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諸雲噬月
第五百六十七章諸雲噬月
張啟功心中隻以為是張燦風心中氣憤,受不了這種落差之感,所以便是連忙答應。其實對於動這天機樓還有寧奕來說他心裏也有些虛,既想要徹底的撕破臉皮,鬥個你死我活,但是心中又有些疑慮之色,畢竟這乃是天機樓還有那來自天機閣的天才,不單單說這勢力如何,這天機閣的名號簡直太過於嚇人了。
“爺爺,爹!”
“我們!我們都被耍了你們知道嗎?”
“不光是我們!整個,整個天夏城內的所有人都被耍了啊!”
“啊啊啊!”此刻的張燦風一想到這種情況,又是頗有些激動,馬上都快要暈厥過去的感覺。
“什麽被耍了?”
“風兒究竟怎麽了?”張啟功還有張誌同時問道,心中一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頭不斷的冒出來。
“哈哈哈!”張燦風不由大笑起來了,笑的很是莫不著頭腦,不斷的大笑著,甚至眼淚都快留下來,良久之後緩緩收住,眼神之中露出一抹無限的自嘲之色,“什麽所謂的狗屁天機樓,什麽狗屁的天機閣天才寧奕,不過就是騙人的罷了。”語氣淡然的說到。
“什麽?!”
“風兒!你說什麽?!”二人同時驚駭之極的問道,目瞪口呆的問道。
“這,這天機樓,還有那寧奕不過就是騙人的?”
張燦風臉上的笑意更濃,更加的燦爛,雖然燦爛,但是卻透著一種深深的悲涼悔恨無奈之色,同時映到臉上,成了當前的燦爛,“是啊,是啊!”
“這一切,一切皆不過就是一個騙局罷了,將我們所有人,所有人都騙了進去,將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我們所有人還傻不愣登的篤定不移!”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張燦風又是突然大笑起來,“我張燦風從小還以為謀略過人,膽識過人,但是現在,我不過就是一個笑話,一個笑話罷了!”
“這天機樓還有那天機閣的寧奕一切都是假的?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假的?”二人還是難以置信的問道。
“風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張燦風自嘲道,“是啊,這一切皆是一個騙局,一個天衣無縫,完美無缺的騙局啊。我張燦風服了,真的服了…”
“哎,其實就在當初之時,我就是對著天機樓有些疑惑,畢竟這天機樓來到我們天夏城內的時間太巧了,而且我們天夏城本來就不大,這天機樓又怎麽可能設置到天夏城呢?”
“所以我當時就留了個心眼,蠱惑那皇室的供奉趙慶年去那開樓儀式上去搗亂。”
“這個我知道,但是那趙慶年不是被打成重傷了嗎?從此更是直接證實了這天機樓的真實,成為了整個天夏城內無人敢招惹的存在。”李誌思索著說道,對於這件事情他還是相當清楚的,接著問道。
“雖然但是所有人都在注視,都在驚歎那位天機樓樓主的實力,一聲喝退趙慶年,將其重傷,雖然看著很厲害,但是細想一番,也不過就是喝退而已,二人並沒有真正的交手,隻要他沒有真正的交手,他的實力便無法被證實,因為通過某些功法和手段想要達到這種效果並不是不可能!”
“所以我心中自然還是有些疑惑,所以我便派人直接去那碧峰城的天機樓去探尋我們這座天機樓的真偽,今日我等那些人回來了…”
“怎麽說?”
“莫不然?這天夏城的天機樓,究竟?”張啟功與張誌二人難以置信的說到,雖然已經想到了,但是卻依然不敢相信,畢竟這件事情也太過於驚世駭俗,不過就是一群人,幾乎沒有依靠什麽手段還有實力,直接取得了他們所有人的信任,令無數人奉其為座上賓門上客,甚至都奉為傳奇的地方的人物,居然,居然是假的…
這等落差怎麽可能想象?
甚至還將他們從頭打壓到尾,還三番兩次的奚落他們的麵子,令皇子低頭服軟,甚至,甚至還將自己的親孫子,親兒子給生生廢了,種種事情皆是這般不可思議的發生了…
或許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這才是真正的傳奇,活著的傳奇吧!
“哈哈哈!真的,他們自然是假的,假的不能在假了!”張燦風肆意的說到,更多的則是失魂落魄。
“簡直太過於膽大包天了!”
“老子現在就派人前拆穿這什麽狗屁的天機樓,讓所有人都看看,這究竟是個怎麽狗屁玩意!”李誌暴怒的說道,立刻就要派人前去,將這天機樓給踏成平地!
