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任玉負旗
第六百五十章任玉負旗
聽到任少威的言語,隋乾坤不由心中更是憤怒,“任少威!居然你找死!那我便成全你!”厲聲而道,隨後更是將自己的威勢迸發出來,那位老太監和那位天夏供奉也是如此,沒有任何留手之意,一時間威勢更是滔天,朝著任少威身形湧動而去。
任少威縱聲一笑,巋然不懼,“哈哈哈!來吧,來吧!那又能如何?”隨後身形一閃便是浩蕩而出,無盡磅礴,銳利無限。
雖然處於下風,但是還沒有到絕對的劣勢。
李南羌等將領此刻也是抬頭觀望而去,他們自然知道空中的戰時,他們心係大帥想要前去幫忙,但是又是不敢,心中焦急萬分,他們知道,他們不過就是化象境的境界,就算是上去任何情況也給變不了,不過片刻就會被著四人之間的靈力暴動給瞬間攪滅,所以也隻能是無可奈何,便將這種想法給隱藏到了心裏,將這火氣撒到了這禁衛軍的頭上。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空中毀天滅地的戰鬥依舊在繼續,地下那無盡的殘酷廝殺也在繼續。
莫約近乎兩個時辰過去了,此刻的下麵,早已經是混做成為一團了,哪裏還有什麽章法可言?
而且各個大軍的數量也在銳減,反正比之前少了甚多,隻留下了一個個屍首此刻鋪在這地麵之上,血流成河,人間煉獄修羅。
還在繼續著,那廝殺之聲還在不斷的響起,震顫人心,此刻的寧奕已經率領這血甲雲騎直插到這禁衛軍的方陣之中了,然後和另一端的血甲步卒方針開始從兩端奮力夾擊。
但是此刻這效率卻實在是太慢,這禁衛軍方陣這人數實在是太過,而血甲雲騎的人數實在是太少,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解決。
索性的是,李南羌和邱大鵬還有血衣衛此刻也慢慢的解決了自己的敵人,雖然算是獲勝,但也絕對是慘勝,所剩餘的軍隊不過三分之一,大半皆是葬身其中。
因為他們沒有一人惜命,包括將軍包括士兵,皆是拿出了拚命的架勢,就是要一命換命,我死可以,你也必須得死!
這就是心中所想,手中所為。
所以才能在不過兩個時辰之中解決戰鬥,原本的三千血衣,此刻也隻剩下了一千左右,而那獅衛此刻已經全部葬身於此!
血甲輕騎本來有足足六七萬,此刻也隻剩下了兩萬,原本三萬的驃騎此刻也隻剩下了一萬,這就是戰爭,格外慘烈,此刻在這一大片區域之中滿是屍體,那種血腥之色不斷的向上蒸騰著,染紅了天際。
此刻這三支軍隊也依然浩蕩而出,向著這禁衛軍這一個碩大的方陣襲來,雖然人數不多但是聲勢卻極為震顫,“傳令下去,命令各方所襲來敵軍各方抽調人數抵抗,正麵以最快速度將血甲軍的步卒方針吃掉!”石震天此刻立在耬車之上,高聲呼喊著,發號施令。
但是這血甲軍的步卒方陣此刻還足足剩下十萬,他們想要吃掉哪裏有那麽容易?
所以這戰事才剛剛開始,還遠遠未到結束的時候。
此刻寧奕陣前倒是有一位熟人,“隋兄,當真是好久不見啊!”高聲而道,這人也算是故人,自然要打一打招呼。
這人便是隋天,隋天自然也發現了寧奕,也是開口回應,“寧兄你也是如此,好久不見啊!”
“誰也不曾想到,數月之前在天夏城中風頭最盛,談笑風生,不講所有一切放在眼中的天機少爺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天夏王國死敵天峰王國的絕世猛將,這等世道變換還真是快啊!”隋天也是不斷歎息的說道。
“哈哈哈!”
“饒煩隋兄還記著,一切不過就是過眼雲煙罷了,在天夏之中的一切不過已成笑談,隋兄還提起作甚?”寧奕淡淡道。
“隻是笑談嘛?”
“若這一切盡數揭曉,傳到天夏城區,這一切可就不是笑談了,而是傳奇,實打實的傳奇啊,誰會想到那位天機少爺居然比所做的更加的離經叛道更加的引人入勝啊!到了那時候該不知道多少人將寧兄視為偶像啊,隻身之間無依無靠便將整個天夏城內的所有人戲弄與股掌之間,引得兩大家族血腥開戰,令朝廷大亂,這等結果,豈不就是活著的傳奇?”隋天高聲而道,他也是如此,他也被寧奕玩弄於股掌之間,雖然憤怒,但是在憤怒至於更是感歎,感歎這幾人究竟有如此膽智謀略,居然真的敢如此,將所有人玩弄於股之間,見識是太不可思議,如何能不令人感到歎服?
