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報應
先兆流產……
出現危險……
醫生三兩句話,陳母都愣住了,抓著陳父的手紅了眼眶:“你說女兒不會有事吧?她真的懷孕了,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哎呀,你夠了!”陳父急了,甩開老婆的手就惱怒道:“你現在還管它孩子是誰的,重要的是咱們女兒!”
陳曦這次是給父母丟了大人,可是在安危麵前,他們也不忍心責怪。
手術進了了將近半個小時,就看見醫生走了出來。
兩個人瞬間反應過來,迎了上去:“怎麽樣?醫生,我女兒沒事吧?”
“你們是家屬?”
“是,我們是父母!”
“那行,這是手術同意書,你們簽個字吧,病人在手術過程中大出血,沒有排幹淨,需要刮宮。”
“刮宮?”
陳母畢竟是女的,知道有些操作對女人子宮的危害,頓時就愣住了:“不,不行!刮宮很危險,會導致一些隱患的。”
“是,孕婦的子宮壁本來就很薄,如果刮宮的話以後可能會失去生育能力,但是現在孕婦危在旦夕,保命比較重要,你們考慮一下。”
這哪裏還有時間考慮。
陳父是男人,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的理智戰勝了慌張,接過手術同意書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要啊,你要是簽了,女兒肯定會恨你的!”
“可是我不簽,我會恨我自己!女兒的命都沒了,你知道嗎!”
手術室內,家屬簽了字,所有的行動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對於醫生來說,這種婦產科內的大出血情況也不是少數。
他們細心的操作著,而陳曦被打了全麻昏迷不醒。
在夢境中,她似乎又看見了第一次見到霍景延的場景。
那是在巴黎,一個非常浪漫的城市,她獨自去遊玩,在意外摔倒後,卻被霍景延扶了起來,盡管他話不多,但是他掌心的溫度她始終都記得。
自從回國,她就一直有心尋找霍景延的消息,也是因為一次機緣巧合,知道了他的名字跟家世,從那之後就一見傾心,喜歡了許多年。
也就是葉子萱消失後的兩年,霍景延忽然就找到了她,跟她求婚。
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最被上天眷顧的人。
可就是這麽一夜之間,她變得一無所有,變成了全世界最可悲的女人!
從手術室出去,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對於昨天的印象,除了自己小腹生疼之外,她一無所知。
更不知道是誰將自己從生死關頭拉了回來。
她醒來念著想要喝水的時候,陳母正立在窗台輕聲的哭泣,聽見她的聲音,立馬緊張的抹了抹眼淚。
“小曦,你醒了。”
看著母親通紅的眼眶,她應了一聲,滿眼愧疚:“媽,對不起,我給您丟人了,我對不起你跟爸爸。”
女兒的話一出,陳母的眼眶立刻又濕潤了起來,哽咽道:“傻孩子,你沒有對不起我跟你爸,你還小,做錯了事情我們都能原諒,不要太自責。”
陳曦的臉色白如紙,陳母看著就忍不住的想哭,因為太傷心了。
也因為她過度的傷心,讓陳曦覺得好奇,一雙無力的手抓著母親,她虛弱的開口問:“媽,是不是孩子有什麽事情了?”
陳母一聲不吭,隻是想哭。
“您別難過,那個孩子本來我也不想要,如今霍景延跟我取消了婚約,那不是正好嗎?您別哭。”
她說的雲淡風輕的,實則心裏恨透了。
她處心積慮的算計好一切,到最後竟然還是掉進了霍景延設好的陷阱裏麵。
這些計劃中,可能就除了霍以恒被綁架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內,其他的他都手裏抓著。
她不說還好,一說陳母更加傷心了:“媽哪裏是傷心那個孩子,而是醫生說你以後都不會再有生育能力了!”
“什麽?我以後都不能……”
陳曦被驚到了,雙手緊緊抓住母親的手質問:“你說我已經在也不能當媽媽了?”
女兒一激動起來,陳母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想要改口,卻看見陳曦忽然就笑了。
而且還是放聲大笑了兩聲。
陳母直接淩亂:“小曦,你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
她最怕的就是這件事情給陳曦造成什麽精神上的超級。
而陳曦此時,心裏更加恨了!
她恨所有人,恨霍景延,更恨葉子萱!
她好端端的人生,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它完蛋嗎?
不,她不會,絕不會!
……
葉子萱的公寓內。
她這兩天天天在家裏陪著孩子,父親去世的悲傷似乎漸漸從腦子裏淡忘,孩子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隻是每天給孩子做飯洗澡陪他玩就耗盡了所有的精力,失眠症也緩解了許多。
這都太陽曬到屁股了,兩個小懶蟲才剛剛起床,她抱著孩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哄著道:“我去給你擠牙膏,我們刷牙,好不好?”
“恩。”
霍以恒應著,但是在葉子萱下床往洗手間去的時候,他也緊緊的跟著。
從昨天回來之後,霍以恒就變得十分膽小,雖然跟以前一樣開朗,但是她無論走到哪兒,他都要跟著,緊緊的跟著。
一個男孩子,如果一直這麽膽小下去,是會出事的。
但是麵對孩子的行為,葉子萱並沒有直接說,而是任由他抱著自己,還是耐心的給他擠好了牙膏:“你刷牙,我去給你做早飯,好不好?你最愛吃的培根,好嗎?”
她想要轉移孩子的注意力,讓他不能一心兩用的跟著自己。
但是霍以恒一手拿著牙刷,一手更是緊緊的抓著她,嘟囔道:“不要走,漂亮姐姐不要走,有壞人!”
他說這話就無意識的往葉子萱的身後躲,總是害怕自己再次被綁架。
看著孩子的樣子,她心疼的蹲下了身子,將霍以恒緊緊抱在懷裏。
她根本無法想象在被綁架的時間內,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害怕成這樣,對大人寸步不離,她試探著想去問,可每次一提起,孩子就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