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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重歸故裏

  唐芷萱口頭上答應了柳氏,她,得到答複,便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前還戀戀不舍的看了赫連府一眼,真是個富貴窩呀。


  她這般費盡心力的幫女兒爭取了如此好的前程,悅兒日後,都出戲了,定會感謝她這個當母親的。


  唐芷萱要離開赫連家了,她臨走前,她再次和言鈺提及了唐家人之事。


  不過出乎言鈺意料的是,唐芷萱知曉若是她的唐悅兒來到了赫連家,定會給他們夫妻二人,平添事端,她仔細思考過,對於這個庶妹,即便她心裏再怎麽不喜歡,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像她們母女那般惡毒,她不想因為陷害唐悅兒,而變成她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隻是懲戒唐崢一個人便足夠了,畢竟他可是,唐家唯一的男丁,她也算是給她母親一個交代了。


  言鈺心折於這個善良且有底線的女子,她並沒有因生活的波折而做出順應社會的改變,她,可能就是因為這份堅守,而與這世間的女子有所不同吧!

  唐芷萱大概是心中真的放下仇恨,放下了唐家過去發生的一切,也釋然了自己。


  ………


  赫連裴羽見尹氏夫婦走後,便一直鬱鬱寡歡,他有些不明所以,卻也沒有貿然的上前打擾她,也許她隻是單純的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兩日過後,唐崢在大理寺的監牢裏,莫名其妙得失蹤了,如此情況是赫連家一手造就的。


  按照柳氏的要求將人‘救’了出來,不過是名不正言不順罷了,這也是她的意思,有時候讓一個人躲躲藏藏的活著,可比讓他痛快的死了,要煎熬的多。


  唐家母子到底還是沒有從薑家人手裏拿到一分錢,隻好改頭換麵,灰溜溜的逃出京城,回到金陵城。


  而言鈺和赫連裴羽都已經決定出發前去北蜀國,隻不過可惜的是他們要走水路,途徑西昌國。


  就在他們動身出發的前一天,蕭王府的暗影都沒有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隻當是夫妻兩人前去尋醫問藥,當他們一路到了船上,此二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蕭王府的暗影這才察覺出事情不對,趕緊稟報給自家主子。


  蕭戰覺得他們兩人定然還是在南羿國境內,畢竟他們並沒有出關的消息。現如今可能隻是躲在哪裏隱居而已?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忽然很不是滋味,畢竟孤男寡女的一起消失了,而且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若是,他們兩人趁他不在,悄悄的將孩子生下來,他都不知道,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他很是無力。


  到底還是他放鬆警惕了!他以為隻要他守好邊關,赫連裴羽回不了自己的老巢北蜀國,那麽他就不可能帶著她遠走高飛,是他大意了!


  此時的言鈺、赫連裴羽一行人,早已踏上了前往西昌國的旅途。


  江麵上水波蕩漾,在陽光的普照下波光粼粼,秋水共長天一色。


  赫連裴羽看著一個人在甲板上吹風的言鈺,微風吹過,吹起她那一縷縷青絲,她那動人的容顏,仿佛在這一刻入了畫卷,讓人別不開眼。


  赫連裴羽將手中的披風,小心翼翼的披在她的身上,“這裏風大,小心著涼。”


  言鈺抬頭看了看天空,天很藍,雲很淺,她又再次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心不在焉道:“裴羽,如果我這輩子都恢複不了記憶,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當如何?”


  赫連裴羽無聲的笑笑,抬眸看向她,眸子裏溢滿了柔情,“怎麽可能呢?不管怎麽說,你都會是我的尊主,這就夠了。”


  言鈺微微偏首,看向他,她的語氣很輕,“是啊,你說的沒錯。”


  她既然身為迷嫿宮宮主,那就應該做點什麽,也無愧於他們。


  於是,在這艘船上,言鈺同赫連裴羽淡淡的提起了‘經商之道’。


  赫連裴羽原本還不相信言鈺是出自‘下門’的,可是經過如此一番高談闊論,他從一開始的懷疑,逐漸變得有些震驚,最後甚為佩服。


  他簡直難以相信一個女子竟然對‘經商之道’有如此見地,她對他所言可謂是句句誅心。


  一、居安思危,處盈慮方。《書經》有雲: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古書有言:天下雖安忘戰必危。商人李祖理精理精勤,竹頭木屑之微,無不名當於用,業以日起,而家遂燒。


