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信你
結果嶽沉霜把李微談的不插嘴,當成是他默認了。
“你看,兒子你也承認了吧,她就不是個什麽好女人,早點兒離開她是正確的,你……”
話還沒說完,李微談就有些受不了了。
“媽,您還有完沒完了,您分明知道我不愛聽您說這些,您為什麽老說呢?”
嶽沉霜有些生氣道:“你怎麽跟你媽說話呢!”
李微談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想再跟嶽沉霜多說什麽了,起身就走。
“哎!喂!你去哪兒呢!”嶽沉霜喊。
然而,李微談已經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夏凝和嶽沉霜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既然李微談走了,那她發泄的槍口便對準了夏凝,她相信夏凝肯定會跟她統一戰線。
嶽沉霜冷哼一聲,對夏凝說:“小凝,你看微談剛才的態度,你可一定要看好微談,千萬不要讓別的心眼多的女人把他給搶走了。”
夏凝尷尬的咧了咧嘴,替簡安解釋道:“阿姨,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簡安她……”
嶽沉霜聽到這個名字就來氣,幹脆讓夏凝連提都不要提。
“你別提她。”
夏凝張了張嘴,話還沒出口,突然手腕被人抓住。
李微談不知道什麽時候,去而複返,一下子抓上了夏凝的手臂,拉著她往外走。
夏凝被李微談拉著站了起來,一邊跟嶽沉霜告別,一邊亦步亦趨的被李微談往外拉著走。
嶽沉霜有些氣惱的看著李微談,心中想,這兒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怎麽胳膊肘老往外拐,還有那個女人,他是不是心裏還多多少少有那個女人的位置,要不然怎麽連句不好聽的都不讓說了。
李微談把夏凝拉出了門,皺眉,心中略有些煩躁。
“你別聽我媽胡說,我媽她別的都好,就是老是把人往壞處想,總覺得別人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們家的人。”
“我也覺得,阿姨為什麽對簡安,這麽大的意見?”
李微談搖了搖頭:“不清楚。”
頓了頓,李微談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他皺了皺眉,看向夏凝,臉上浮現一絲奇怪的尷尬的神色。
“小凝,我……”
夏凝很聰明,很快就明白了李微談的意思,她渾不在意的說:“沒事的,我沒那麽小心眼,再說了,我也覺得阿姨說的話不對,她說的那些話,我都聽不下去。”
李微談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麽了。
“不過他的事情,他這樣一直找簡安也不是辦法啊,找了一個多月了,能找到的話,早就應該找到了吧。”
夏凝神色凝重的說。
“嗯,我想簡安應該是有意躲著他,如果真是這樣,確實是很難找到。”頓了頓,李微談又有些無奈的笑道:“可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以我哥的性格,這種事情,沒人能插得了手,他也不會讓任何其他人插手的。”
夏凝神色憂慮的點了點頭。
李微談說的,也是啊。
李微談抓了抓她的手,微微一笑,說:“不過,很奇怪的是,我相信我哥,我覺得他會找到簡安的,隻是時間問題。”
此時,嶽成司已經開始排查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
他把所有監控頭調了一遍,隻是讓他奇怪的是,那天晚上竟然主要的監控探頭壞了,所有沒有拍到最主要的東西。
現在想起來,嶽成司心中有些懷疑。
他平常也會喝點兒酒,但是很少醉,那天晚上喝的那點兒酒,對他而言,應該是不足以讓醉的,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喝醉了。
並且醉的還很死。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甚至想,會不會那天晚上,他喝醉後發生了一些什麽,因為那實在不像是正經的喝醉。
但是監控探頭又顯示不出什麽東西,他本來想找酒保調查,但是酒保也早在一個月前就辭職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
嶽成司毫無頭緒,但是心中隱約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就很奇怪了。
總不可能所有證據一起消失,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嶽成司想到了季青,那天就是季青約他的,如果不是季青,他根本不會那晚出現在那裏,還有就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瀟瀟好像也在。
葉瀟瀟怎麽會在那兒?他記得沒錯的話,葉瀟瀟是在他酒醉後出現的。
嶽成司對旁邊的人道:“把季青給我叫過來。”
季青很快就過來了,不過見到嶽成司的時候,還是一副有些不正經的、不嚴肅的樣子,他微笑的看著嶽成司,仿佛絲毫看不到嶽成司臉上嚴肅而凝重的表情。
“哥,找我來,什麽事啊?”
