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公主殿下您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嫁給言某的原因?為此不惜傷害楚楚!您的皇妹?”言鈺深知要想委婉的拒絕七公主,隻能用些許強硬的話語。
畢竟,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隻是因為太愛你罷了,你會每年進宮陪伴九,陪她過生辰,陪她過女兒節,陪著她,隻要她不開心!你們剛剛認識不久就定下了婚約,因為皇後的關係你和她從就親密無間!你們是青梅竹馬,是地之合,是一對人人都羨慕不已的璧人!”楚長蘇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可是我呢?我也是人,我怎麽會不妒忌?那一切本就應該是我的,我們相識在先,我們早就有了肌膚之親,我們現如今已然是‘夫妻’,可是你呢?你對我不聞不問,你從不多看我一眼,你對我不及對九的十中之一!”楚長蘇徐徐訴著屬於他一個人的苦楚和委屈。
言鈺無辜的眨眨眼,“楚楚本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待她好是應該的,七公主如你所,你我之間有的不過是那次的一場意外而已。又如何能你我是有瓜葛的?”
“而已嗎,隻是而已嗎?你眼中有沒有一刻有過我?”楚長蘇看向言鈺的眼眸含淚,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怨婦’對‘負心漢’的哭訴。
負心漢言鈺:!!!
她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尤其還是麵前這個對她心懷遐想的‘女人’。
“公主殿下,您大可不必如此,言某對公主絕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她敢保證這絕對是她對‘女人’最有耐心的一次了,當然除了對楚楚。
“公主?不要總是稱我為公主,我如今是你的‘妻’,你喚我‘長蘇’便好。”楚長蘇對言鈺‘溫婉’一笑,柔情道。
言鈺:…………她羞於出口
“阿鈺,我叫你阿鈺可好?你喚我長蘇,我叫你阿鈺。這樣可有顯得親切些許?你我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間怎可生分?”楚長蘇看向言鈺的眼睛亮晶晶的,猶如星辰,對她充滿期許。
果然是最難消受美人情啊,還是這麽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無奈某人郎心似鐵,“公主殿下,可還有其他想的?臣這兒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公主若是無事便回吧!”再次下逐客令。
楚長蘇見言鈺對他的態度貌似有些好轉,便不敢得寸進尺,臨走前溫柔的囑咐道,“阿鈺,以後定要與我同食,否則本宮就到這書房和你一起用膳!”
言鈺:……好,很好!
真是紅果果的威脅呀,身為一國公主你的矜持呢?您的臉麵呢?喂狗∪?ω?∪了不成?
言府現階段處於和平狀態,因為楚長蘇是個“好姑娘”,對她又是一片癡心,言鈺處於愧疚就沒有要難為他的意思。
但是,好景不長。前段時日陷害九公主的賊人,言鈺從十一那似乎了解到一些眉目,竟然是宮裏人!
“回稟家主根據上次九公主的被害經過,十一唯一能查到的也就是跟宮中有關了。”黑衣男子單膝跪地向言鈺稟報著,關於九公主遇害的蛛絲馬跡。
“宮裏人?楚楚素來與哪些宮裏人結怨,給我查!”敢碰她的人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這……”十一欲言又止,看向言鈺的眼神有些閃爍其辭。
言鈺自然是看見了十一的猶豫,“有什麽想的,直便是。”
“家主,九公主殿下素來與您感情深厚,這京城閨閣女子無一不羨慕她,十一以為……能用這種手段害人的極有可能是女子!”並且很可能是家主你的仰慕者。
十一已經把話的很明白了,言鈺並非蠢人,又如何能不明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女子之間的宅鬥最是無聊,可偏偏是因她而起。
言鈺頭痛的揉了揉腦仁,無奈的揮手命十一退下。
十一了然,眼眸閃過一絲擔憂,家主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可他這個旁觀者清啊,陷害九公主的‘宮裏人’極有可能是他們如今的‘主母’七公主楚長蘇。
畢竟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這位‘主母’對自家主子的愛慕之情,七公主怎麽可能對已有婚約九公主手下留情?就這七公主手眼通吧,明明和家主訂婚的是九公主,可偏偏嫁過來的是個七公主!
算了,主子們之間的是是非非不是他一個下人能的清的。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無非就是她當年一不心救了個人,偏偏那人知恩圖報非要以身相許,而她的楚楚偏偏阻礙到某人報恩,無奈她的楚楚還是被她給連累了。
此事不僅狗血,而且苟且。
誠如此時無能為力的她,明明知曉所有事情的真相,偏偏還是隻能讓楚楚受委屈,她拿楚長蘇這個罪魁禍首毫無辦法隻能妥協,這真的是她‘有琴韞玉’,有生以來最窩囊的一次沒有之一。
此事暫時隻能委屈楚楚了,畢竟狗皇帝還在,她尚且還要苟且一段時日,才能還楚楚一個公道。至於七公主嘛,她隻能是抱歉,畢竟是他傷楚楚在先,算計她們所有人在後,於情於理她都沒有對他心慈手軟的理由。
這次的偷龍轉鳳之術,受到殃及的還有葉尚恭,所以言鈺就同他來了一場君子之間的談話,當然談話的內容可並不‘君子’。
因為楚長蘇得無端預謀,連累了葉尚恭,所以言鈺找葉尚恭密謀,如今他自然是自己最為信任的知己好友。
葉尚恭一聽此事也很氣憤,他就眸光嚴峻的緊盯著言鈺道:“鈺你是知曉的,我本無反意,可是偏偏皇上兒戲你我婚姻,隻要他還在一的話,這永昌就無法太平,自然九公主就更不可能真的安全。”
就算是這次用他們的婚約解決了老皇帝的荒唐,可是誰又知曉下次皇上又會怎麽做呢?
葉尚恭的言外之意言鈺自然聽得出來,畢竟她沒想到原來尚恭早就不滿了,原本言鈺是想鼓動葉尚恭和她一起謀權篡位。
但是他的弦外之音,讓言鈺明白或許她不用太費力就可以得到一個不錯的盟軍。
確實是這個道理,畢竟隻有狗皇帝真正的狗帶了,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