“不可!”
“萬萬不可衝動,一切還要從長計議,這天機樓雖然是假的,但是這實力應該也不會弱,我們必須要好好的謀劃一般!”
“而且就算是行動也是今夜之中一起行動,大白天在這天夏城內幹這些,我張家那也太過於膽大妄為了!”張啟功大聲嗬責道。
張誌聽後,心情慢慢的平息了下來,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今夜便要將這天機樓的麵目徹底戳穿!”
片刻之後,張燦雲所在的房間之中,倒是傳來了一陣波動,“噗!”張燦雲目瞪嗔圓像是聽聞到了什麽極為震驚的消息,隻感到一陣氣血不斷的在其中上下翻湧著,終於是忍受不住,一口精血噴湧而出,散落在地麵之上。
然後癱倒在床上,口中不斷的念叨著,“天機樓!寧奕!老子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時間漸漸的過去,慢慢的,慢慢的,這黑夜終於是降臨了,已經將周圍所有的一切盡數覆蓋,霧靄深沉,雲淡星暗,寒風吹拂,冰徹凍骨…
這原本熱鬧的大街上,也不知怎麽回事這原本這個時候應該熱鬧無比的天夏城,似乎,似乎變得空寂蕭條了許多,不少的攤販也在加緊收拾著往回走去,生怕晚了,好像,好像有什麽極為恐怖重要的事情要降臨一般。
家家戶戶房門屋門緊閉,是有那呼呼吹拂的寒風瘋狂著拍打著門的聲音,急促而又猛烈,但是也注定得不到任何的回應。甚至連門口的燈籠都是刻意的摘下來,令自己這家中府上陷入一片寂靜昏暗之中,有的人在一起抱著自己的娘子還有孩童幼兒瑟瑟發抖,等待這外麵一切事情的結束。
若要是從遠處看去,這天夏城內已經差不多徹底陷入了一片昏暗寂靜之中,空中諸雲噬月,在這陰沉昏暗的積雲之下,隻有隻有那一絲絲微弱的月光映透了出來,一閃一閃倒也頗為深意。
突然之間,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這寂靜也夜空之中,似乎是劃破了這原本這幅還算是寂寥深邃的夜景。
這一道身影身形矯健,身著黑衣,隻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射出一道冰冷之色,很顯然這並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而是一頭凶獸,一頭毫無感情的凶獸,不過就是看一眼就能讓人難以忘懷,甚至是不寒而栗!這人的身影飛快的在這房簷之上極速的湧動著,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手持長刀,寒光凜冽,即欲噬人,隨後不光是這一人,頓時間無數人並排而行著,同時映入眼簾之中,整齊的,一往無前,握緊手中的長刀,散發著氣勢,瘋狂的湧動而去,他們一個個皆是同樣的打扮,同樣的姿態!
慢慢的,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就是這樣出來了,在這各個屋簷之上,街道之中,數不清多少人,宛若蝗蟲一般,鋪天蓋地,朝著四周湧動著,那身影在這月色的映襯之下,一個個影子都映襯到了地麵之上,一種另類的感覺倒是突然出現,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卻不顯有人任何的雜亂之色,他們這些人都有著極強的目的,似乎都知道自己要去什麽地方,要去幹什麽一般,不懼生更不畏死。
似乎將整個天夏城都鋪滿了,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不斷的朝著四周瘋狂而去。
這等遮天蔽日,肅殺之氣近乎凝滯一般的感覺,不由讓人想到了某個時刻,不是別的,正是二十多年之前的那個夜晚,幾乎是同樣的場景,就是這樣一個星沉雲淡的藹藹深夜之中無數人出來了,目的隻有一個便是殺戮,便是報複,今日同樣也是如此,何等的相似?同樣的氣氛同樣的人,而且這等規模比二十多年前還要盛大的多,還要瘋狂的多!
無數的黑衣人,還有無數的其他的高手,自著空中掠過,散發這自己的氣勢,似乎是將整個天夏城內都是完全的籠罩了,陷入了一陣肅殺怖恐之中,映襯到下麵,無數人蜷縮在下麵更是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響動,生怕引起其注意,將這彌天的災禍引到自己的頭上來,隻能在此蜷縮著,等待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盡數快些過去,更加等待這第二日這黎明的到來。
或許普通人隻能這樣,這般的小心翼翼,生怕禍及魚池,將自己也卷入其中,將自己攪得連個毛都剩不下…
是啊,人啊,最重要的還是實力啊,要不然真的連你自己最想守護的人都守護不了…莫要等失去再覺得可惜,在要去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