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2 章 把酒夜談
“那是傍晚的事情了,你們兩個到底怎麽了?”許澤亞問道。
霍景延沒說話,隻是自顧自地又喝了一口酒。
許澤亞碰了一下霍景延的酒瓶,喝了一口酒,既然霍景延不想說,他也就沒有繼續問。
兩個人默默地喝著酒。
許澤亞突然想起今天晚上送季可欣回家時候發生的事情很奇怪,於是對霍景延說:“今天晚上我送可欣回家,在他們家裏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影。”
“嗯?季可欣家,奇怪的人影?怎麽回事?”霍景延很好奇,季家別墅在他聽來很是敏感。
許澤亞繼續說道:“我晚上送季可欣回去的時候,她家裏沒開燈,季可欣以為沒有人就要我留下來陪她。可是我不經意間在他們家裏瞥見了一個人影。後來我們叫來保安進到他家裏卻發現季浩川在家裏,並且他說什麽都沒有看見。”
“季浩川在家裏?”霍景延很是驚訝。
“嗯,怎麽了?”許澤亞問道。
霍景延喝了口酒,認真地說道:“你仔細想想你覺得你看到的那個可疑的影子可能是季浩川嗎?”
“這個,倒是不太可能,感覺也差太多了,你為什麽這麽問?”許澤亞搖搖頭,腦海裏浮現了那個黑影的連帽衫和季浩川西裝革履的樣子,怎麽看都相差甚遠,氣質完全不同。
霍景延想了一會,沉聲道:“如果我說季浩川可能就是那個黑影,你信嗎?”
許澤亞有些吃驚霍景延會這麽說:“別開玩笑了,怎麽可能的事。再說,你又沒看到那個黑影,你怎麽會說他就是季浩川?”許澤亞毫不猶豫地表示了不相信霍景延說的話。
讓許澤亞沒有想到的是霍景延接下來的回答。隻見他拿起瓶子又灌了一口酒,然後緩緩說道:“不,我見過。”
“什麽?”許澤亞大吃一驚,滿臉不相信,問霍景延:“你什麽時候見過?”
霍景延又把上次酒吧巧遇連帽衫男人,救下陳璐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確定是連帽衫?”許澤亞有些驚疑不定。
霍景延點了點頭,然後說:“你看到的應該也是連帽衫吧?”
許澤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現在都有些不確定了,因為如果霍景延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事情就要複雜很多。所以他現在也不敢妄自揣測,畢竟關係重大,不能做出不負責任的推斷。
不過這完全不影響霍景延的判斷,因為他到現在還是堅信著,自己當天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看得很清楚,那張臉,季浩川。
緊接著霍景延的話更是讓許澤亞不置可否,“我如果說季浩川就是殺死安然的凶手,你信嗎?”霍景延眼睛看著許澤亞,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
許澤亞看出來霍景延很認真,也鄭重其事地對霍景延說:“景延,這件事可不是小事情,我想在你找到確切的證據之前還是不要妄下結論的好。”
許澤亞雖然嘴上對霍景延的看法表示不相信,但是聽著剛才霍景延的遭遇加上自己剛剛親眼所見,他有了某種猜測,不過隨即又打消了那個念頭,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太敏感了,怎麽可能呢?那個人不可能會是做那種事的人啊。
麵對許澤亞的質疑,霍景延沒有再多說什麽,畢竟先前已經有葉子萱死活不相信他說的話,這會許澤亞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
之後兩人酒興漸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幹了起來,沒有再聊這些煩心事,說的都是一些以前的逸聞趣事。
再說到葉子萱,自從看到許澤亞和季可欣從餐廳出來的幸福模樣之後整個人久恍恍惚惚的。茫然無措地在大街上遊蕩,直到走了很久,走了很遠,實在走不動了,便想回家了。
她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
葉子萱進門發現霍景延不在,正好避免了見麵的尷尬,不過心裏還是疑惑大晚上的他一個人會去哪。
葉子萱已經一個人在外麵晃悠了好久,早已經精疲力盡,回來以後馬上就洗了個澡。
葉子萱躺在浴缸裏,渾身浸泡在溫度剛好的熱水裏,無比舒服,洗去了一天的疲乏。不過她的精神可沒有身體那麽容易放鬆。她想起母親蔣萬蘭的話就頭大。
“為什麽事情的發展總是那麽出乎我的意料呢?什麽時候才能按照我的想法去走啊。”
葉子萱有一種無力感,她感覺自己在這些大人的擺布下,自己就好像傀儡一樣,可以有思想但卻不能按照自己的意誌行事,一切都要聽從他們的安排。她很討厭這種任人擺布的生活,她想要的,隻是自己能自由地決定做什麽。
泡了很長時間的澡,葉子萱從浴室裏出來卻發現霍景延還是沒有回來。她也沒有之前那麽困倦了,於是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其實不過是沒看到霍景延有些擔心罷了,礙於情麵又不好打電話過問他的去向,於是就這麽傻傻地等著。
過了好久好久,將近午夜,霍景延才回來。
今天他和許澤亞算是喝盡興了,兩人都很開心,暫時拋卻了煩心的事,好好地喝了一晚上。開門進來後發現葉子萱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很驚訝,興許是喝了酒,沒感覺有多別扭,問了句:“你回來啦?”
葉子萱看著渾身酒氣的霍景延,瞬間不想搭理他,直接上樓去睡覺去了。不管怎麽說等到他回來了就好,管他是不是喝得爛醉,明天頭痛痛死他吧!
霍景延沒有跟上去,脫了外套,躺在了沙發上,準備今晚在這裏將就一夜。
夜深人靜,本應該早已入睡的兩人卻誰也沒有睡著。
“他不來睡覺,是打算睡沙發嗎,就不怕著涼嗎!”葉子萱憤憤地想。
“難道真的不是季浩川…不,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霍景延還是在給自己打氣,“對了,明天去和子萱道歉吧,既然她能回來,氣大概也消了些…”霍景延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