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吻
瘋狂的醜扛著火箭筒,對準了杜微言,他的眼中沒有除了杜微言以外的任何人,但是這一顆火箭彈毫無疑問會摧毀杜微言身邊,包括徐肖明、馮琳婉在內的所有人!無論王對他們有沒有興趣,這顆火箭彈的火力都有這麽恐怖!
杜微言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對著王連續射擊。可是他的槍法本就一般,在這種情況下就更加差勁,這麽多槍甚至連王的皮毛都沒有蹭到,反而像是刺激到了那個瘋子,隻見王愉悅地大笑起來,接著將火箭筒的對準了杜微言!
“不好!”
徐肖明的臉色更加差勁了,他摟著還昏迷著的馮琳婉,一個箭步衝向了近在咫尺的實驗室大門,在這一瞬間他根本不敢拯救實驗室裏的其他人,無論是唐啟德還是研究員們甚至是杜微言,他沒有拯救他們的能力,他此時此刻隻能嚐試拯救自己和自己懷中的馮琳婉。在這一瞬間,他神使鬼差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戴著的幸運時刻,其上刺目的UNLUKY讓人心涼,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鮮血不斷在心髒之中湧入湧出,徐肖明難以抑製地罵道:“D!幸運啊!給我變回LUKY來啊!”
在這一瞬間王扣動了扳機,而徐肖明手腕上帶著的幸運時刻,也發出了奪目的光芒!
厄運的字符在光芒之中遭到了扭曲,從UNLUKY艱難地轉變為了LUKY!
緊接著,爆炸襲來,剛剛踏出了實驗室大門的徐肖明下意識緊緊抱住了懷中的馮琳婉,並且盡可能蜷縮著身體,撲倒在了地麵,直接迎接了爆炸的衝擊力!抱著馮琳婉的徐肖明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柄鐵錘直接重擊,被爆炸一下子掀飛了身體,在劇烈的翻滾之中,他又重重地落地,有什麽東西刺穿了他的左臂,尖銳的疼痛刺激了他的大腦,讓徐肖明疼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但是爆炸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同時,一個更好的消息與疼痛一起響起。
“…………明?”
在聽到這一聲茫然間帶著一縷軟糯的聲音,徐肖明顧不得刺骨的疼痛,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向自己的懷中。隻見馮琳婉那種精致的臉上,出現了徐肖明從未見過的表情——隻見她的雙頰微紅,而雙眼則就像是剛剛才睡醒一般,還帶著朦朧淚光地看著自己,嘴角卻微微翹起,就像是做了一個現實中難以觸及的美夢一般難以從中掙脫,看起來與平日裏那個三無魔女完全不是一個人,反而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一般柔弱可愛。
“是我,嘶……”徐肖明剛剛開口,便疼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抬頭,接著又是一愣——因為當他抬起頭來,才驚愕地發現就在自己與馮琳婉的麵前,出現了一層淡淡的光膜,而許多因為爆炸而飛來的致命物體被擋在了這層光膜之外。若是沒有它,自己不可能隻是傷了一隻胳膊,一定是死定了!
——這是馮琳婉護身用的異常物品嗎?但之前沒有見到出現啊,是隻有她恢複了意識才有效果的類型嗎?運氣太好了,正好馮琳婉醒了過來,要不然可就……不!
他看向了手上的幸運時刻,此時此刻的它上麵沒有顯示幸運還是厄運,甚至連時間都沒有,就像是沒電了一般什麽都顯示不出來。徐肖明哪還不知道是它救了自己,這枚手表真正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什麽看幸運狀態,它真正的力量是驅散厄運,得到幸運!
“明?!”馮琳婉在聽到徐肖明倒吸的那一口涼氣之後,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猛然從他的懷中掙紮出來坐起了身子,並對那淡淡光膜擺了擺手,將它取消,接著又湊近明,皺著眉頭檢查起他的傷勢來:“鋼筋刺進肌肉裏了,但是擦著骨頭刺了過去,沒有傷到骨頭,運氣不錯。”
著,她變魔術一般地拿出了一卷繃帶,將它放在了一旁,並且抓住了刺入徐肖明手臂中的鋼筋。
徐肖明有些慌神地問道:“你……要幹什麽?”
“噓,忍著點。我在幫你治療。”
著,人美但心狠手辣的魔女右手發力,一下子將那根插著徐肖明手臂的鋼筋抽了出來。
“哇!!!”
“是不是男人?”馮琳婉皺了皺眉頭,一邊拿著繃帶幫徐肖明包紮,一邊沒好氣地道:“是男人就忍著點。”
“我是不是男人你可以試試,但是這那忍得住啊!我們這一代人不是總被人是不能吃苦的一代嘛!”徐肖明撇了撇嘴,不過疼得嘴都撇得有些歪了,“這可是一根硬幣粗細的鋼筋插進來啊,我要是疼哭了都算是情有可原的。”
馮琳婉眨了眨眼睛,接著便輕輕地道:“你要是真哭了,我就親你一口,以示安慰。”
“啊?”徐肖明也眨了眨眼睛,一時間疼痛都拋之腦後了,兩眼放光地問道:“真的?親哪?我待會兒就哭給你看,到時候你可別用什麽親額頭親臉糊弄我……”
徐肖明其實也就是順著馮琳婉的玩笑調侃幾句,他沒覺得馮琳婉是認真的,也不會真的為了一親芳澤故意哭出來,但還沒等他的玩笑開完,馮琳婉便真的將臉湊了上來,輕輕的吻在了他的嘴唇之上。這個吻短暫而輕柔,但徐肖明卻能夠確認它是真實存在的,這也讓他的大腦直接宕了機。反倒是主動親吻的馮琳婉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麵無表情地縮了回去,麵無表情地把徐肖明傷口包紮完,然後麵無表情地站起身來,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沒打量多久,便繼續保持著麵無表情地開口,詢問道:“那麽,剛剛我昏迷之後,都發生了什麽事情?明,大致跟我。”
——咦?
——咦???!!!
……
“阿嚏!”
何葉秀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同時忽然一個哆嗦,奔跑得姿勢都扭曲了一瞬,看得跟在她身邊的秦夢莫名其妙地開口問道:“怎麽了?”
“不知道。”打手姐一臉奇怪地揉著自己的頭,“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
秦夢一聽臉色一變:“危機感?有敵人?”
“不不不,不是這種危機感。”何葉秀撓了撓頭,有些苦惱地想了想:“算了,應該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