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研究所的冰山一角
雖然戰鬥力丟人，推理全靠超能力兜底，但是杜微言的的確確是個十分優秀的客。
他用言語將他和徐肖明同時已知的最強者馮琳婉樹立成研究所調查員的典型範例，讓徐肖明在潛意識裏提高了對研究所的警惕心，隨後更是利用信息的不對稱性，勾起徐肖明對杜微言掌握情報的興趣，最終將他引誘到了自己的家中。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那麽杜微言已經成功了。
不過就算這是個陷阱，徐肖明也得硬著頭皮赴宴，因為從他的角度來看，研究所的存在始終是他心中橫著的一根刺，對他友善的也是馮琳婉而不是研究所！且不那位被催眠的係統流前輩，之前的夢魔襲擊事件事後想來，十有八九是馮琳婉外的研究所成員所做，為了調查何葉秀的情況而做的。馮琳婉向徐肖明展示了一個研究所調查員能有多強，就她目前展示出來的能力，十個徐肖明加起來也完全對抗不了。若是那位夢魔心懷惡意，徐肖明此時也沒有任何對抗的辦法！
種種原因都讓他保持著危機感，若是杜微言真的掌握了有關異常事件特別處理研究所的情報，徐肖明是一定得拿到手的！
“不過話又回來了，你家還真是大啊……”徐肖明看著眼前這個帶了一個院子的別墅，嘴角微微抽搐地問道：“你是富二代？”
“差不多吧，家裏有錢。”杜微言一邊點點頭，一邊從懷中拿出鑰匙來開門，“這周周末杜微言的父母都不在，打掃衛生的阿姨也隻是每早上過來，基本上就隻有我一個人在家。”
“馮琳婉那個買店鋪就買的土豪也是，你也是，現在這年頭不是土豪都當不了超能力者了嗎？好的窮人靠變異呢？你們快用自己的鈔能力去啊！”
從來就不是富有階級的徐肖明有些激動地吐槽道。而被吐槽的杜微言隻是翻了翻白眼，對明同學的激動表示不屑一顧，他人格中無論是杜微言的部分還是福爾摩斯的部分都從來不是窮人，完全不能對徐肖明的仇富心理產生共情。他就這麽帶著徐肖明走進自家的別墅，無視他大呼叫的驚歎，拉著他一路走到三樓屬於他自己的房間。
這個房間由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組成了房間的一半牆壁，若是白這個房間必然是通徹透亮得富麗堂皇，一台一看配置就相當不錯的電腦和辦公桌擺在正對著落地窗的方向，其他像是床鋪、沙發、書架之類的家具則隨意擺在房間的另一半邊，裝修雖然簡單但是看得出有著自己的風格。
徐肖明看看這個房間，沉默半響後羨慕嫉妒恨地道：“等我有錢了，一定也要買一座這樣的房子！”
“不如租，在我們這種二線城市裏這樣的房子租金一個月不會超過萬，一年最多也就4萬，一套兩千五百萬的房子你租住一百年剛好夠買，這一百年裏你還能換著不同的房型住，想不住就能不住，豈不是更香？買的話，首先兩千五百萬就是門檻，其次還有各種手續、費用，租著可省心多了。”
徐肖明：“……你得好有道理，但別買了我租也租不起。”
意外得了解現代富人生活的大偵探福爾摩斯不可置否地聳聳肩，然後熟練地打開電腦，雙手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地敲打起來，徐肖明湊上去看了看，隻見杜微言正在用很多徐肖明完全看不懂的黑客手法嚐試黑進一個網站。
徐肖明目瞪口呆地問道：“你不是19世紀的古人嗎？怎麽連黑客技術都會？！”
“這就是為什麽我我的人格本質還是杜微言了。”福爾摩斯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微笑地解釋道：“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我保留了對這個時代的知識，反而是有關福爾摩斯時代的知識，我隻知道零星少許不重要的，這佐證了這個福爾摩斯仍然是由杜微言所構成的事實！當然，杜微言本身多半是不會這份黑客技術的，我這些都是自學的。”
“但其他附身者都不像你一樣富有智慧和理性，無法交流，所以也就無法察覺到這一點咯？那開膛手傑克不斷切換附身的人又是為什麽能保留記憶呢？”
“我沒切換過身體所以不太清楚具體怎樣，但大抵不過是保留記憶，切換人格吧？你用那朵花體驗他第一人格的時候，也隻知道他的記憶和如今的人格性格，不定每一次附身，他的人格都會有一定不同呢？這種事情也不定不是嗎？”杜微言一邊著，一邊保持著敲動鍵盤的速度，很快，他就招呼徐肖明來看看他的結果道：“喏，研究所，來看看。”
徐肖明一下子提起了興趣，再度湊上去辨認屏幕上所顯示的東西：“你黑進研究所的網站了？”
“直接黑進研究所的網站風險實在太大，我可不敢這麽作死，我隻是黑進了一處暗網，裏麵保存了研究所一些公開事跡。”
徐肖明點點頭，同時從杜微言手中接過鼠標，快速地瀏覽起網頁裏所顯示的內容。
“00年1月5日，5名研究所外勤幹員抵達執行任務。據悉，本次行動涉及異常信仰、邪神降臨，研究所當局對此異常重視，派遣外勤王牌夜鶯幹員率隊執行任務，幹員隊於淩晨時分與目標遭遇、交戰。同日同時57分鎮壓完畢，無人員損傷，任務目標基本完成，邪神鎮壓完畢，任務過程引起山火，但很快便被幹員隨身攜帶的異常道具熄滅，為造成嚴重後果，任務評定優秀。”
——這看起來不是挺正常的嗎？
徐肖明皺了皺眉頭，有些奇怪地看向杜微言，後者則示意他繼續往下察看，他順勢將網頁下拉，緊接著這份任務報告的是一個音頻文件，他下意識點開，慘叫聲、哭喊聲、爆炸聲，一下子此起彼伏地從音響之中響起來：
“救命啊！那幫人是瘋子！他們全是瘋子！快逃！”
“神啊，救救我們吧，嗚哇啊啊……”
“痛啊！媽媽，我好痛啊……”。
徐肖明聽得眼皮直跳。
——這些難不成是那些被襲擊者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