嶽成司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大腿,沒有回答他的話。
季青一直站著,覺得老是這樣站著好像不大好,於是準備坐下來。
嶽成司猛地抬起頭來,冷聲道:“我讓你坐了嗎!”
看著嶽成司陰寒深邃,有些恐怖的目光,季青手指托著椅子,屁股都沒敢挨上,又趕緊站了起來。
他雖然不知道嶽成司為什麽突然來找他,並且還是這樣一副模樣,但是他有感覺,嶽成司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麽,因為他現在的模樣,像是來找他算賬的。
季青又開始露出那種不正經的笑。
“哥,您別這樣看著我啊,我怎麽了,您這樣看著我?”
嶽成司對季青的這一套,簡直是耳熟能詳,太了解不過了。
季青笑嗬嗬的說:“我先坐會兒,剛才在外麵走了一段路,有點兒累。”
說著,就準備繼續往下坐。
嶽成司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去,季青立馬稍息立正,站直身體。
“我不坐,我不坐還不成嗎!您別這樣看著我,我心裏發毛。”
“季青,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嶽成司目光犀利如刀,陰冷無比,像是一張讓他無處可避的網,將他籠罩其中,壓抑的讓人喘息不能。
都已經這樣了,季青要是還裝出不正經的樣子來避免嶽成司接下來的問話,那他的腦子就太不正常了。
所以,季青被逼著,態度必須的嚴肅、鄭重、沒有任何的開玩笑的意思。
“你說吧,我聽著。”季青站在嶽成司的對麵,態度良好的說。
“我問你,那天你找我來這裏喝酒,僅僅是因為你那天心情不好?”
季青暗地裏咽了一口唾沫。
其實他是不想跟嶽成司撒謊了,雖然他自認算不上什麽好人,但是義氣總還是懂點兒的,嶽成司曾經幫助過他,更何況還是他唯一認的哥,他要是不說實話,那就忒壞了。
雖然他內心如此的譴責自己,但是他還是往忒壞的道理繼續發展下去。
季青臉不紅,氣不喘,麵不改色。
“是。”
“啪!”嶽成司對麵茶幾上的一個空酒杯,被他拿起來,衝著季青就扔了過去,伴隨著酒杯的呼嘯而過,還有的就是嶽成司低吼如咆哮的聲音。
“你敢對我的麵發誓,沒有別的原因嗎!”
季青饒過見過嶽成司千百麵,卻沒有見過他如此不受控的一麵,他確確實實的是被嚇了一跳,身體一閃,杯子擦著他的肩膀飛了過去。
砸在對麵的牆上,立馬碎成了透明的碎片。
嶽成司狠狠的瞪著季青,宛如一匹發怒的狼,雖然此時的他,因為好幾天的不眠不休,略微有些狼狽,但是他本人與生俱來的氣質還在。
這種東西,可以讓嶽成司在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候,依舊能保持住他的風度。
季青這下是真的將口水狠狠的吞咽了下去,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嶽成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還有自己的耳朵,剛才的那一幕,直到現在,季青還心有餘悸。
如果嶽成司不在這裏的話,他恐怕要撫著自己的胸口,安撫一下自己受驚的小心髒,但是嶽成司在這裏,並且剛才就發了一通火,他現在僵硬的站在原地,連動都不知道該怎麽動。
許久,嶽成司輕輕吸了口氣,重新看向他。
“我再問你一遍,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
一字一字,擲地有聲,清晰而鄭重的響在季青的耳際。
季青咬碎了銀牙,簡直是憋著血與淚的回答:“沒有。”
嶽成司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好,我信你。”
但是說完這句話,他就站了起來,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嶽成司完全離開之後,季青眼睜睜的看著嶽成司的背影,心中有些五味雜陳,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在他看來,今天的事情,對他而言,絕對算是個恥辱了,但是這個恥辱,他必須生生受著,誰讓他當時要幫助那個女人!
如果這事真被捅出去了,情況恐怕比現在還要糟糕,他甚至擔心,嶽成司直接會跟他翻臉,他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親情可供揮霍的,嶽成司給予他的親情,他很珍惜,還不想這麽浪費。
嶽成司走了出去,剛出去,就正好見到了迎麵走來的葉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