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賤人!你可知我是誰的人?!”明茹知被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將自己的主子的大名說出來嚇死她!
“我管你是誰的人,別在本姑娘麵前撒潑!就你還花魁呢…我呸!”
妙音自然是不想再和明茹知糾纏下去了,她尚且有任務在身,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這後院重地,所住何人?便是她此行的目的。
其實,她不過一介江湖女子,隻不過誤打誤撞差點被人拐了,被路過的‘唐小姐’發現了端倪,因此,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還她一個人情。
芷萱姐姐為人她十分欣賞,也算是有緣,她幫她找關於她身世的線索,而‘唐芷萱’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日赫連裴羽手上的玉扳指。
據她所知,那玉扳指貌似是迷嫿宮之物,至於具體為何物,她尚且不知,還需多加探索。
夜過子時,可唯獨還有小院的燈還亮著,她知道的,那人必定與迷嫿宮脫不了幹係。
隻不過,還沒等她做些什麽,她便被暗處的護衛發現了。
“誰!誰在哪……”暗處護衛大嗬一聲。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所以毫無意外地,妙音逃走了。
她的能耐有限,也就這樣了,還是把知道的先告知芷萱姐姐吧!
“少爺,昨晚又刺客來小院,不知為何。”暗衛來報道。
赫連裴羽聞言,執筆的手頓了頓,“接著說。”
“屬下看那刺客的身形,疑似是個女人。”暗衛肯定道。
“哦?”這樣的話可就有趣了呢?看來是自己人中出了問題呀。
赫連裴羽不慌不忙的提筆寫完最後一筆,緩緩道:“去將孟媽媽給本少請過來。”
“屬下遵命。”暗衛一個閃身消失了。
當南宮奕玄醒來之時,自然是為時晚矣。
南宮奕玄揉了揉不太清醒的腦袋,昨晚到底還是暈了過去,他真是無用至極!自己忍不住唾棄道。
“王爺,您醒了?”妙音服侍著他起身,柔聲道。
南宮奕玄心裏十分清楚,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昨晚彈奏的樂譜肯定有問題!隻不過,明明他已然多加小心了,怎麽就……
抬首恰巧對上了妙音一剪秋水般的水眸,以及她那看似溫婉賢淑的笑容。
著了她的道!
南宮奕玄內心十分憋悶,明知故問道:“敢問妙音姑娘,爺昨晚是怎麽暈過去的?”
妙音抿嘴一笑,玩笑道:“王爺昨兒自然是困暈過去的。”
巧言善變!這是南宮奕玄對妙音的評價,女人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南宮奕玄對妙音皮笑肉不笑道:“你給爺等著,爺下次定會來找你。”
妙音笑眯眯著應對道:“小女子恭候您的大駕。”
南宮奕玄更加氣悶了,自我安慰道:好男不和女鬥。
薑府。
言鈺近些日子,一直都在府中,陪著老太君,她能看的出老太君真是將她視如己出的疼愛著。
“都說姑娘家的愛熱鬧些,你這性子倒是安靜了些,和你娘年輕時候一個樣,哈哈哈。”老太君一臉慈愛的看著言鈺,對於懂事的小輩,她總是生出幾許愛憐,更何況‘唐芷萱’的境遇確實值得人心疼。
“祖母,萱兒就是喜歡陪著您,隻希望祖母莫要嫌棄才是。”言鈺近些日子將那些大家閨秀的做派做了個七七八八,她這副女兒嬌羞的模樣,十分貼切。
“不嫌棄,不嫌棄,我的萱萱自然是極好的,都怪那小王爺……”老太太大概也是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的,改口道“是他沒有福氣,娶不到萱萱這般的好女兒~”
言鈺笑而不語,她隻是不明白為何那日蕭戰為何失態。她的心裏總是不太平靜,她看得出蕭戰絕非是見色起意之徒,他那模樣倒是像見了某位故人。
“聽說過些日子皇後娘娘要在禦花園設宴?”老太君忽然想起一事,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正是,祖母可是有何不妥嗎?”言鈺故作疑問道。
“這宮裏當真算不得什麽好去處,尤其是宮裏還有個孫氏……”孫氏近些年沒少在宮裏興風作浪,身為皇妃,她可謂是飛揚跋扈了些。
“不過好在這次設宴之人是皇後娘娘,誰又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除非她活膩了!“皇後娘娘是個知書明理之人,她段然不會為難你們這些小輩的。”
“祖母放心,萱兒此次進宮定會多加小心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
老太君的身子中午需要休息,便由張嬤嬤送言鈺回去。
“姑娘莫要嫌棄老太君嘮叨,她也是擔心姑娘,免不了多囑咐了兩句,”張嬤嬤看了看下四處無人,又小聲道“宮裏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言鈺乖巧的點了點頭,受教道“多謝嬤嬤提點。”
是夜,言鈺無心睡眠,尤其是看了妙音的來信後,更是心中難安。
迷嫿宮?看樣子應該是個江湖勢力,但是她的身份隻是一介官家小姐罷了,怎的還和江湖勢力有了牽扯呢?
