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初戰
“上！上！後退則死！派人攻打兩邊。”急紅眼的伏允大聲咆哮道。
“遵命！”
“跟我來！……”
“從右麵進攻……”
“弓騎兵壓製……”
隨著伏允令下，吐穀渾人就像有了主心骨，連忙大聲傳令，隨後一群群士兵又撲了上去。
接下來就是仿佛無休止的攻防，吐穀渾人被逼上絕路，很明顯，如果這次大唐勝利了，弱小的吐穀渾，絕對是第一個被滅亡的。為了自救，所有人都開始拚命，看架勢，不把人死光，絕對不罷休，那怕衝上去見不到一點效果，還是一刻不停的攻打。
如此瘋狂，張望，馬戰也是第一次遇到，現在也顧不上指揮，親自頂在最前麵，揮舞著武器，猛攻不止，腳下已經堆滿了屍體，敵人都隻能踏著屍體攻擊他們。
“給老夫殺光這群兔崽子！”牛進達怒吼一聲，指揮著修養一天的士卒繞過玄水軍反衝過去。
對於張望馬戰的表現，他一直看在眼裏，前麵的指揮出彩，讓他不停點頭讚歎，後來殺紅眼了，親自上前，就沒了指揮，他也不失望，畢竟在他眼中，他們不但是年輕人，而且還是晚輩。
不過最讓牛進達吃驚的是玄水軍，戰鬥到現在，在他的觀察當中，隻有極少數人被圍攻或者被流矢射中而陣亡，受傷的都不太多。這簡直刷新了精銳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此配合嫻熟，全修煉出真氣的士兵，他記憶中隻有李世民擁有五千玄甲兵，而他麵前有一萬。
也正因如此，他不想這群精銳多增傷亡，才指揮著手下最後八千帶傷的精銳衝了上去。
一場大戰，直到日落西山，這才停止，在伏允心不甘，情不願收兵之後，牛進達他們才開始打掃戰場，救治受傷的士卒。
對於張望馬戰兩個天級高手來說，一整天的廝殺，還不足以太過勞累，牛進達的勞累，疲倦，是因為多日高強度戰鬥的緣故。
戰鬥結束，讓牛進達意外的事情又出現了，隻見玄水軍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布包，然後從布包掏出一塊棉布，用隨身攜帶的一個竹筒倒出清水，開始相互清洗，包紮傷口；還有人拿出針線，在傷口上縫製起來。
“這……這……”牛進達對眼前這一幕感到驚奇，都不知如何形容。
“這是大哥召集醫官教的，嶽州所有戰士，都懂簡單的救治方法，而且我們還有專門的救護隊。”馬戰略微自豪的介紹道。
“花費雖然大，老夫以為，還是值得。”牛進達用力的點點頭說道，說著心頭就有一些難過，他清楚的知道，一場戰鬥下來，死在戰場上的和受傷得不到救治，受傷後沒有足夠醫官，藥材死亡的幾乎是一樣多，有時候後者還多一些。
“唉！明日還請都督指揮大軍。”張望歎息一聲，拱手施禮說道。
“怎麽？心裏自責。”牛進達笑眯眯的問道。
“末將經驗不足，平白讓兄弟們傷亡，於心不安。”張望慚愧的略微低頭道。
“你們已經表現很好了，誰不是從一場場戰鬥中成熟的，既然知道不足，就多考慮就是了，有這麽一支精銳，其實在指揮上並不需要太多命令，多加觀察整個戰局，調動人馬，才是最主要的。”牛進達走過去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指點道。
“不錯，老張不用多想，這些人馬隻有大哥理解最深，我們帶人衝殺就是，管他是誰，某一槍破之！”馬戰大大咧咧的說道。
“小馬兒說得也有理，每一個統帥，將領，都有自己的風格，以力破之，同樣不失一種好辦法，關鍵是你要想明白自己的路，才是一個合格的將領或者統帥。”牛進達笑眯眯的讚同道。
“看吧！都督都認為我是對的，你和大哥老是讓我多動腦，多看書。要不然今晚去搞一票。”聽到有人讚同，馬戰一下興奮起來，高興的說道。
“大軍戰鬥一天了，也很疲倦，而且吐穀渾還有二十萬人，無法一舉消滅，反而壞了大哥的計劃。”張望意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搖頭反對。
雖然說他也自信能夠擊破吐穀渾，但是這明顯不符合司徒長風的意圖。
“不錯，我們隻有一萬多人，一但攻不下，明日疲勞，就有失守的風險，受益與付出不成正比，不可取也。”牛進達讚賞的目光，看了一眼冷靜的張望，點點頭分析指點道。
“都督言之有理，我們最大的任務是守住，最終目標是全滅吐穀渾，不能妄動。”張望讚同道。
“好吧，好吧，我也就隨口一說。”馬戰擾擾頭說道，他可不想聽張望說教，要不然張望能拉著他說上一兩個時辰。
“守夜我來吧，小馬兒你去休息，大哥明天應該就能趕到了。”張望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調侃道。
“好，老夫也去休息了，老胳膊老腿，比不過你們年輕人。”牛進達見他們兄弟調侃，帶著關心，明顯關係不錯，而且為對方考慮，對這他們非常滿意，也深感兒子交了幾個不錯的朋友。
“嘿嘿，那裏，都督您老當益壯，正是巔峰時刻，有您一出，敵人定然聞風喪膽。”馬戰笑嘻嘻的陪著牛進達，拍著馬匹離開。
牛秀與他們切磋多次，互有勝負，雖然現在他進入天級，但是對於牛進達還是非常佩服的。尤其是白天看到老將動手，那輕描淡寫之間殺敵，比自己老道多了。
同樣是天級，馬戰槍槍奪命，但是用的真氣，力度不夠恰當，對比牛進達那沒有一絲煙火器的攻擊，差了許多。
牛進達久經沙場，一招一式恰如其分，沒有一絲體力浪費，都是剛好殺死敵人，而張望，馬戰看似攻擊更加猛烈，燦爛，但卻是花費更多體力，真氣才達到這個效果。
不但是他，一般高手都做不到這一步，這不但要技巧，眼力，最關鍵是要經過無數次的戰鬥，才能辦到的。
那怕是司徒長風，雖然招式技巧已經很圓滿，目前都做不到這一步，這與等級無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