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自動售貨機 上
“唉，我還是太年輕了，居然會選擇你當我的合作夥伴。結果到最後，我還是自己找到情報鎖定了目標，要你何用啊！”杜微言愁眉苦臉地感慨道：“我當初要是自信點，現在豈不是一個人獨吞戰利品了？”
“那你可以不把我叫過來啊。”徐肖明斜著眼睛看著一臉後悔的杜微言，“不告訴我你不就可以獨吞了嗎？”
杜微言頭疼地捂著自己的額頭：“我怕這會觸犯‘背叛’的條約……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誰讓你當初沒有發現，事後才想明白呢？”徐肖明嘿嘿一笑，隨後便左右看看，“那麽你發現的異常在哪裏呢？”
他們兩個此時正呆在萬廣場的大門口。本來在某魔女的威逼利誘下掌握秦夢個人信息後，基本解決了研究所帶來的威脅後，徐肖明決定好好休息幾的，可是沒想到第二，杜微言便發來消息他找到了可能存在的異常事件，讓他過來一趟。
異常物這種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徐肖明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件事，打著車就過來了。
“跟我來。”杜微言著便邁步向右邊走去，徐肖明自然就跟在他的身後，“經過調查，我最近發現這附近有一個巷子有些古怪，不少人都會在路過的時候拐進去，並很快重新拐出來，但是在事後，卻會遺忘掉這一部分的記憶。這一現象直到這兩仍然發生，還沒被研究所或其他組織發現，所以我想盡快帶著你過來確定情況。”
“哦。”徐肖明點點頭，接著便又好奇地問道：“誒，你是怎麽發現很多人會拐進去的？”
“看監控錄像，我專門弄了個手機，全二十四時多分屏多倍速放全城的錄像，好不容易才發現這麽一個異常之處。”杜微言黑著一張臉道：“我要是期中考試考差了，你能不能幫我補補課？”
“……”徐肖明嘴角微微抽搐：“我高考完已經玩了半年了，你要真的需要我可以找個用功又缺錢的同學給你做個家教。”
“不用了。”杜微言自然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他的思維能力在被福爾摩斯人格附身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加成，不就是在上課的同時隨時瞥著看手機屏幕嗎？這對他來並不是什麽難事，“嗯，我們到了。”
兩人先後止住腳步，徐肖明愣愣，並看向位於右手邊的巷，接著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為什麽會有不少人走到這裏便拐進去了。”
徐肖明站在大路之上，能夠清晰地看見在這條巷子的深處有一台自動售貨機亮著，正常人在見到這種安裝在深巷之中的自動售貨機都會產生好奇，有需要的人可能就直接順勢拐進去了。
“但無論如何，它就是有問題，要不然光顧過它的人為什麽會失去記憶呢？”杜微言眯起眼睛，一邊一馬當先地走進了巷子，一邊加以解釋道“在注意到巷的問題之後，我特意找到其中一兩個親曆者了解過情況，我敢確定他們是真的失去了記憶。”
“你這行動力也太強了。”
徐肖明驚歎了一聲，並與杜微言一起走到了自動售貨機的麵前，抬頭打量起眼前的機器。這台自動售貨機並不能直接看到裏麵的貨品，甚至也不像如今的其他自動售貨機一樣有一個可觸摸點擊的屏幕，隻有一個0-9的數字鍵盤和一個投幣口位於整台機器的右邊。不僅沒有安裝接受手機掃碼支付的裝置，甚至連塞紙幣的地方都沒有，在鍵盤、投幣口上麵寫著“隻接受人民幣：一元”的標識，可以一點都不人性化。
徐肖明和杜微言麵麵相覷，半之後才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帶硬幣了嗎？”之後便又異口同聲地回答道：“這年頭誰帶現金啊！”
這下就有點尷尬了，也難怪那些拐進來的人很快又拐出去了，什麽都買不了能不出去嗎？
他們兩個尷尬地交流了一會兒目光，很快便達成了共識，決定先測試有關失憶的內容。經過了簡單的猜拳，杜微言被迫成為了出巷子換零錢的人選，而徐肖明則繼續呆在巷子之中，以免杜微言失去記憶後再也想不起來這裏的事情。
若是想要將這個疑似異常的自動售貨機把握在手中，他們就必須確定異常物的各方麵數值，除了自動售貨機本身究竟在售賣什麽以外，還有失憶現象發生的條件、影響的範圍！
對這種測試擁有豐富經驗的徐肖明站在自動售貨機旁邊，看著杜微言一步步走出巷子，後者始終保持著後退的姿勢，一邊看著自動售貨機一邊後退，在此過程中始終沒有任何異常發生。徐肖明一直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完全退出巷子，從自己的視角看不見他、他也看不見巷子深處後，他才開始默數十秒。十秒鍾後，杜微言沒有重新回到巷子之中，明砸了咂嘴，拿出手機撥打那子的電話。
“喂？”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有一些迷茫，“徐肖明？”
“對，你知道我在哪裏嗎？”
“額？”
“你還記得巷子的事情嗎？”
“你在什麽？”
——連之前調查的記憶都消失了？是被刪去了所有的相關記憶嗎？
徐肖明挑了挑眉毛，然後問道：“你現在在哪？”
“我在……萬附近，怎麽了？咦，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向右手邊看，走進離你最近的巷，對，就是這條，我在裏麵。”徐肖明已經看到了正拿著手機的杜微言，並對他揮了揮手，“進來吧。”
“啊……我想起來了。”當杜微言重新走進巷之後，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似乎是重新奪回了之前失去的記憶，“明，別掛斷電話。”
著他便再度轉身走出了巷子，徐肖明這一次沒有等待，直接開口詢問：“你怎麽樣？還記得我讓你幹什麽嗎？”
“……嗯？”在短暫的停頓之後，他有些迷茫地開口：“什麽來著的？”。
“包括通話內容也忘了啊，老福，走進右手邊最近的巷子。”
徐肖明一邊指揮著杜微言回來，一邊開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