還有一點,便是她始終不肯相信自己的身份,她的婢女漣漪似乎對她有所隱瞞啊。
她到底是誰呢?
兩日後,宮裏當真送來了請帖,邀請適齡的女子入宮,其中就包括薑妍和她。
不過特殊就特殊在,皇後還派遣的兩名女官,引領女眷。這原因嗎?可不僅僅隻是因為薑妍是未來的皇子妃,更是因為言鈺那日在大王爺府上的才華豔豔,引起了皇後娘娘的關注。
言鈺內心諷刺不已,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別有深意啊,還是抬舉她呢?明眼人都看得出這自然是前者。
聽薑妍所說她們此次,所用的馬車規製,並不符合規矩,這是皇後特賜的郡主規製的。
薑妍倒是毫不介意,小聲對她說到,“皇後娘娘這是借刀殺人!”
言鈺疑惑不解地皺了皺眉,看向薑妍。
薑妍解釋道,這宮裏頭誰不知道,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不睦已久,這不就連太後親封的郡主,皇後娘娘自然也是看不上眼的。
至於這郡主嘛!指的自然是康寧郡主。康寧郡主雖說是個京城有名的才女,不過,她出身低微,隻是個庶女而已,雖然太後娘娘為了照顧自個兒娘家,賞賜了個郡主的尊位,但是,這京城裏的達官顯貴都不太瞧得上她。
這郡主之位,畢竟來路不正。
言鈺聽薑妍這濃濃燃燒著的八卦之魂,不禁感慨萬千,原來她這位表姐竟還是個吃瓜群眾呢?
不知不覺,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
正常馬車進宮門時,應有侍衛上前盤查一番,但是言鈺她倆卻是個例外,並沒有下馬車,乘坐馬車一直往裏走,反倒是那兩名女官上前解釋了一番。
皇後娘娘的美意自然是不可辜負的。
她們的馬車這樣行駛進了皇宮,言鈺對著皇宮還是蠻好奇的,便掀起窗簾一角,隻看到旁邊有整齊的護衛經過,以及高高的宮牆,恢宏的建築,倒可以說的上是金碧輝煌。
隻是,為何同她印象之中的有點不同,說不上來的感覺,這個皇宮並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南羿的皇宮,絲毫不比紫禁城差多少,一路走來,除了侍衛巡邏的整齊步伐聲,她貌似也聽不到別的。
這個氛圍讓她想到了一句話,一入宮門深似海,最是無情帝王家。
馬車在宮裏行駛了有一會兒時間,她似乎聽到兩名女官說話的聲音,馬車就停了下來。
兩名女官其中一人走了過來解釋到,說前麵疑似有貴人經過,讓她們避開。
薑妍和言鈺表示理解,可是,難就難在這是一條長巷,無法避開,隻能先停在一邊,以示對貴人的尊重。
站在馬車旁邊的女官,走到馬車窗口小聲道:“兩位小姐,貴人轎輦過來了,注意禮數。”
言鈺和薑妍對視了一眼,知道這位女官是在提醒她們迎駕,於是掀開簾子,扶著侍從的手走下了車。
兩人低著頭,欠著身子,一副尊敬的模樣。
言鈺身著一襲水藍色齊腰襦裙裙,步搖清絲綰發,腹有詩書氣自華。此情此景,可著筆入畫。
這宮裏的女人數不勝數,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場,尤其是看到了比自己美上萬分的芳華少女,更是心生嫉妒。
就比如說眼前這位路過的,孫妃娘娘。她便是孫襲香的小姑姑,如今豔冠後宮的第一寵妃,孫氏。
俗話說,冤家路窄,已經沒有比這更形象的詞語了。
“這是誰家的女子竟如此無禮?見到孫妃娘娘竟然不跪?!”孫妃一旁的女官強詞奪理道。
薑妍又不是第一次進宮了,她又如何能不知道規矩?明眼人都看得出,孫家這位怕是在沒事找事,雞蛋裏挑骨頭啊。
薑妍也算是硬氣,不卑不亢道:“見過孫妃娘娘,臣女乃是禮部侍郎薑仲之女薑妍,旁邊的臣女表妹。”
言鈺的身份,不用多說,孫妃自然是知道的,就是她!讓她的侄女襲香,在眾人麵前顏麵盡失。果然,如襲香所言,是個狐媚勾人的賤人!還好此人尚未進宮,若是進宮了,那她的寵妃地位啟非不保?不行,她絕不能讓這小狐狸精出現在皇上麵前。
言鈺看著薑妍這副護崽的模樣,不禁莞爾,當真是一副姐姐的架子呢!
