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執子手
我們的新郎和新娘,不隻有一對,我們應該一一闡述,不要急,他們來了:
梅逍和伊翊是今天當之無愧的主角,他們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產生的,而是在兩個人一同曆險的時光裏,一步一步,一點一點,以釀酒的時間和耐心,走到了今天。
時光回到初見之時,初見時,梅逍和伊翊在黑暗中四目相對,所見到的隻有滿眼的殺機,兵刃相見,他們沒有一個人占了上風,兩個人都輸給了對方,這一輸,就輸了這好多年。
再見時,一個人身受重傷地躺在救助他的朋友的屋子裏,動一動都是奢望,一個人走在雪域寒冷而漫長的路上,肆虐的風雪打亂了她的腳步,但她依然前行。
就在寒風刺骨,大雪飄飛的時候,她推開了他的門,走了進去。她說,我走了好遠,才找到一個受傷的你。答應我,從今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你都要平安。
他拉著她的手,感受到了刻骨的冰涼,那一刻,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大意和受傷都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過,怎麽能讓一個女孩子為了自己奔波在雪夜之中呢?
當他們再一次相見,是那一年的中秋,月光皎潔,兩個情竇初開的年輕男女,在一處人跡罕至的陡峭山崖,看著月亮和滿天的星星,春心萌動。
那瑰麗的燈火萬家,那搖曳的燭光千盞,都不及你眼中的星光燦爛。
互相守護,從那一刻起,變成了他們心中為自己加上的的責任。
之後的他們,一起生活,一起曆險,一起做一切的事情,也一起慢慢成長,現在,他們即將要結婚了。
現在,伊翊看著梅逍的眼睛,道:
我喜歡曾經幼稚的你,我喜歡堅強剛毅的你,我喜歡經曆過滄桑的你,喜歡那個仍然愛我的你,喜歡那個我仍然愛,以後也會一直愛下去的你。
梅逍沒有回答什麽,激動而熱切的眼神看著伊翊清澈如溪流的眼,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愛你,嫁給我吧!
全場的友人和賓客熱烈歡呼,有些人熱淚盈眶,有些人黯然離場。不是所有人擁有的愛情瞬間都是開心的,也有些人,被愛情傷得很深,一輩子都不會忘。
似乎扯遠了,今天歡樂的氣氛不適合說這些事情,接下來,我們再來說一說今天的另外一對主角。
比起梅逍和伊翊,楊閑和夏惜晴的感情可就曲折得多了。
老樹綠了,我在盛夏等你;桃花開了,我在樹下等你;樹葉紅了,我在夢裏等你;流水凍了,我在湖畔等你;我們老了,我在來生等你。
如果說一見鍾情的話,他們兩位可能是最尷尬的一次一見鍾情。
一個浸淫江湖已久的女俠,一個初涉江湖的毛頭小子,偏偏女俠猝不及防地被兩個遠不如自己的小混混劫持了,偏偏還被那個碰巧路過的毛頭小子所救。
女俠覺得丟臉,並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原本,兩個人已經分道揚鑣,各奔東西,但不知為何,她的腦中卻一直想著那個武功還不錯的臭小子救她時的樣子。
女俠並不知道,那個毛頭小子通過她身上的劍,早已知曉了她的身份,也一直在想著她。
待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應該做什麽的時候,他就義無反顧地去了。所幸,結果也如他所願,女俠還想著她。
江湖之人,一旦確定了自己的情感,便要一往無前地去追逐,縱使相隔天涯海角,也要一往無前。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那片落花繽紛的桃林,他用閃爍著星輝的眼看著她,輕聲道:“我喜歡你,做我的愛人好嗎?”
那時,樹上的花瓣簌簌落下,仿佛下了一場花雨,紛紛揚揚,花瓣落在他的肩上,映襯著他的淺笑,此一刻,陽光都不及他俊臉上的笑容燦爛。
她抬起頭,迎麵對上了那張有著燦爛笑容的臉,帶著飛蛾撲火一般的決心,靦腆地紅著臉,小聲回應:“……好像……可以的呢!”
回應,沒有任何的理由,如果有,那就是我也愛你。
似乎是為了照應表白時的氣氛,他們的相愛,確實如飛蛾撲火一般。門派的規定,婚約的阻隔,責任的牽絆,甚至還有生死的考驗,那時婚姻最大的幾個阻礙,他們都碰到過。
但是,事實證明,飛蛾撲火,也有成功的一天。
今天,在紅色的武陽山上,他們終於要結婚了。
穿過歲月的煙塵,跨過山海的阻隔,度過漫長的冬季,飛過一個又一個的天塹,在我今生,以至於以後所有的人生,找到你,迎娶你。醉過才知酒濃,愛過才知情重,我會做你的詩,你會做我的夢。現在,做我的新娘吧,惜晴!
