命就已經是握在攝政王的手上了,隻要他稍微用一點力,淩將軍就會馬上沒命。
軒轅宇緊咬下唇,蒼白的唇瓣沒有一點血絲,他隱身和身上的疼痛,腹部上的傷口因為他的大動作已經開始滲出血了,他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溫熱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他的手突然一個反轉,那把刀鞘靈活的在他的手上旋轉著,而後經由一股力量,竟深深的插進了門裏。
“滾!”軒轅宇怒吼了一聲,雖然他才醒了過來,可是這氣勢,一點也不弱,一點也不輸於那個英姿颯爽的攝政王。
國醫示意了雷霖一眼,雷霖點了點頭,拉著淩源就出去了,而國醫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稍微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你的傷口需要止血,而且最好不讓它再流血了。”
軒轅宇的眼中帶著濃烈的怒火,他如今恨不得把白慕樾給挫骨揚灰,他這樣不畏生死的人,已經是把生死給置之度外了,可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小小的消息,一個相似的身影,就不顧一切的去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方才如此的對淩源,不過是因為,他的的確確是因為淩源的話被喚醒了,可與此同時,不就是在告訴大家他的軟肋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清希好像已經成了他自己的軟肋。
如今還沒有一點清希的消息,如若真的被有心之人得知,那她豈不就很危險?
他盤坐起來,暗暗調息,因他覺著自己身體內的靈力有些不穩定,可好像又不太一樣了,他整個身體的靈力的流通,好像更加的通透了。
他在身體內的靈力在運行的時候,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腹部上方,一股很柔和的,淺藍色的靈力飄散出來,可是這股靈力的威力卻大的多。
莫非……是在他受傷的時候,誰對他的身體做過了什麽……
他忽而想起方才的時候,那個人在走的時候,特意的叮囑,該不會就是他救了自己吧。
等等,就在這時,軒轅宇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麽。
他記得他在好幾個夢境裏已經被困了很久了,怎麽也走不出來,他能聽到一些他們的對話,但大多數是聽不清楚的,那這樣一來,他豈不就是已經昏迷了好些日子了?
如今他和淩源、雷霖都在此,那邊疆的軍營裏也就隻有王副將而已了,這樣豈不是給了白慕樾可乘之機!
該死的!軒轅宇在心裏咒罵著,顧不得那麽多了,整理好了自己的著裝,就打算走了。
臨走前,他用了房間裏的筆墨紙硯,簡單的在紙上寫上了“白慕樾”三個字,壓在了桌子上,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他推開了房間的門,發現這附近並沒有什麽守衛,而他正在一個他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這裏修繕得十分華麗,比起宸國倒是金碧輝煌了不少,莫非他如今正在南越國的皇宮?他的心裏不由得猜測著。
既然是一個皇宮,可是這宮裏的守衛竟沒有他宸王府的多,而且這皇宮也並不大,他運著輕功很輕易的就離開了這座皇宮。
街道上的人都是一副他不熟悉的麵孔,幸而他曾經見過南越國的人,這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身處南越國內。
他的麵孔在人群裏很是紮眼,一些南越少女不禁為軒轅宇這冷酷俊逸的麵容給深深的吸引住了,有意無意的暗示著,可軒轅宇連理都沒有理會,冷著臉走著路。
這樣更是讓那些少女癡迷了,不僅僅是南越少女,就連是一些青年,相比較於自己之下,感覺自己遜色了不少,很是慚愧。
可總會有那麽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暗處做著自己的小動作,何況是在南越國這個擅長用毒的地方,有一人正在一邊的茶館,討要一碗茶水喝著,他像是一位旅途中的過客,可是南越國哪裏是那麽容易進得來的?
果不其然,就在軒轅宇從他的旁邊路過的時候,他喝著茶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猛地就把茶碗砸向了軒轅宇,正打算拔出劍。
軒轅宇靈敏的躲過了他的茶碗,還穩住了他的身形,這一行雲流水的動作引得周圍的人不禁拍手叫好,南越少女們更是激動得尖叫起來。
可就在這時,他的寬袖中飛出了一把刀鞘,直插那個人的咽喉,他連都都來不及得,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摸出他自己的武器,就這麽倒地了。
軒轅宇仿佛沒有看見這個人死了一般,徑直走了過去,把他咽喉上的匕首拔了下來,而後就騎上了他的馬,飛奔而去。
那些正在拍手叫好的人目睹了這一幕,頓時街道上傳來了陣陣的慘叫聲。
軒轅宇騎著馬揚長而去,他加快速度的飛奔,絕對不能讓邊疆落到他白慕樾的手中!
而在另一邊,淩源的脖子上的傷口溢出來的血已經流到了他的脖子上,國醫幫他稍微處理了一下。
“嘶,你輕點兒,疼……”淩源倒吸了一口冷氣,疼得直接喊了出來。
“我說淩將軍,你就忍忍吧,你縱橫沙場這麽多年,這點小傷口,不礙事!”雷霖沉著臉說道,他最見不得一個本該是陽剛之氣的男子卻如同一個姑娘家一樣。
國醫聽著雷霖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攝政王沒下重手已經是仁慈了,你該感謝你的小命還在。”
“對哦。”淩源猛然間覺得國醫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想了想,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我有點奇怪,為什麽他會如此的反常……”
這句話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他的聲音小到周圍的兩個人根本就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