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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身世

  嶽成司正忙著處理公司的內部事務,突然接到了季青的電話。


  季青語氣很是急促。


  “哥,今晚要是沒事的話,出來跟我喝兩杯吧。”


  嶽成司手上的東西不停。


  “沒空。”


  “您別這樣啊,我最近真是特別倒黴,需要你的安慰。”


  嶽成司嗤笑一聲,“我能給你什麽安慰。”


  “你就是我迷茫時的燈塔,我黎明時的啟明星,我人生的方向標啊,有你在,我就有了方向,有了目標,有了努力的動力。”


  嶽成司還從來沒從季青的嘴裏聽到這麽一大串的形容詞,於是很不吝嗇的誇獎道:“不錯啊,最近看了不少書吧,學的還挺多。”


  季青笑嗬嗬的說:“看你說的,好像我以前就是紈絝子弟似的。”


  “嗯,有自知之明。”嶽成司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哥,你真的,來陪我喝幾杯吧,要不然我真的有些撐不下去了。”


  嶽成司聽他的口氣,好像他不去就要死了一樣,本著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的人道主義精神,嶽成司說:“好,不過一會兒我有個會議要開,開完會再去找你。”


  季青忙不迭的感激道:“謝謝,謝謝哥,謝謝哥。”


  嶽成司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直接掛了他的電話。


  剛開完會,嶽成司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出去了,剛出門,季青的車就停在了門口。


  看到嶽成司,季青笑著快步走了過去。


  “哥,您可真講信用,說開完會出來,就開完會出來。”


  嶽成司斜睨了他一眼,笑道:“親自來接?看來是真的撐不住了。”


  季青捂著自己的胸口,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可不是嘛。”


  嶽成司看著他臭顯擺的樣子,嗤笑了一聲,幹脆沒再理他,徑自朝車走去。


  “既然你親自來接了,那你就得親自開車。”


  嶽成司坐到車後座,對正往這邊走的季青說。


  季青上了駕駛位上,理所當然的說:“那是自然,給哥開車,那是我的福氣。”


  嶽成司總覺得季青今天尤其貧了些,雖然他平常的時候也挺貧的,但是遠沒有今天這麽貧。


  也許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很快就到了地方,季青知道嶽成司不喜歡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地方,特地找了個環境幹淨,設計也很有格調的豪華包廂,請嶽成司進去了。


  季青下意識的拿出了一根煙,手指夾著,想要抽根煙,火機剛剛打開,嶽成司一隻手伸過來,就將季青手裏的火機蓋蓋上了,於是把火直接給滅了。


  季青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哦,我錯了,我錯了,我忘了你不喜歡煙味兒。”


  說著,季青把煙直接扔到了煙灰缸來。


  不僅是煙,就連女人,季青這次也破天荒的沒有叫。


  “來,我們喝酒。”


  季青給自己倒了酒,又給嶽成司倒滿。


  季青自己先猛灌了自己好幾大杯,每灌自己一次,他的腦袋就暈乎幾分,直到自己很暈了,季青看著麵前依舊很冷靜的嶽成司,真的覺得自己倒黴了。


  尤其是想起他的身世。


  季青下意識的拍上了嶽成司的手,語氣模糊不清,聲音中隱藏著的,不知道是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不甘,還是長久以來遭到不公平待遇的憤怒。


  “對……嗝……他們說的都很對……我天生就是別人瞧不起的……嗝,私生子…可是這有如何……那些正牌的兒子,哪一個比的上我……不是瞧不起我媽小姐的身份嗎……有一天……我也要讓他們看看……我季青……嗝……比他們所有人都厲害……”


  嶽成司平靜的看著他,他算是知道,季青今天說的也許是實話,他心情是真的很差勁兒。


  季青胡亂的擺著手,胡言亂語。


  “女人是什麽,不就是給男人玩兒的嗎?你看我媽,我剛出生的時候……她……她就恨不得掐死我……女人都不是東西……嗯……男人也不是東西……”


  “你喝太多了。”


  嶽成司看著季青說。


  季青搖頭否認:“不多,不多,這才多點兒啊……”


  又拿起了一杯酒,自己一飲而盡,喝完後,還倒吊著杯子,向嶽成司展示他一滴不剩。


  眼睛迷蒙的看著嶽成司麵前滿盈的酒水,眯著眼,說:“你怎麽不喝啊……今天高興啊……你也多喝點兒……”


  說著,就拿著嶽成司麵前的酒杯,往嶽成司的麵前湊。


  嶽成司皺了皺眉,他接過季青手上的酒,往旁邊一放,自己卻滴酒未沾。


  季青現在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嶽成司喝沒喝,他完全是憑著自己本能的在給嶽成司倒酒。