  二、擇人任勢,用人以誠。孫子日: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製權也。故善戰者,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故能擇人而勢。


  三,見端知未,預測生財。春秋時期的越王勾踐,為雪亡國之恥終日臥薪嚐膽,勵精圖治,當得知吳國大旱遂大量收購吳國糧食。第二年,吳國糧食奇缺,民不聊生,饑民食不裹腹怨聲載道越國趁機起兵滅了吳國。


  四、薄利多銷,無敢居貴。古人雲:貴上極則反賤,賤下極則反貴,主張貴出如糞土,賤取如珠玉。


  赫連裴羽越聽越覺得,言鈺所言不隻是經商之道,更像是以熟讀兵書的將軍,行軍作戰。他更加的好奇,她曾經到底是什麽身份,能有如此經偉之才。


  其實赫連裴羽想的倒也沒錯,言鈺曾經確實上過戰場,相比於那個曾經的她而言,她如今活的可謂是滿心迷茫,已然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曾經拚盡全力想要保護的人,如今早已忘了是誰。


  因為他們一行走的是水路,所以並未經過西昌的邊疆逍遙城,據說一年前蕭戰棋差一招,被人擒住了把柄,領了皇帝的旨意退兵,所以才有了今日完整的西昌國。


  至於那位與‘戰神’旗鼓相當的將軍,至今也神秘莫測,不知是哪位高人。


  赫連裴羽淡淡的跟她提及西昌國之事。


  聽聞此言,她的心中劃過一絲異樣,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言鈺抬眸看向他,好奇地問道:“西昌,是個怎樣的地方呢?”


  赫連裴羽麵如古怪,其實他也說不清楚,隻不過三國中他赫連家在西昌所占的經濟比重是最少的,他隻占了四成,北蜀國所占的經濟比重最多,足足有七八成。


  尤其是西昌國的皇都和一些重要的地方,他赫連家幾乎在哪無法立足,那股勢力的根基起碼得有十載了,把這個強龍壓不住那地頭蛇。他曾想派人探查一番,不是被人提前發現有所防備,就是有去無回。


  言鈺聞言,微微有些訝異,這確實是她始料未及的。


  “赫連家竟然會在此碰壁,真是難得~”她喃喃自語道。


  赫連裴羽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讓她失望了嗎?

  不恰恰相反,她隻不過是對這西昌國充滿好奇罷了。


  言鈺下船前,便命人準備好了男裝,方便她出行。她眉宇間更是稍加修飾了一番,加之她周身自成一派的氣質,無論她的一舉一動,還是一顰一笑,任誰也看不出來是個女子啊!


  赫連裴羽見狀,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這樣挺好,給足了他安全感,他再也不用擔心她有什麽桃花了。


  他們的逗留之處乃是穎州,據說是什麽王爺的管轄之地。聽說曾經這裏乃是叛亂之地,後來又重新歸順了,但此處仍然囤積著大量兵馬,讓西昌國如今的皇上十分忌憚。


  楚逸辰,曾經的昌平王世子,如今成了這裏真正的王。


  老頭子(上一任昌平王)早就在半年前過世了,如今她全無消息,而他隻能守著這麽一座城,等她回來。


  赫連裴羽和言鈺一進酒樓,掌櫃的眼睛便一亮,此二人無論是衣著打扮,舉止談吐皆是不凡,一看就是貴客。


  掌櫃的笑臉相迎道:“兩位公子裏麵請,您看有什麽需要?”


  赫連裴羽和言鈺兩人相視一笑,他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示意她先,他皆可。


  於是言鈺便不再推脫,如同世家公子一般,從容大氣道:“掌櫃的來一個包間,上幾個這兒的特色菜,再來一壺上好的佳釀。”隨手便拋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櫃的。


  掌櫃的一見到銀子,便更加熱情了,趕緊吆喝小二道:“還不帶兩位公子去樓上的雅間?”


