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小產落胎

  “璃兒,同父親回府。”這邊,翰林院的江直上前,打算將江璃帶離。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的偶聚集在江璃的身上,那目光刺的她麵色發紅,可心中的失落與委屈卻是無法消退。


  “父親,難道連您也不願信我,覺得我是說了假話?”江璃滿是悲傷地道。


  江直無奈搖頭,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跟自己的女兒解釋,這件事,真相已經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護國府壓根沒有打算要接受她,她現在就算再爭得了一口氣,又有什麽用。


  “璃兒,算了,今日就當沒有過這件事,你隨父親回去。”


  “不,父親,我要把事情說清楚,是護國夫人親口答應要讓我做兒媳婦的,她現在卻矢口否認,根本就是陷我於不義,她現在身體不好要休息,沒關係,我可以等,我等到她想起來,還我一個清白!”江璃眉梢之中滿是倔強。


  江直已經不知道該說自己的女兒是癡還是一根筋,事到如今,再糾纏下去,失去的,是她女兒家的臉麵。


  “本王妃相信江小姐說的話。”鳳傾華開口道。


  江璃扭頭,有些不敢置信,那雙顯得有些刻薄的丹鳳眼之中帶著幾分錯愕:“你信我?”


  鳳傾華點頭,描向一處,陡然笑道:“江小姐,你的荷包,可是月白色,明月用的鵝黃絲線,星辰用的淡黃絲線,溪水用的孔雀藍,蘭草用的青草綠?”


  “你怎麽會知道?”江璃錯愕,她雖然描述過,卻沒有這般仔細,除非鳳傾華曾經看見過,這麽一想,立即道:“莫非是聶寒星給你看過?”


  原本柔和下來的視線也隨之眯起。


  “沒有哪個女子願意犧牲自己的清白來鬥氣,可我也相信聶寒星,他確實沒有收到你的荷包。”鳳傾華道。


  “那你怎會知曉荷包樣式?”


  鳳傾華指向其中一名婢女:“也是巧了,適才護國夫人進來的時候本王妃瞧見這名丫鬟身上的荷包有些精致,多看了一眼,不過剛剛就沒有看見她戴著了。”


  聶光遠聞言,揮了揮手,立即就有人上前,從那人手中搜到了荷包,江璃辨認過,正是自己的那枚。


  “怎麽回事,我的荷包為何會在你那裏!是不是你偷的!”江璃怒聲道。


  那丫鬟立即跪下解釋:“不是,不是偷的,這荷包奴婢之前並不知曉由來,隻是夫人讓奴婢拿去焚燒掉,奴婢看這荷包精巧又布料上佳,一時間起了心思,這才偷偷昧下,求侯爺饒命。”


  聶光遠是定遠侯,護國侯不在,他便是這裏最大的主人,自然要向他求救。


  江璃不傻,仔細一想之後便道:“你的意思是,我給護國夫人的荷包,她並沒有幫我轉交?”


  鳳傾華笑看著聶光遠:“定遠侯,你們這位叔母倒是挺關心你弟弟的婚事的啊?聽說你弟弟一旦成婚就要繼承爵位了吧?”


  聶光遠點頭:“正是,這是叔父在過繼寒星之前便說過的話。”


  二人這一問一答,在場之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原來是護國夫人不想讓這位繼子繼承侯爵之位,這才故意陽奉陰違,未將江小姐的荷包轉交。


  江璃恨聲道:“我要去找護國夫人問清楚,她怎麽能夠這麽狠毒,若不是她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攔截我的荷包,聶寒星又怎麽可能會這麽對我!”


  她敢肯定,就在月餘之前,南宮月落根本就不認識聶寒星,這兩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護國夫人毀了她的幸福,她也決不能讓她好過!

  說著就氣勢洶洶追了去。


  鳳傾華也閑庭漫步地跟了上去,隨後聶光遠與景鬱也都隨行,剩下宴會廳中的眾人留在遠處議論紛紛,想要跟著去看熱鬧,又礙於自己的身份隻能留在原地。


  隻是關於七王妃跟護國府公子的事情卻成了談資。


  江璃一路追到內院,還沒來得及讓人通傳,就聽到裏麵傳來護國夫人撕心裂肺的痛呼之聲。


  房內的丫環快速地奔了出來,手上還染著血,衝著外麵的小廝高喊道:“夫人小產了!快去請大夫!”


  護國侯擔心妻子的身體,早在知曉她懷孕之後便請了一名老大夫在側院住著。


  鳳傾華等人趕到的時候,那老大夫也恰好趕到。


  “讓人準備水還有一些列的工具。”老大夫吩咐道。


  護國侯在床邊焦急地問道:“我夫人怎麽樣了?”


  老大夫搖頭道:“夫人的胎兒受到了驚嚇,怕是保不住了,夫人年紀本就大了,這一胎看似無事實則凶險,侯爺您快出去,這等血腥之地不適合您在這裏。”


  護國侯滿臉錯愕:“驚嚇?今日夫人並沒有,難道是,七王妃?”


  護國侯想到鳳傾華之前襲上的手,麵色一沉,衝了出去,剛出房門迎麵就碰上了院門外的鳳傾華。


  “是你!是你害了本侯的夫人,害了本侯的孩子!你們七王府怎就如此囂張,平日殘暴不仁就算了,如今竟然還將手伸到了本侯家中來!本侯一定要上報朝廷,就算是拚個玉石俱焚也不會放過你!”護國侯暴怒道。


  聶光遠顯然也沒有想到,剛剛一過來就碰到了護國夫人流產的事情,而他剛剛看的分明,鳳傾華那攻勢雖然猛,但是絕對沒有用內力,不可能傷到孩子。


  可是現在護國侯正陷入極度悲傷之中,根本不可能想到這一點,滿腦子都是想著要跟七王府勢不兩立。


  “叔父,您先別急,這件事應該跟王妃無關,夫人也是回房之後才出的事情,您先看看是不是飲食出了問題再排查一下府中的可以人等再做決定。”聶光遠勸慰道。


  “不可能!大夫說她是胎兒受到驚嚇,我一路送她回房,這期間根本沒有任何事情,唯獨在宴會之上她靠近過,隻可能是她做了手腳!”護國侯喘著粗氣,雙眼猩紅。


  聶光遠深吸了一口氣,這會也知道說不通,掃了身旁一眼,雙壓大亮:“叔父,景鬱醫術高超,不如讓他看看叔母,說不定能夠將孩子救回。”


  他知道現在王妃的醫術叔父是絕對不可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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