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隻想要他
嶽沉霜越想越不是滋味兒,終於,她忍無可忍,問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
“你知道微談現在在哪兒嗎?”
司機想了想,說:“先生這幾天好像一直在公司。”
“好,你現在就帶我去那裏。”
“好的,夫人。”
司機正要掉頭,嶽沉霜想了想,又拒絕道:“你先等等。”
過了一會兒,嶽沉霜呼出口氣,說:“我們不去了。”
“那夫人,我們回家嗎?”
“不,有一個人,我想約她出來見見麵。”
簡安被嶽沉霜喊出來的時候,心裏其實是忐忑不安的,她從來沒有單獨的見過嶽沉霜,更何況她看起來並不怎麽喜歡她。
然而,不管怎麽樣,嶽沉霜如果是找她,無論如何,她都是要去見的。
嶽沉霜就坐在莎蕾雜誌社大廳旁的沙發上,公司的人聽說這是嶽成司的姑姑,便沒人敢來打擾她,麵前放了一杯已經喝過一半的茶水,此時她等簡安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簡安走了過去,先沒有坐下,而是禮貌的稱呼道:“阿姨,您好。”
嶽沉霜唇角勾起,冷笑一聲。
“坐吧。”
簡安坐了下來,嶽沉霜上下打量了簡安許久,一直都沒說話,而簡安隻是端端正正的坐著,也沒有主動開口。
突然,嶽沉霜輕輕一笑。
“你叫簡安,是吧?”
簡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點頭。
“哪個簡?哪個安?”
簡安說:“簡單的‘簡’,安全的‘安’。”
嶽沉霜眸光一沉,繼續問:“那你和微談是什麽關係?”
簡安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我跟他……沒什麽關係……”
簡安猶豫了片刻,回答。
“沒什麽關係?”嶽沉霜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既然沒什麽關係,那你緊張幹什麽?”
“阿姨,我沒有緊張。”
“有人告訴我,微談喜歡你?”
簡安眉頭微蹙,這是誰說的,李微談嗎,他不像是會跟自己的媽媽說這種事的人。
那又是誰?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簡安正想著怎麽回答,突然嶽沉霜怒從心起,猛地將茶杯舉起,“嘩”的一聲,全部都潑到了簡安的臉上。
一點兒前兆都沒有,簡安瞪大眼睛,茶水順著自己烏黑的長發,滴答滴答的落了下來,而自己領口前的一片位置,都被茶水打濕,緊緊的貼在白皙纖細的鎖骨之上。
而這一下,也瞬間吸引了公司周圍的所有人。
“我真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腳踏兩隻船是吧,一邊兒勾引著成司,一邊還吊著微談,你到底想幹什麽?!”
簡安狠狠的閉上眼睛,過了片刻,她才重新睜開眼。
“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我誤會什麽了?我說最近兩兄弟怎麽那麽不對勁兒,以前他們兄弟之間多好,就是因為中間插了你這麽一個女人,挑撥離間的,原來一直是你在壞著事!”
雖然前發濕漉漉的,也被罵的狗血噴頭,但是簡安卻安靜的看著她,也不辯解。
辯解也沒用,因為她現在在氣頭上,根本不會相信她。
嶽沉霜看著簡安根本沒什麽反應,笑了起來。
“心理素質不錯啊,怪不得像成司這樣的人,都被你勾引到手了,你跟我說,你到底想要什麽?錢嗎?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很多錢,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簡安漠然的看著她。
“我不要錢。”
“哦,裝清高是吧。”
簡安清冷的麵龐微微扭曲了一下,隨後輕輕笑了起來。
“您給的錢,有嶽成司給我的多嗎?”
這句話真是強烈的刺激到了嶽沉霜,她完全沒想到,簡安的臉皮比她預想到的厚多了,真是氣的嶽沉霜幾乎跳腳。
“說你不要臉,你還真是不要臉。”
簡安覺得恥辱,但是之後卻沒再出聲反駁了。
嶽沉霜平靜了一會兒,說:“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多少,女人最好還是不要貪得無厭,你應該知道,成司他現在喜歡你,不代表他以後也會喜歡你,等他不喜歡你的時候,他所有給你的東西,我統統都會拿回來,倒不如你現在告訴我,你想要什麽,至少你現在得到的,是永久的。”
“我想要嶽成司,阿姨會把他永久的給我嗎?阿姨能把他永久的給我嗎?”
嶽沉霜“砰”的一聲,一掌拍到了桌麵上。
“你到底想幹什麽!還是你想要的不僅僅是錢!你還想要更多的!”