  楚逸辰整日裏借酒消愁,而無奈的是,隻有愁更愁。


  一個人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道:“韞之,你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這一日,他如同往日一般,在聚福樓喝酒,卻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他猛地一個機靈,趕緊起身,打開雅間的窗戶,向大廳看去,並未見到她的身影。


  楚逸辰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他大概是瘋了吧,這次不僅隻是出現幻覺,他還幻聽了……


  他簡直可笑至極。


  頓時,酒水也沒了味道,“掌櫃的,結賬!”


  掌櫃的一聽,趕緊畢恭畢敬的將這位爺送走。


  “爺,你慢走,小心台階……”掌櫃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渾身忍不住發出一股寒氣。


  這位爺他可得罪不起。


  ………


  “韞玉,你在看什麽?”赫連裴羽順著她的目光,像門口張望了一下,並沒有什麽人啊?

  言鈺轉過頭,低垂著眼眸,抿唇不語。


  “韞玉……”他輕聲喚她。


  “沒什麽,可能是聽錯了吧!”


  言鈺的心頭微微一悸,那聲音似乎很耳熟,可是她什麽都沒有記起。


  在穎州兩人隻是短暫的停留了一天,翌日便啟程,準備離開西昌。


  王府內。


  “稟告王爺,屬下等人前一日似乎發現了,您要找的畫像中人!”下屬跪在地上回稟道。


  楚逸辰聽聞,猛地起身,眼睛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屬下,聲音冷冽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下屬直接拿出畫像,畫中之人乃是個豐神俊秀、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指認道:“屬下等人發現此人前一日離開穎州,今好像在前往逍遙城的路上。”


  畫中之人,正是言鈺。


  楚逸辰即刻動身出發,一刻也不敢耽誤,“召集本王的親衛,現在隨本王去把人給追回來!”


  “是,王爺!”屬下領命道。


  言鈺如今的武功,可謂是天下間難有敵手。十裏之內,但凡有風吹草動,皆逃不過她的耳目。


  況且楚逸辰一行,來勢洶洶,氣勢浩大,明顯像是衝他們而來。


  言鈺心中不解,抬眸看向赫連裴羽,“你在這西昌可是有什麽仇敵?”


  赫連裴羽略有遲疑的搖了搖頭,“這是我第二次來西昌,對此地不甚熟悉,沒道理同人結下仇怨。”


  言鈺更加迷惑了,難不成這群人是來追她的?


  赫連裴羽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尊主,可要加速前行?”他隻會在特殊情況下尊稱她為‘尊主’。


  言鈺淡然的搖了搖頭,“沒有用的,他們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追上來。”


  此次來西昌,他們存的是遊山玩水之心,所以並未帶太多精衛之侍,隻是勉強留了一些人,隻為自保,況且他們坐的是馬車,而那群人,卻是快馬加鞭。


  言鈺向來不喜歡逃避問題,既來之,則安之。


  她倒是要看看,這群人究竟是敵是友?

  赫連裴羽雙拳緊握,明明還有半日的行程,就要到達逍遙城,離開西昌了,偏偏這種關頭,出現了這種事……


  言鈺見無望甩開後麵的人,那一臉冷靜地分析道:“咱們索性還是等一等他們吧,看看來者到底有何意圖?”


  不過稍作停歇片刻,後麵的人便追了上來,孤零零的馬車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赫連裴羽見狀,眼眸微眯,從馬車裏下來,看向那駿馬之上的帶頭之人。


  兩人皆互相打量了一番,他緩緩開口道:“敢問閣下是哪位,為何對我等窮追不舍?”


  楚逸辰眼底發青,眼下的紅血絲也十分明顯,對於赫連裴羽的疑問置若罔聞,目光呆呆的向馬車中看去。


  “韞之,你究竟要躲我,躲到何時?”他聲音悲泣,直入心脾,那語氣仿佛在控訴一個負心人。


  聽聞此言,言鈺的心猛地一驚,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再次湧現,一瞬間,腦海裏仿佛有什麽畫麵飛馳而過,快點讓她捉不著。


  赫連裴羽一聽,來者這般嫻熟的語氣,還有他口中的叫什麽‘韞之’……


  那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欲演欲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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