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研究所

  “你和老何還真是有夫妻相啊。”馮琳婉麵無表情地開口道：“都是能一睡睡上一整的狠人……你們這麽趴著睡，臉不會睡腫嗎？”


  徐肖明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自己睡得有些麻木的左臉，接著尬笑道：“要不是你主動跑來找我，我估計我還在睡著呢……對了，葉秀她呢？”


  “所以我才你們兩個有夫妻相啊，那家夥回去接著睡覺去了。”馮琳婉的眼神越發冰冷起來，就仿佛看著一種從未見過的古怪生物一般看著徐肖明，“你們是夢魔之類的生物嗎？”


  他們兩個此時處在學校大門口的一家火鍋店裏麵對麵坐著，雖然隻有兩人卻還是點了一個鴛鴦鍋，馮琳婉能吃辣徐肖明卻不怎麽吃得了。剛剛放學，火鍋店生意興隆、人山人海，在這樣熱熱鬧鬧的環境之中，馮琳婉那冰山般的三無表情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也多虧這冷冰冰的表情，將徐肖明重新拉回了現實，讓他又重新記起了他們兩個人究竟是為什麽來到此處的。


  於是明同學麵無表情地開口道：“對不起馮琳婉，你是個好人，但是我們倆不合適。”


  “是嗎？這件事我還真是第一次聽。”馮琳婉毫無波動地聳聳肩，然後又將一盤涮肉和一盤金針菇推到鍋中，之後又握著筷子不斷攪拌著碗中的調料，同時麵無表情地看向徐肖明，“不過我約你出來也不是為了對你表白的，你放心好了。”


  徐肖明捂住了額頭，有些尷尬地看向桌上擺滿了的蔬菜與肉，接著就秉持著一回生二回熟的態度，開口問出了下一個更加尷尬的問題：“那你約我出來是幹什麽的？”


  “唔，就是關於昨晚上的事情，我有點事情想問。”三無少女拿著筷子敲了一下碗邊，“那就從最重要的事情開始吧，聽你給老何也發好人卡了？你是個GAY嗎？”


  “噗！”徐肖明劇烈咳嗽幾聲，然後便抹了抹嘴，超級尷尬地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


  “嗯，那就放心了，我還挺怕你是過來騙婚我們家白菜的同性戀呢。”她點點頭，然後伸出筷子撿起一片自己之前丟進去涮肉，然後隨意地道：“好了，不開玩笑了。你和何葉秀昨晚上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啊？”徐肖明一愣，接著又無比冷靜地偏開視線，“我不知道你在些什麽。”


  “我在那兩個被附身的家夥和何葉秀的玉佩。”馮琳婉眯起眼睛，湊上來輕聲道：“還有你，明同學，你身上也有著什麽秘密吧？”


  “……”


  徐肖明的臉色微變，他知道她這是在詐他，對方不可能知道自己身懷係統這種事情，他隻要冷靜地一口咬死什麽都不知道就可以了。但是，馮琳婉的態度讓他有些意動，眼前的少女明顯與這些異常之事有關或者有所了解，而且也不像何葉秀一樣拒絕交流。徐肖明完全有可能從她的口中得知他所急需的情報：有關神秘、異常、收容物的情報。


  ——那個持刀殺人鬼事件顯然還未解決，若是一點情報都沒有，光靠等著係統發布任務得到相關信息，豈不是等於坐以待斃？

  他沉吟幾秒，接著便慎重地開口詢問道：“你那兩個人是被附身的，是為什麽？”


  “這是官方給的結論，但是具體到底是什麽東西附身了他們，我這裏還沒有得到情報。”馮琳婉攤攤雙手，“對，你猜的沒錯，我是龍組的人。”


  “……真叫龍組啊？”


  ——還真是十年前的都市文套路啊？


  “當然不是真叫龍組，我所屬的組織也和你想象的超能組織有很大的區別，不過你也別指望我什麽都，我也簽了保密協議，不能隨便話的。”馮琳婉夾起煮得香氣撲鼻的牛肉，將香濃的調料蘸醬均勻得塗抹在它其中一麵上後，才放入口中一邊細細咀嚼，一邊露出了可愛又幸福的表情。等將美味咽下，她才恢複了冷淡，隨口道：“現在可以公布的情報是……我家組織名為異常事件特別處理研究所。當然，雖名叫研究所，但研究的工作一般交由上頭去做，像是我這樣的大頭兵一般隻負責處理異常事件。嗯，你還是當做龍組看待就好了，那樣明起來比較方便。”


  “是像SP基金會那樣的組織嗎？”


  “哦哦！”馮琳婉舞起筷子以表示驚訝，“你知道SP啊，那就好了。但也有少許不同，我們的確控製，我們的確保護，但我們不收容，我們研究它們，我們消滅它們。”


  “那消滅不掉的呢？”


  “沒有！”馮琳婉斬釘截鐵地道，“這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異常事件！”


  “好吧。”徐肖明對這個領域的涉獵還是太少，就算想杠也不知道符不符合實際情況，“那麽，何葉秀她也是你們組織的嗎？”


  “不是，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她屬於異常攜帶者，那塊玉佩擁有著非同尋常的力量，也讓她成為了特殊的存在。”馮琳婉打了一個響指，“靠著玉佩的力量她從到大解決過不少異常事件，也因此與我們有了聯係，不過她並沒有加入我們，隻是簽了個保密協定，最多最多算是個研究所的編外人員。順便一提，她不知道我是組織的人，我們倆成為室友完全是巧合。”


  徐肖明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結束明開始大快朵頤的少女，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才開始提問：“那……你所謂的異常事件具體指的是什麽？僅僅隻是昨那兩個忽然失心瘋的壞人那種程度嗎？”


  “當然不止。”馮琳婉勉強咽下口中的食物，有些含糊地道，“呼呼，好辣……咳，異常事件的類型千奇百怪，而且來源完全總結不了規律，像我就曾經遇到過一個能讓百米內重力完全失調的八音盒，音樂一響百米內所有事物瞬間起飛，知道是什麽原理……我還聽有同事見過那種自稱身懷係統的異常攜帶者，最後你猜怎麽著？那個人有的哪是什麽係統？明明是經過自我催眠形成認知障的空想具現能力者！後來直接帶走催眠洗腦，把那子弄回正常人了。”


  “……”


  身懷係統的異常攜帶者明同學咽了一口口水，慌的一匹地低頭看向火鍋，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桌上原本有的菜色已經有七七八八涮完進了馮琳婉的嘴。


  “啊，抱歉，我是不是吃的太快了？”馮琳婉毫無誠意地道，接著端起手邊的茶杯，“再給你點一些？還是等你把信息量消化完我再摔杯為號？”


  明同學驚覺抬頭，接著便看到馮琳婉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他從未見過，但讓人驚豔和驚心動魄的微笑。就在那驚鴻一瞥的美麗讓他微微失神的瞬間，那美人開口道：“想和我簽訂契約，成為零零七的超能力社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