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容易感動上官儀
所以接下來就是一個重要問題了。
這一次分配的土豆成果跟種子是有限的,所以到底誰該分到多少呢?
當然這種事就跟陳楚沒關係了,這不是他要操心的事情,反正他現在有了五千畝的地,真要種滿了將來收穫就是上千萬斤,上萬噸都不是沒可能,這樣的土地能讓多少人吃飽飯。
陳楚來到朱雀街,觀看人們的象棋比賽。
可惜了,今天怎麼九江妹妹跟廬陵妹妹不來找自己呢,現在依佳也走了,思岩思蘭姐妹漂亮是漂亮,卻只會忠心耿耿的保護自己。
朱雀街人山人海,在被拉出的警戒線外圍了人山人海,整個大街的絞痛都被堵塞了。
長孫無忌讓人安排出一道臨時通道,專供過路的車馬,自己就匆匆趕回宮裡了,今天事關田地種植的分配,他是要打起精神為長孫家族爭一爭的。
功德台下,陳楚站在這裡,早上他和老李他們算定了拿出的土豆數量和留種過後,已經浪費不少時間,現在已經是巳時晚些時候了,太陽已經變得有些毒辣。
足足兩千桌對弈規模實在是龐大,每隔一段時間所有人都要離席,此時大部分人都已經對弈完畢,剩下的少數則視情況,多目獲勝,或者是僵持不下的,判定為高手直接晉級下一輪海選。
此時新一輪的四千人剛好換上,大家紛紛落座,思考著對策,上千名執裁嚴格的巡視著,避免任何人作弊。
而隨著鐘聲敲響,所有人開始對戰起來。
宋吉盛就是這一批上場的,他被安排到一個離功德台較近的地方,一抬頭就可以看到站在上面的陳大人,他非常渴望能夠被陳大人注視到。
當然對此他也就是隨意想象,此時他面前的對手是個十幾歲的書生,看起來羸弱不堪,但是宋吉盛卻如臨大敵。
但凡一個書生對象棋都有所了解,只是多或少罷了,想要贏得對方純看自己運氣好不好。
開始后,他謹慎的開始走棋,心裡默默叫著手下留情啊,要不是因為海選非常嚴格,平均每兩桌三桌就被一個執裁盯著,他都忍不住想暗示對方,可以花錢來買獲勝了。
一個頭上長著短短鬚髮的青年此時紅著眼睛,正在和一個人對弈。
此人陳楚如果看到並對對方關注,就會知道對方的身份了,正是那天跟崔四小姐一起幸運的被邀請他品嘗酒樓美食的青年,動不動就要感動。
現在他就是感動了,看的對手一愣一愣的,這踏馬,怎麼下個棋還哭上鼻子了呢,不會是想妄想用這種辦法博取大爺的同情吧?
這是不可能的,這對我是沒有用的。
上官儀確實是被感動到了,今日大唐長安如此繁華,前有畝產數千斤的土豆問世,並已經準備推廣開來,後有如此盛大場面的博弈活動。
既是民生之幸,也是文化之幸。
從前博弈這種運動只存在於貴族和士子之間,很難普及到民間,畢竟一來規則麻煩沒有一定的學識根本無法掌握,二來生產生活艱難,民眾並沒有這樣的錢財和精力來享受。
然而現在長安城已經開始推廣了,並舉辦了這麼大規模的賽事,以後的情況可想而知。
如果連相間村裡的孩童都懂的在路邊擺攤對弈,那該有多壯觀?
這還是大唐嗎?這恐怕是仙境吧。
上官儀一邊感動,一邊出手如電,不是說動作有多快,而是攻擊乾淨凌厲,小半柱香的時間,竟然把對手的棋直接殺光了,只剩下一個老將和幾個殘棋。
罵的這個愛哭的小白臉要死啊,老子還以為你是給嚇的,想要大爺手下留情,結果你給我來個這。
被打擊到的對手心裡痛恨的不行,憋著臉恨不得把這小白臉暴打一頓,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灰溜溜的離開了。
九江和廬陵兩人今日蒙面前來,身上穿的也是盡量不顯曲線身材的厚衣服。
然而來參加比賽的終究是男性居多,雖說比賽並不禁止女子報名,也有許多長安城中的小姐甚至丫鬟報名,奈何最終數量遠遠無法和男性比,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因此可想而知兩女受到的關注,美女之所以為美女,一舉一動,一絲身形可能就會讓人下定結論,因此兩人自認為是的遮掩根本派不上什麼用途。
「此女到底是誰,棋藝竟然如此登峰造極?」
不僅分散在不同位置的兩女的對手在驚呼,甚至周圍的人棋也不下了,不斷的偷偷打量兩人,甚至連負責執裁的太學生們,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哪裡顧得上別人。
女子本就少,還是這樣登峰造極的棋藝,把對手打的一丁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同樣是小半柱香的時間,而且耗費的幾乎全部都是對手思考的時間,就已經徹底奠定勝局。
人太多,陳楚在上面也沒有注意到兩人,他也就只能看到功德台附近的情況,並且進行巡視。
前後在這裡站了一個多時辰,站的他腿都酸了,他也是得出一個結論。
沒有錯,基本上都是些臭棋簍子,哪怕是些書生模樣看起來能走兩手的,水平也很有限。
因此這就看出海選的必要性了,如果不淘汰掉大量濫竽充數的人員,這對最後的比賽技術影響是很大。
托他們的福,陳楚薅羊毛薅的可開心了,一個多時辰時間凈賺了足足一萬多吐槽值,實在是因為今天機會太難得,到處都是臭棋簍子。
陳楚決定今天一直在這裡站崗放哨,做一個堅定的監督者,並通過切實行動了解一下大唐子民目前對象棋文化的認知程度。
吐槽值什麼的都是順帶啦。
宋吉盛越下越氣,這個瘦弱的書生壓根不給他一丁點機會,贏了他的棋子還得意洋洋的,那點小人得志的樣子看的他真恨不得上去一巴掌。
鐘聲敲響,宋吉盛無奈的站起身來,第一輪海選他都沒撐過去,遺憾退場,只能在旁邊鬱悶嫉妒的看著這些人繼續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