簡安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阿姨,很抱歉,我也沒有跟您談下去的必要了。”
說完,簡安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嶽沉霜突然諷刺的笑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不是想要錢嗎,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你想要的隻有成司嗎,那好,你敢向我保證,以後不花嶽家一分錢嗎?”
雙手緊握成拳,眼中瞬間仿佛充滿了血,簡安扭過頭,咬緊牙關。
“好,我答應你,我以後絕對不會花他一分錢。”
嶽沉霜說:“那好,我就看看,沒有成司,你到底還能不能活下去。”
簡安也在想,沒有嶽成司的幫助,她到底能不能活下去。
肯定是可以的,因為她本來就不需要嶽成司養著,她也沒有什麽大小姐的脾氣和習慣,她自己的工資也夠她養活自己了。
嶽沉霜站了起來,走到簡安麵前,笑的高貴優雅:“你可能還不知道,由儉入奢容易,有奢入儉難,這個你可能沒有體會,不過我想你很快就知道了。”
簡安看了嶽沉霜一眼,沒說什麽,直接走了。
“簡安,你沒事吧?”
剛剛公司的大廳裏圍了那麽多人,孔姐也是其中一個,但是沒有一個人出言製止,因為這是家事,更何況來的人還是嶽成司的姑姑,誰敢隨便開口。
簡安就著洗手間的水洗了把臉,孔姐將紙巾遞給她。
“謝謝。”
簡安擦了擦臉上,頭發上,身上被潑的茶水,但是也不是那麽容易洗掉的。
孔姐歎了口氣說:“簡安,要不然的話,你回去休息休息再來吧。”
簡安搖了搖頭,笑著說:“不用的孔姐,總不能一遇到什麽事情,我就請假吧。”
“其實也沒事的,再說了,嶽總也不會說什麽的,你來不來其實都一樣……”
孔姐說這句話其實沒別的意思,簡安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停了擦臉的動作,低著頭,眉眼低垂,濃密的眼睫毛仿佛小刷子一樣,將烏黑發亮的眼睛細細的遮蓋了。
“孔姐,你是不是想說,如果不是他的話,我的存在是不是可有可無的。”
孔姐趕緊擺手,否認道:“我不是這樣意思,我可千萬別多想,你的勤奮和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我的意思就是說,相比起來,嶽總可能更加的讓我們在意一些,這也正常嘛,他畢竟是我們的上司,你說對不對,簡安?”
“對。”
簡安點了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擦幹了臉,孔姐笑了笑,跟簡安說話挺簡單的,她很容易就能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
“孔姐,我先去工作了。”
孔姐朝她點了點頭,笑著說:“嗯,你去吧。”
晚上嶽成司來接簡安的時候,兩人順便去超市買了點兒菜。
本來嘛,以前買菜的活都是不歸嶽成司操心的,但是自從認識了簡安,他就開始操心大大小小,家長裏短的事情了。
以前覺得平淡無趣的瑣碎生活,也變得越來越有趣起來。
付賬的時候,簡安站在了前麵,正準備掏錢,嶽成司直接將卡遞給了收銀員。
收銀員正要將卡接過,簡安倒是提前一步,將卡接了過來。
嶽成司蹙眉,問:“怎麽了?”
簡安先付了賬,然後跟著嶽成司兩人走出了超市。
“剛才怎麽回事?”
嶽成司很納悶。
簡安看著嶽成司,用玩笑的口吻說:“我跟你玩個遊戲怎麽樣?”
嶽成司一聽她要跟他玩兒遊戲,唇角一彎,笑了起來。
“你說,你想跟我玩什麽?”
他沒想到簡安竟然會一時興起,跟他玩什麽遊戲,他可從來沒跟簡安玩過遊戲。
“遊戲的規則呢,就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人AA製,也就是自己付自己的錢,看誰首先堅持不住,先堅持不住的一方,就要答應勝利者一個條件,任何條件都可以。”
嶽成司突然嗤笑了起來,還順便將手舉起來貼到了簡安的額上。
“我說,安安,你沒發燒吧。”
簡安將嶽成司的手打掉,無奈的說:“我沒跟你鬧著玩兒。”
“可我聽你這話,就是在鬧著玩兒。”頓了頓,嶽成司分析道:“AA製,誰先堅持不住誰就算輸,我怎麽聽著,無論怎麽玩兒,都會是你輸?”
簡安低頭,神情沮喪。
連嶽成司也這麽認為,她就會輸。
簡安抬起了頭,說:“那可不一定,比如你覺得麻煩啊,損害了你作為男人的尊嚴啊,或者其他的理由,你都不一定會將這個遊戲玩下去。”
嶽成司想了想,覺得簡安說的還挺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