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名為路君宇的傳聲筒
爆破大約是搞不明白徐肖明想的是什麽了，在親眼見到鏡之大地之前，徐肖明也很難給他們講明白那裏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隻能到時候再進行解了。他決定先順路去一趟研究所，然後再殺到S大，通過鏡之大地追上杜微言。
正巧，研究所基地所在的位置大致就在S大與大劇院之間，就算多跑一趟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但唯一的問題就是……
“又多了一個人這車怎麽坐啊？”
一分鍾後，徐肖明看著窗外旁邊騎著馬跟著他們的瓦爾基裏沈曼語姐，心中一股生草感油然而生。當然，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解決辦法，總不能讓人姑娘和他們這一群大老爺們一起擠著吧，隻要瓦爾基裏不逃跑也就沒有任何問題——而她看起來也的確沒有逃跑的打算，要不然在場的人沒一個攔得住她的。
而重新上路之後，路君宇突然變得沉默了許多，一個人呆在車子後座望著窗外發呆，在杜微言自爆了自己的“真實目的”，並自稱自己在欺騙著他之後，老路便一直都是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徐肖明通過後視鏡打量了一會兒他的樣子，思考著自己要不要開口開解一下這個有些想不通的老弟。
路君宇的感受徐肖明也能理解，明明是處於信任才會將未來的事情對杜微言和盤托出，希望通過他拯救S城，可是卻被對方利用，反而導致S城提前遭遇了大危機。原本的他被杜微言的智慧所折服，完全就是他的迷弟，也讓現在的他受到的打擊更大了。
徐肖明張了張嘴，可還沒等他出什麽勸解的話語，路君宇先是伸手將車窗放下，主動對車窗外的沈曼語開口詢問道：“瓦爾基裏，為什麽？我想不明白杜微言為什麽要騙我？他為什麽要設計這種計劃？你們都知道他的計劃嗎？貞德、浮士德和你都知道嗎？”
沈曼語騎著馬十分從容得跟著他們，她聽到了路君宇的詢問，默默地看向了他，輕聲道：“對，我們都知道。”
“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幫助他？而且，他又為什麽不告訴我？！”路君宇的語氣之中摻雜了一份憤怒，“我究竟是不是你們的夥伴？是不是瓦爾哈拉的一員？你們從頭到尾都在利用我嗎？”
“我不知道，路君宇，我不知道夏洛克究竟是怎麽想的。”她搖搖頭，“抱歉，但是你不能知道這個計劃的真麵目。”
路君宇咬牙，攥緊了拳頭重重地砸了車門一拳，接著就像是想要忘記這種事情一樣閉上眼睛，癱靠在後座上。
“為什麽路君宇不能知道這個計劃的真麵目？”徐肖明卻忽然皺起了眉頭，開口接著路君宇問道：“他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沈曼語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他的特殊之處，你不是知道了嗎？”
話裏話外明示著路君宇的穿越者身份。
“他是不是穿越者無所謂，問題是他是被杜微言承認的夥伴，你們瓦爾哈拉的一員，那麽與你們相比，他有什麽特殊之處嗎？”徐肖明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杜微言若是那種僅僅為了利用路君宇，便假裝讓他成為自己夥伴的人，也不會得到瓦爾基裏你們這些珍貴的夥伴了吧？他不是這種人，他是個神探，神探夏洛克永遠都是真理的代名詞，他的推斷、陳述皆為真實，如無用處，就並沒有欺騙老路的必要。白了，就他那智商，隨口忽悠兩句也就把所有事情都套出來了，哪還需要把他騙成自己的迷弟啊，沒必要。”
“喂！”
路君宇不滿地開口，不過徐肖明沒理他，一邊沉思一邊喃喃自語：“若是欺騙為事實，那麽這個行動便一定有他的意義。是什麽呢？為什麽要……路君宇，你為什麽會覺得杜微言做出這種計劃不合理？”
“啊？我就是感覺這計劃不靠譜，要為什麽……”
“把你所知道的未來告訴我，講到表演病的最後！”徐肖明打斷了他的話語，“全部！”
路君宇愣了愣，接著有些不高胸瞪了他一眼，並十分聽話得開始講述。他的視角大部分是事後研究所公布出來的信息，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接觸到的東西，很多事實的真相、秘辛他都無從得知。路君宇從表演病事件鬧大的開端（他所知道的）、連環殺人鬼開膛手傑克開始講述，到杜微言與夢魘幹員的合作探案，再講到基督山伯爵和原罪李方休的相繼出現導致的第一次大爆發，到巨大怪獸和表演病的徹底爆發，到S城“哥譚化”，一直講到最終屬於“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勝利……然後。
“然後，在戰勝了原罪李方休之後，原本已經成為表演病最終贏家的杜微言被突然暴斃，他因為表演病而不斷變強的力量從他的屍體之中誕生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存在，並成了直接毀滅S城的重要因素之一。”路君宇道，“我不知道殺了他的是什麽，到了那個時候我這種平民獲取信息的渠道已經很少了，但是表演病力量集中到最後，會誕生人類的擔”
“突然暴雹人類的敵？”徐肖明若有所思地重複道，他看著路君宇，又問了一個問題：“你過未來從你嚐試幹預之前就發生了變化，那麽究竟有什麽地方是不一樣的？”
“太多了，比如你，徐先生你真正成名的時間，應該在杜微言暴斃之後，在我所知道的表演病事件之中，完全沒有聽過你的存在。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是這個時候你應該不像現在一樣參與了這麽多，甚至比杜微言起到了更多的作用。”這件事情杜微言曾經吩咐他不告訴徐肖明，但是此時的他顯然沒有再繼續遵循的打算，“比如，杜微言原本就沒有建立過瓦爾哈拉之類的組織，表演病的徹底爆發啊，研究所總部介入的時間啊之類的。好多都不一樣，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穿到了一個平行世界……”
徐肖明有些錯愕地聽著他的話語，他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在路君宇之前煽動翅膀的蝴蝶……為什麽感覺是……不不不，這並不關鍵，應該也不是杜微言的理由，他究竟想通過一個“沒有偏向性、什麽都不知道的路君宇”告訴我什麽，原本的他為什麽會突然暴斃，而從他屍體誕生的究竟是……
——難道？
徐肖明猛然抬起頭看向沈曼語，驚愕地質問道：“你們真的知道他的計劃嗎？為什麽你們會幫助他？！”
她皺了皺眉頭，看到他臉上的錯愕表情後旋即鬆開，輕輕地道：“他想這麽做，我們沒有阻止的理由，那是他的正義。”
“該死！屁的正義！”徐肖明重重捶了手邊車門一拳，咬牙切齒地道：“我不能接受，我會親手阻止那子的！爆破，開快點！”
看著這一幕的路君宇直接懵了：
——你這個人怎麽複讀我的台詞和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