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第三日就已經到來。/
和許治和約定好的,送來白蛇淚的日子就在今天。/
張大有一大早就等著許家的來人,可是等來等去,卻始終都沒有等來。/
就在快正午的時候,許家終於派人來了。/
隻是,這個人是許家的管家,之前和張大有他們倒是有著一麵之緣,不過這人卻是空著手來的。/
“小人乃許家管事,奉許老爺之命特來請幾位來府中一敘,為之前的事情表示答謝。”/
張大有和吳老頭對視了一眼,他們也沒多想,可能是許治和想要設宴款待一番罷了。/
要是,吳老頭他們就接過了許家管事遞上來的請柬,表示隨後就到。/
許家管事離開之後,張大有感歎道:“這許老爺還真是個好人啊。”/
吳老頭則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屁的好人,不過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迂腐之人罷了。”/
張大有聳了聳肩,雖然他不知道吳老頭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他也沒有反駁,誰讓吳老頭是自己師父呢。/
吳老頭叫上了金九和吳小清,準備去許家赴宴。/
張大有開口問道:“師父,今天不用留人守船嗎?”/
吳老頭回頭盯著靈船看了一眼,說道:“我看今天也不會有人來當東西,就不用守船了,走吧,吃酒去。”/
一聽到有酒喝,金九的眼睛都放光了,原本還有些無精打采,打著哈欠的金九一下子就精神了。/
話說前些日子,金九從廣州帶回來的美酒,他一直都沒舍得喝,每天也隻是喝上一口解解饞。/
結果在張大有他們成功把許燁救回來的那天晚上,金九就沒經受住吳老頭的唆使,兩個人一晚上就把那一壺美酒喝了個精光。/
等第二天酒醒了之後,金九那個後悔啊。/
這兩日,沒有了好酒喝,金九感覺心裏直癢癢,渾身都不自在。/
原本昨天張大有回家,準備把他老爹藏了十八年的好酒偷一點回來的,結果吳小清突然暈倒,張大有也顧不上這些,等吳小清好些了之後,就用家裏的馬車帶著吳小清回到了靈船。/
張大有空手而歸,金九那幽怨的眼神讓張大有好一頓自責。/
聽說那許老爺是大戶人家,家裏設宴,應該會拿出好酒來吧。/
金九偷偷擦了擦口水,然後擺出了一副正經的樣子,說道:“既然是許老爺的好意,那咱們就不要推脫了,趕緊去吧。”/
許家還特意備了馬車,張大有他們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的就朝著許治和家裏趕去赴宴。/
一個時辰之後,就在張大有肚子都快餓癟了的時候,他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許家。/
許治和果然是在家裏大擺宴席,不光是請來了吳老頭他們,還把許家的那些族老也都叫來了。/
看到張大有他們來了,許治和親自出門迎接。/
“你們可算是來了,歡迎歡迎。”/
吳老頭笑了笑,說道:“許老爺真是太客氣了。”/
眾人寒暄了一番之後,就入席了。/
因為害怕張大有他們不習慣,許治和專門給張大有他們安排了一桌,沒有和許家的族老們坐在一起。/
一入席,金九就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好酒啊,雖然比不上我之前在廣州帶回來的那壺,但是這酒也是不錯,喝起來痛快啊。”/
畢竟這桌子上坐著的都是自己人,金九也就放開了,沒有客氣。/
看到人都已經到齊了,許治和就拍了拍手,說道:“今天我請來的可都是咱們許家的自己人,也不瞞各位,前些日子犬子許燁失蹤的事情,想必各位宗親族老都應該有所耳聞了吧。”/
眾人點了點頭,都私底下小聲議論著。/
接著,許治和就走到了張大有他們的身邊,說道:“我兒能被找回來,多虧了這幾位俠士的仗義相助,今天把大家請來,一是想對這幾位大俠表示感謝。其二嘛,今天我想在各位宗親族老的見證下,請出傳家之寶——白蛇淚!”/
許治和說到前麵的時候,大家還都是好奇的看向了張大有他們一行人,互相彼此小聲議論著什麽。/
可是當許治和說到想要取出白蛇淚的時候,場上的議論聲突然變大了起來。/
似乎一早就想到了許家宗親族老們的反應,許治和倒也不意外。/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人說了一句:“許老爺,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請出傳家寶?”/
這白蛇淚和一般的傳家寶不同,比如說張大有家裏的傳家寶,現在就戴在吳小清的手腕上,是一枚玉鐲。/
本身這玉鐲也並不是什麽值錢的物件,隻不過是從張家祖上傳承下來的,是想給後輩人留個念想。/
可是許家的白蛇淚可就不同了。/
這白蛇淚可是一味世上絕無僅有的寶貝藥材,這東西可是要妥善保管的,不然可能會讓裏麵的藥效散失的。/
所以這許家的傳家寶,一般也都是之後家主傳位給新繼承人的時候,才會請出來。/
許治和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他朝著許燁院子的方向忘了過去,眼中帶有些許愧疚。/
對於這白蛇淚的去留,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許治和已經有了打算。/
“各位請安靜。”許治和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了下來,隨後,他咬了咬牙,開口說道:“當初為尋找我兒,我從吳老先生那裏交換了一件寶貝,這才得以把我家燁兒尋回來。至於那白蛇淚,我已經答應交給吳老先生他們了。”/
此話一出,整個院子裏麵瞬間就變得喧鬧起來。/
“這怎麽能行?那白蛇淚乃是我們許家的傳家之寶,怎麽能這麽輕易的交給別人?”/
“就是,那白蛇淚乃是一味奇藥,乃是無價之寶,怎麽能送給外人呢?”/
“不行,白蛇淚絕對不能流落到外人手上!”/
那些個許家的宗親族老全都站了起來,憤怒的指責著許治和。/
許治和表情無奈,但語氣卻很強硬的說道:“那白蛇淚雖然寶貴,可當時我兒下落不明,難道我兒子的性命還比不過那死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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