“隋兄說笑了!”
“甚至我還應當對隋兄說聲抱歉,欺瞞了如此之久,還望隋兄恕罪啊!”寧奕稟手而道。
“哪裏哪裏,我們兩國本就世代敵對,這般又有何不妥?”隋天擺了擺手,不放在心上。
“那好!既然敘舊已過,那麽既然是戰爭那麽便絕對不可能手下留情了,若我要是親手砍下隋兄的腦袋,還望隋兄莫要見怪啊!”寧奕淡淡的說道。
“那是自然,我這個人頭,若寧兄地當真有這個本事,拿去有又何妨?”隋天高聲笑道。
隨後二人皆是不再言語,寧奕率領著血甲雲騎便開始繼續向裏麵猛插,而禁衛軍在隋天的引導之下也在阻止其有效的抗擊,算是慢慢的僵持住了,在不斷的消磨著,所謂的消磨便是雙方人數上的消磨,不斷的有人倒下,又不斷有人填充上來,就這樣不斷的消磨著。
站著的越來越少,躺著的越來越多。
此刻下麵的這張戰爭幾乎已經沒有什麽勝負之分了,所剩下的便是血與火之間的消磨,所比拚的此刻也隻有那忍耐力罷了,看他一方能夠堅持到最後,這樣才能獲勝,縱使勝了怕也是慘勝,雙方皆是如此。
而空中的滅世大戰,此刻依然在不但的打響著,但是動靜已經比剛才小了不少,很簡單,人力有窮盡,縱使是奪命境強者自然也違背不了這個定理,但是依然在戰鬥著,隻不過此刻的任少威已經差不多到了燈盡油枯的時刻,身上此刻已經是遍體鱗傷,而且氣勢極為虛弱,好像真的快頂不住了,滿臉鮮血,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上此刻盡是沾滿了血跡甚至都已經凝固,這叫一個悲慘。
而這三人此刻也不好受,皆是受了重傷,身上也有著數道劍口,鮮血而流,很是狼狽,隻不過沒有任少威那本悲慘狼狽罷了,隻不過也很是不好看,依然在進攻著,他們一直想一鼓作氣將任少威擊殺,但是卻一直沒有機會,亦可以說是無能為力。
他們也在消耗著,真的等到任少威燈盡油枯,將死即傾的那一刻,在補上最後一擊,這樣才算是功德圓滿。
因為他也不敢再著急了,他們身上的傷勢已經不輕,若要是真的吧任少威逼急了說不定真的還能夠換掉一人,奪命境強者在臨死之前多能爆發出來的威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他們深知這一點,自然也在小心著這一點,畢竟誰也不想成為換掉的那一人。
就這樣不斷的僵持著,消耗著,時間又是一點一滴的過去,下麵的戰場之上,原本數十萬的大軍,此刻那方陣也在不斷的縮小,不光裏麵在縮小,外麵的血甲軍也在縮小,而且還是越來越小的那種。
滿地遍地皆是無盡的屍體屍身,那叫一個悲慘壯烈,那叫一個一望無際。
血腥的味道已經直衝心脾。
寧奕此刻也是身受重傷,身上不知道被刺了多少下,王蓮魚也在身旁,身上倒也有些傷勢,但是相比於寧奕來說就是少了很多,那一次有危險之時當王蓮魚躲不開的時候,寧奕他便會奮力向前而去,替其抵擋,死死的護住,然後在將其斬殺。
這就是他的一直,就是他死,他也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害,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眼前。
絕對不容許,女子也在奮力的砍殺著,她知道男子是擔心自己,她又何嚐不擔心男子?
她也在盡自己的可能幫助男子抵擋著一切。
他們二人的消耗也是極大,連番數個時辰,從那上午到此刻的傍晚,太陽都快落下一直在戰鬥,縱使是鐵人也承受不住,氣勢也不光是他們二人,現在所剩下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所以說,這時候所拚搏的不是別的,就是意誌力和忍耐力…
忽然之間!
寧奕的眼神之中好像出現了一副驚醒,隻見遠處,就在遠處,一道高高懸掛的旗向著這方陣之中而來。
這旗趁著傍晚的黃昏仍然能夠看見,這旗子乃是黑色的,而這旗子之上隻單單印了一個字。
一個碩大的任字!
這,這是血甲軍的旗幟,這是任字帥旗!
居然是任字帥旗!
任少威極目的觀望而去,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什麽?
下一刻,他終於,終於看清了,也震顫了!
隻見到在哪困龍城的方向,有兩人此刻騎著戰馬極速而來,而且還是一男一女,男子身上背負著這道筆直的此刻沐浴著暮光隨風飄揚的血字帥旗!
讓寧奕感到震驚的不是這,而是這二人,這二人他認識,還是他大哥,任玉還有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