這麽直接的便將身份亮了出來,女官反而不知該如何發作了。
這宮裏頭個個都是人精誰不知道,薑妍是未來的皇子妃呢?如今皇上尚且未立太子,誰都有可能是未來的儲君,這若是一不小心開罪了儲君……
女官看向自家主子,聽候差遣。
“呦,本宮當時誰呢?原來是老六家的那位啊!”孫妃抬著高傲的腦袋,對薑妍諷刺道。“怎麽,這還沒過門呢,便如此不知禮數了?”
“臣女不敢,臣女不過是奉皇後娘娘旨意入宮罷了,並沒有不敬的道理,娘娘日理萬機自然是不會同爾等小輩一般見識的,對吧?”
薑妍不愧是大家閨秀,這宮鬥之術,還是會那麽一點點的,懂得狐假虎威,若是此番孫妃計較了,那便是藐視皇後,以下犯上。
孫妃她這個人呢,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拿皇後壓她,不就是想說她和皇後沒法比嗎?皇後是妻,而她是妾。
她咬牙切齒道,“放肆,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本宮偏偏沒那容人之量,敢在本宮麵前無禮,好大的膽子!開人給本宮掌嘴,今日本宮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一個小小的臣女了。”
眾人一聽愣住了,沒想到這孫妃連皇後娘娘的麵子也不給,說打人就打人,打的還是未來的皇子妃,也太任性了吧!不愧是胸大無腦的第一寵妃啊。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此二女以下犯上,藐視皇妃,還不給本宮掌嘴!”孫妃強詞奪理道,她迫不及待的想撕爛,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
皇後派來的那兩個女官也不是吃素的,見形勢不妙,趕緊站出來。
“見過孫妃娘娘,奴婢等人奉皇後娘娘懿旨,請兩位小姐入宮,娘娘這般行事怕是不妥,有什麽事,不如到皇後麵前再說。”
“真是可笑!本宮好歹也是一宮之主,想要教訓兩個臣子,難道還要上奏皇後不成?”孫妃氣急敗壞道。
“來人!給本宮打,有什麽事本宮自然會擔著!”這真是豁出去了,為了刁難臣女連皇後都敢公然頂撞。
言鈺真是大寫的服氣,不愧是孫家出品,都蠢得清新脫俗呢?這麽看來,孫襲香好像還比她姑姑多那麽一點智商。
薑妍多多少少有點慌了,從未見過,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妃子。
言鈺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現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們撕逼,沒想動手的,可是如果她再苟著的話,怕是免不了一頓毒打啊!
“臣女敢問孫妃娘娘,臣女和姐姐如何以下犯上,如何對您無禮了?”言鈺語氣淡然,如空穀之音,遺世獨立,她的存在不容忽視。
“哼,果然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這般的不懂規矩,竟敢頂撞本宮。本宮說你無禮,你便是無禮,哪來那麽多廢話!”孫妃這個邏輯,不服氣是不行。
言鈺諷刺道:“哦?既然如此,依臣女看來,你一個小小妃子,以下犯上對皇後娘娘口出惡言,也甚是無禮呢!”
顛倒黑白,無中生有,誰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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