  過了一會兒,身穿製服的酒杯進來了,他用開酒器開了酒瓶,然後給嶽成司和季青倒了一杯,在倒酒的同時,他抬頭看了一眼季青。


  季青顯然是喝醉了,這裏唯一清醒著的,是嶽成司。


  季青站了起來,往桌上撲去,嶽成司嫌棄的看著季青,心裏恨不得沒有答應季青來赴約。


  可是既然來了,他也不能不管季青,把他直接放在這裏吧。


  說起他和季青的相識,其實也算是緣分,也許不僅僅是緣分。


  季青的遭遇,同他大概有些相似,但是卻又不完全相似,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認識了季青這樣一個遊走在黑與白之間的男人。


  對季青,他是有著同情的。


  他很少對人施予同情,所以既然唯獨對季青施放了,足以說明兩人確實是有緣。


  嶽成司站了起來,扯了扯衣領上的扣子,又卷起袖子,提著他的後脖領將快要整個身體砸到茶幾上的季青給提了起來。


  然後手一鬆,季青就仰躺在了沙發上。


  也正是在嶽成司揪著季青的那個時候,酒保瞥了兩人一眼,將一些白色的藥粉倒入了酒水中。


  “請慢用。”


  酒保微微一笑,說完,然後轉身離開了。


  季青後背靠著沙發,仰頭喘了幾口粗氣,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嶽成司,突然笑了起來,整個胸脯都笑的上下震動著,活像是個傻子。


  “哥,你說你怎麽能跟簡安,哦,不,嫂子,應該叫嫂子,關係這麽好?”


  吸了口氣,季青繼續說:“嫂子就不見異思遷?你就不三心二意?你們兩人怎麽就能這麽死心塌地呢?”


  說起簡安來,嶽成司的臉色,終於有了那麽一絲絲的變化。


  尤其是想起簡安最近的狀態,心中又是憂慮,又是擔心,可偏偏不能讓她完全從那件事中走出來,這才是最讓他無力的。


  煩悶之下,嶽成司終於拿起來酒杯,喝了一大口。


  季青看他喝了酒,終於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你這是鬱悶了,快說說,為什麽鬱悶,怎麽突然就鬱悶了?”


  嶽成司狠狠踹了季青一腳。


  季青雙手抱著自己的腳,疼的嗷嗷的叫了起來。


  嶽成司這是把季青當成他發泄的工具了。


  嶽成司盯著季青要死不活的模樣,充滿嘲諷意味兒的笑著,然而說出來的話,倒是挺耐人尋味兒的。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個人,你覺得跟她走一輩子都嫌短,那說明你遇到了正確的人。”


  “什麽正確的人,都是放屁,我不想遇到正確的人,我隻想遇到盡可能多的人。”


  季青笑哈哈的說。


  再正確的人,也隻是一個人,怎麽能比得上許多許多的人。


  嶽成司看他那樣子,想起了一個比喻——死狗。


  現在的季青,在嶽成司的眼裏,就是宛若死狗的存在。


  人說的話,死狗怎麽能懂。


  嶽成司同時又覺得好笑,跟季青說這些幹什麽,他能懂就見鬼了。


  可惜……


  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簡安。


  這讓嶽成司更加鬱悶了一層。


  後來,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也許是三杯,也許是四杯,也許是很多杯,總之,喝到後來,嶽成司也暈的躺了過去。


  酒氣上腦,覺得身體有些熱,他有些不耐煩的扯掉了本來就不剩下幾顆的扣子,扣子應聲而開,直接崩落在地,襯衣微敞,露出精瘦的胸懷。


  嶽成司單手捂著自己的額頭,仰頭靠著沙發,閉著眼睛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季青是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而且睡的比死狗還要死。


  嶽成司站了起來,連外套都沒拿,卷起的袖子也沒放下,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還沒走兩步,腿突然一軟,整個人便順著牆滑了下來。


  他背靠著牆坐著,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腦子暈的厲害,有種強烈的想要睡覺的欲望,但是強大的意誌力即便在藥物的作用下,還是清晰的告訴他——


  這裏不是睡覺的好地方,要睡覺怎麽都得找個床睡。


  “哥哥,你還好吧。”


  耳邊傳來焦急的聲音,嶽成司抬起頭,有了上一次薑姍姍的經驗,這次嶽成司用力的睜大了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麵前的人影。


  好在,他看到的不是簡安,而是葉瀟瀟。


  這說明他沒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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