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然的轉機
“我們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了,你們還想讓我們怎麽樣?”侯寧的老父親大聲道,他的老伴則緊緊的依靠在他身旁。
“算了,這些事情不必再提了。”我開口道:“這位老先生,我想問下侯寧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他這失蹤的三年去幹了些什麽?”
“他其實一直都在海明市,沒有離開過,隻是在街頭流浪罷了。”
“街頭流浪?”我莫名的一愣,和身旁的秦川互望了一眼。
“對,他一直都在市十二中附近流浪,我們老夫妻居然不知道,真是.……”侯寧的父親痛苦的搖著頭。
聽了這話,我和秦川有些坐不住了,隻見一旁的秦川摸出了一張照片遞給了這對老夫妻。
“請你們看看,這是不是你們兒子回來時候的樣子。”
照片上的人蓬頭垢麵,臉黑乎乎的,穿著破舊肮髒的夾克衫,空洞的眼神正看著一邊。
“對,這就是我兒子,他回家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侯寧的父親叫道:“你們警方原來早就找到我兒子了,為什麽不把他送回來。”
“這個.……這個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們無法確定這人的身份。抱歉!”秦川道歉了,不過我知道他說的不是實話,這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殺害青蘋果書店老板的凶手,是從監控上截取下來的,秦川為了不想給老人們造成某種不好的影響,隱瞞了事實。
“你們.……”侯寧的父親發怒了,一旁的老伴則掩麵偷偷的掉起了眼淚。
“抱歉,老先生我們還是繼續問話吧,”我打了圓場,繼續問道:“侯寧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帶著一本書?”
“對,確實有一本書,那書是他寫的,我知道,他告訴我們這本書很重要,讓我們好好的保管,並且告誡我們不要去翻看。”
“侯寧死後你們就把書和他一起陪葬了?”
“是的。”侯寧的父親痛苦的低下了頭,每每想到兒子的死他依然悲傷欲絕。
“請問下,侯寧是怎麽死的?”
“他……他是自殺的。”侯寧的父親雙頰上留下了老淚,“他說自己很罪惡,對不起別人,所以他要死,然後.……”
“最後能問下……他是回家後幾天內自殺的?”
“三天,回來就三天,他說最後看看我們兩老,說是對不起我們.……”
老夫妻哭成了一團,我和秦川互望一眼,知道不方便再問了,便離開了這侯寧家。
來到外麵,秦川馬上對我說道:“這侯寧為何要殺了青蘋果書店的老板?”
“或許為了那本書,對了.……今天是第二天了,我也看過了書,是不是過了三天後,我也會遭遇厄運?”我苦笑道。
“薛師父難道就沒有一點信心規避這厄運?”
“有,不過需要知道前因後果,不然一切皆是枉然。”我莫名的有些開始擔心自己了,不過我又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存在,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可總覺得我和普通人不一樣,不光是能看見鬼,還有……
就在我和秦川走向警車,正準備坐上去的時候,忽然見到兩位中年婦女正對著五樓的侯寧家指指點點,說著閑話。
“喂,知道嗎?他們家的那個神經病兒子前幾天回來了了。”
“知道,才過了三天就自殺了,估計是腦子裏的病發了吧。”
“這家人家就是事多,想想三年前也是一樣,那個神經病為了個女的居然跑出去了,三年都沒回家啊。”
“嘻嘻嘻……他們家一定是做了孽了,才有這種事情……”
兩位中年婦女的神神叨叨,戳著別人家的脊梁骨,旁若無人的說笑著。
這時我走了上去,對著她們問道:“能否問下,你們方才說他們家侯寧有精神病?三年前是為了一個女子出去流浪的?”
兩位中年婦女彼此互望了一眼,隨即臉上就浮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說起別人家的閑話是她們最為開心的事情,她們那齷蹉無恥的內心在此時將獲得極大的滿足感。
“可不是有神經病,天天躲在樓上都不下來,說話也是疙疙瘩瘩的,見人都不會打招呼。”
“三年前啊,還說有了對象要結婚了,可不想忽然間一天晚上大吵了一架,然後離開了家裏,那對象也就吹了,你想想看啊一位姑娘家誰願意嫁給這個沒工作,天天呆家裏的男人啊。”
兩位中年婦女看來還不知道侯寧的真實職業,我看著她們冷冷的笑道:“說話疙疙瘩瘩,不會打招呼的人大有人在,這不算是神經病,宅家裏的人更多,如果這些都能當做神經病的話,精神病醫院都要住不下人了,你們不要胡扯了,還有侯寧是有職業的,他是一位小說家,可是有出版社出版過他的作品,你們這些不了解內情的人還是不要在別人背後說閑話了。”
我的這段話說的兩位中年婦女臉上難堪起來。
“還有.……在我眼中經常性躲在別人背後說閑話的人才是真正有神經病的人,這種人內心是扭曲的,因為她們見不得別人好,更加見不得別人比自己過的好。”
我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任由兩位中年婦女目愣愣的呆在當場。
回到秦川身旁,我說道:“秦警官,我要再上去一次,這侯寧有過一位未婚妻,我想多了解些情況。”
“好,我陪你上去。”秦川道。
“不,這次我一個人上去,我是風水師,有些話我來說比較方便。”我衝著秦川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回了侯寧家。
侯寧的老父親見我去而複返有些納悶,不過還是把我讓進屋內。
坐下後,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老先生,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侯寧曾經有過一位未婚妻吧?”
侯寧的父親麵色一僵,“你……你怎麽知道的?”
“我還知道侯寧的離家出走和這位未婚妻有關,我想知道實情,告訴我吧。”
“他的未婚妻和他分手了,你讓我說些什麽。”侯寧的父親低下頭,不肯和我對視。
“分手了?侯寧居然為了這事而離家出走?”我感覺侯寧的父親隱瞞了什麽。
沒有回答我,侯寧的父親一直低著頭,雙手不安的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