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你應該慶幸
大部分圍觀的群眾們也漸漸散去了,霍景延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期間醫院的一些領導們接連進來看望霍景延,畢恭畢敬地詢問霍景延的傷勢如何,醫院這邊定當如何如何。
霍景延不耐煩地將他們都打發走了,這些人不就是怕自己醫院接二連三地出事會影響到醫院的聲譽嘛,誒,真沒意思。
想起剛才的事情,霍景延揮之不去的是陳曦那張怪異的臉,真是慶幸自己幫他送回來了。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子萱和以恒會不會被她喪心病狂地報複呢。
想到葉子萱和自己的的兒子以恒母子兩的樣子,霍景延心裏真的鬆了一口氣。
而後的時間霍景延被安排到了其他專門的醫院接受治療,每天還是要麵對精神病院的人來問好,不勝其煩。
同時霍景延還被前來幫他做筆錄的警察告知陳曦現在正被關在監獄裏,鑒於她的情況特殊,采取單獨關押。
霍景延自己受傷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瞞過葉子萱。
霍景延隔天看到的葉子萱麵色蒼白,眼睛微紅。自己的心中也是一痛。
“怎麽樣?你的傷嚴不嚴重,現在還痛不痛?”葉子萱充滿關心,聲音還有些哽咽。
雖說霍景延喜歡看葉子萱關心自己,為了自己忙東忙西的樣子,可看到這樣憔悴的葉子萱,心中也還是充滿了不忍。
霍景延輕輕地拍了拍葉子萱白嫩的小手,對著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沒那麽弱不禁風,這點小傷,沒事的。”
“可是,可是…”葉子萱的眼眶又開始紅了。
“喂,你快打住吧。你待會一哭,我又得安慰你,小心剛縫好的傷口又開了。”霍景延懶懶的抻了抻手打趣道。
“爸爸,爸爸,你還痛不痛?”小以恒爬在床腳,大大的眼睛盯著霍景延,關切地問道。
霍景延哈哈一笑,“放心吧,爸爸可厲害了,一點事沒有!”
看到爸爸還能嘻嘻哈哈,小以恒也高興了起來。可葉子萱依舊愁眉不展。
霍景延從沒看到過這樣淒楚可憐的葉子萱,暗自下決心以後不能讓她再這樣為自己流淚。
等到霍景延傷好得差不多了,被警察通知要再去警察局做一個筆錄。
“霍先生,裏麵請,辛苦了。”前台的接待講霍景延往後領。來到做筆錄的地方,霍景延詳細地回答了警察們的詢問。
“那個,陳曦的事情結果如何?””霍景延做完筆錄,忍不住向警察詢問了一句。
“關於她故意殺人的事實是成立的,而且當時並不能提供精神上有疾病的有效證明,所以她的故意殺人罪名成立,要接受法院審理。估計得坐很多年的牢了。”
霍景延皺了皺眉,沉默了幾秒,之後,他的聲音有些冰冷,又帶著淡淡的涼薄,“還有沒有可能會減刑?”
警察有些吃驚,因為他要幫助陳曦,轉念一想又不可能,他剛剛才在這裏配合口供。
於是警察收拾了一下情緒,對他說,“減刑的可能性是不大了,想必霍先生也應該知道,像這種情況如果她沒有點本事是很難的,不過後期在獄中如果真心悔改表現良好的話,是很有可能會提前出來的。”
“是嗎?”霍景延淡淡的問,聲音聽不出是喜是悲。隻有真正熟悉他的人,才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的眼底是一片冰冷的絕情。
那個女人已經瘋了,如果不早日製服她,他是真的很擔心遲早有一天陳曦會傷到葉子萱和孩子。
他受一點傷沒有什麽關係,隻要能讓他們好,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對他來說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從遠處走過來了一個警察走到他身邊,那警察表情有些為難,像是糾結了一會兒後,對他說,“霍先生,那位小姐吵著說要見你一麵,我們實在是攔不住,您要不就去見見她?”
霍景延冷冷的看了那個警察一眼,下了那個警察一跳。他隻不過是一個傳話的,而且他這麽做也是沒有辦法呀。
幾秒之後,就在那個警察以為他是絕對不會去了,識趣的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眼前的男人薄唇微啟。
“嗯,帶我去吧。”
“好的,霍先生,這邊請。”警察一看他同意了,立馬站出來為他引路。
他過去的時候陳曦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往日美麗的臉上已沒了那份神采。
一看見他,陳曦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她從椅子上一下站起來,就要朝著霍景延撲過來,站在兩邊的警察一看見他的動作立馬製服了她。
霍景延就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用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她。
這個男人,無情的時候當真狠絕。可他的無情,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自找的。
因為他的心已經全部被另一個人填滿了,根本就沒有空餘的位置再放另一個人。他本來也不想對陳曦如此,可她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的底線很簡單,也很清楚。
就是葉子萱和孩子。
陳曦情緒很激動,她近乎撕心裂肺的問他,“霍景延,你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我?”
仿佛天生般站立的男人一笑,逼人的寒意直麵襲來。“我記得我曾經警告過你,葉子萱是你絕對不能碰的。既然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那麽所有的結果你都必須要承受。”
他頓了頓,像是施舍一般,眸中充滿著不屑。
“你應該慶幸,我對你還留有餘地,不然你就絕不會是在這裏而已。”
他說到就能夠做到,對於陳曦,他向來不會手軟,因為不喜歡,因為討厭,因為從來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你…”陳曦氣結,又想說什麽,卻看見霍景延已經轉身。
她慌了。
因為她心裏知道,估計這一次之後,她再見到他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她急忙開口,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霍景延,這幾年來你有沒有愛過我?”
男人腳步一頓,隨即冰冷的聲音傳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