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駐步
杜微言拿起被壓在盒子下的紙,盯著上麵寫著的“想聽一個神探的故事嗎?”重複看了好幾遍,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忽然湧現出一股子衝動,讓他有些迫切地想知道真相,但是很快他便再度冷靜了下來,轉手拿出手機來打開電子地圖,開始查詢這張紙上麵所寫的地址。那個地址還挺偏僻的,地圖顯示是一片大學城之中的一個奶茶店,因為價格親民很受當地大學生的青睞。
不過杜微言是一個高中生,大學城一般都挺偏遠的,正常高中生自然不會特意前往。更別杜微言是個高一的孩子,遠離畢業,對大學並沒有什麽概念,更不用跑過去實地考察了。依照他的記憶,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那一塊。
但奇怪的是,在他看到這個地址的時候,心底卻奇妙地泛起了一片熟悉感,就像是曾經去過一樣。他皺了皺眉頭,拿著煙鬥的手下意識地把玩了起來,但很快他又奇怪地看向自己的手,似乎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習慣,於是他將煙鬥和那張紙放好收了起來,藏在了書包裏。接著才又從書包裏取出了作業,準備開始學習。
——去看看好了,時間似乎是休息日。
……
杜微言背著沒放書的書包,將那張寫著地址和時間的白紙捏在手上,有些茫然地站在路口打量著周圍。他隻覺得這周圍的景色似乎似曾相識,但仔細想想卻又能確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他有些為難地左右看看,不怎麽確定自己接下來該往那裏走。
而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從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杜微言下意識回頭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站在他的身後,笑嘻嘻地向他搭訕道:“需要幫忙嗎,同學?”
杜微言下意識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這是一個很會打扮的女孩,臉上不僅僅帶著青春活力,更是帶著燦爛的笑容,似乎心情大好,她的穿著在這個寒冷的秋日裏顯得稍稍單薄了些,但是看起來她本裙是不覺得冷,甚至還熱情得很,有些自來熟地伸出手來又拍了拍杜微言的肩膀,笑著重複了自己的問題:“需要姐姐幫忙嗎,同學?”
雖然眼前這個熱情的姐姐自來熟,但是杜微言很怕生,他有些局促地偏開視線,怯生生地點點頭,低頭看向手中的紙:“那個……你知道這裏怎麽去嗎?”
他報了一遍紙上寫著的地址。
“知道知道,我經常去那裏的,來,讓姐姐帶你過去啊!”熱情的姐姐一聽到這個地址,兩眼一亮,伸出手來就牽起杜微言的手,帶著他往目的地的方向走去。杜微言先是一愣,隨後帶著青春期特有的羞澀開始想入非非,不過緊接著他就又開始擔心了。
——她不會是什麽壞人,準備把我拐了賣掉吧?我這顏值也不配被這麽好看的女大學生當街倒貼吧?不過這大白的大街上,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杜微言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想了想自己沒比眼前姐姐高多少的身高,格外沒自信地砸了咂嘴,還是就這麽任由她拉著自己向前走了。
“弟弟,你去那家店是要幹什麽啊?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經常來這附近吧,為什麽要特意找一家奶茶店呢?”姐姐嬉皮笑臉地問道:“是有什麽要事要做嗎?”
杜微言搖了搖頭:“不知道。”
“嗯?”
“不,我其實是去找饒,姐姐。”杜微言對姐姐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向怕生的他不知道為什麽在她麵前不是特別緊張,甚至能夠主動開口:“我叫杜微言,姐姐你呢?”
“我叫張緹,不過你要叫我貞德喲。”
“啊?”杜微言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姐姐,“啥?”
“貞德,就是法國那個聖女呀,姐姐的外號啦。”張緹笑眯眯地道,“因為姐姐和傳中的聖女貞德一樣美啦。”
“呃,雖然姐姐你是挺美的,但是……”杜微言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他忽然感覺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姐姐可能腦子哪根筋不太對,要不然哪能得出來這種中二的話,“好吧,貞德姐姐。”
“話又回來了,杜你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嗎?”
“當然。”
“那麽,你想聽一個關於神探夏洛磕故事嗎?”張緹笑嘻嘻地鬆開了杜微言的手,在聽到她這一句話的時候,杜微言才後知後覺地猛然抬起頭來看向了她,接著又看向了他們麵前的奶茶店,“想聽的話,就進去吧,你就是為了這個而來的,不是嗎?”
她臉上的笑容在這一瞬間顯得是那麽的神秘。
杜微言看著她,不由得駐步猶豫了起來。
……
“為什麽讓貞德她去當引路人啊?”瓦爾基裏有些不滿地透過奶茶店的窗子看向正駐步於店門口的兩人,一雙美目狠狠地瞪了徐肖明一眼,“為什麽我不能去啊!”
徐肖明歎了一口氣,瞥了她一眼:“你用梳妝鏡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之後再問我這種問題,瓦裏啊,你不是幾個人裏麵最穩重的嗎?連冒冒失失的貞德都比你穩重,要是讓你出去給杜微言帶路,我怕你幹脆強迫人孩拿出煙鬥抽煙了。”
“有什麽關係嘛!我們的目的不就是讓他使用那個煙鬥,看看能不能將夏洛磕虛擬人格重新召喚出來嗎?!”瓦爾基裏嘟起嘴來,“那個杜微言要是不答應怎麽辦?按照你的辦法,將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那個孩要是不願意自己被另一個人代替,不願意嚐試怎麽辦?”
“那就沒辦法了。”徐肖明搖搖頭,有些嚴肅地道:“瓦裏,瓦爾哈拉這個組織不是個合法組織懂嗎?不管理由是什麽,老杜當初做的事情都的的確確是違法行為,瓦爾哈拉還能存在下去都是因為研究所人死罪消的原則。我是不會讓你們犯罪的,懂嗎?強迫普通人進行異常實驗是違法行為,但是他要是自願就截然不同了,這就是關鍵了!”
“哼!”瓦爾基裏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心裏也知道徐肖明的都是對的,隻不過現在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不能冷靜思考了,她不高胸偏開了視線,重新看向門外的杜微言,聲嘟囔道:“真是的,貞德她為什麽笑得那麽燦爛啊,在外麵磨嘰什麽呢!哼!”
徐肖明有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也順勢往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