兩對新人已經站在了武陽的廣場之上,主持婚禮的弟子也在笑著看向兩對新人,回到武陽山舉行婚禮的弟子很多,但是,有兩對新人一起結婚,這次還是第一次。
主持婚禮的弟子開始道:“兩對新人,你們是否願意:年輕時熾熱如火,中年時不離不棄,到老時相濡以沫,死後,沒有荒草斜陽,沒有孤墳寒煙,一起沉睡在你們曾走過的昨夜的江湖之中嗎?”
梅逍深情地看著麵前柔情似水的伊翊,兩人一起應道:“我願意。”
楊閑帶著他一貫溫柔的微笑,看著夏惜晴嬌羞而可愛的臉,一個熱烈,一個溫和,也一起道:“我願意。”
隻因一個承諾,從今以後,他們是彼此的依靠,一起尋找光明,一起攜手走過,一起闖蕩江湖,一起慢慢變老。
站滿了一個廣場的武陽弟子們和賓客們有的歡欣鼓舞,有的眼含淚水,他們都是這兩對新人的長輩們和同輩們,為兩對新人高興是一定的,那些淚水盈盈的,一定是最懂得他們感情的來之不易的人。比如秦楓,比如橫山派的掌門。
婚禮的儀式完畢,伊翊和夏惜晴也沒有回避在場的賓客們,江湖上的人們沒有那些小老百姓的拘謹和規矩,兩對新人一個一個地向賓客們敬酒,賓客們也是江湖人士,互相熟悉得很快,沒一會兒,滿廣場酒席上的人都開始劃拳行令,互相敬酒。這一天,賓主盡歡。
晚間,月上中天,宴會也已經近乎解散,有同伴的都被扶回了武陽安排的住處,一些豪爽的俠客雖然酒量不錯,但也已經被喝到了桌子底下,滿身酒氣,嘴角帶著微笑呼呼大睡,嘴裏似乎還喃喃地念叨著一個女子的名字。
武陽來收拾殘局的弟子們微笑著叫醒躺在地上的俠客們:“各位大俠,我們來扶您回到臥室吧,感謝您們來參加梅逍師兄和楊閑師兄的婚禮,希望您今晚愉快。”
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晚的月亮也又圓又亮,朦朧的月光照在武陽山的每一個角落,今天剛剛辦完儀式的兩對新人:梅逍和伊翊,楊閑和夏惜晴一起聚集在武陽的盤龍湖邊,點起一堆篝火,一邊吃著烤出來的東西,一邊聊著天。
尋常百姓家的新婚夫妻,這個時候已經在洞房之中了。而在這個月光皎潔的夜晚,他們誰都不想撇下這難得一見的景色。便不約而同地來到盤龍湖散心,正巧碰上,就在一起吃起了烤肉,聊起了天。
新婚的兩對夫妻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連吃飯的時候手也不願意鬆開,好像隻有互相握住,他們才能永遠的在一起。婚禮的流程雖然並不複雜,但為這麽多人敬了酒,幾人都有些微醺,說起話來也越來越不著邊際,最後,還是最清醒的夏惜晴把大家勸回了新房之中。
新房,是武陽為他們重新安排和布置的小屋,就坐落在與盤龍湖離得不遠的地方,景色優美,環境也清幽,正適合小兩口兒度蜜月。
以前,伊翊和梅逍雖然也住在一起過,但他們之中卻從沒有人提出要做一些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也都不好意思。現在,他們終於成為了真正的夫妻,也該做一些他們原本就該做的事情了。
婚房之中,微風吹過,紅紗飄動,皎潔的月光從窗中透進來,大大的囍字貼在幔帳之中,喜慶而曖昧的氣氛在屋子裏彌漫,梅逍和伊翊喝了些酒,情緒也都有些激動,兩張泛紅的臉上,亮晶晶的眼睛互相看著,兩個人的眼睛裏都充滿了難以抑製的。
沒有多餘的話,梅逍雙手抱住伊翊,把她抬上了柔軟的床。
梅逍也爬上了床,輕輕地親了伊翊的嘴唇。從前,兩個人這種程度的接觸都很少。
淺淺的接觸,勾起了梅逍心中深深的欲火,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這種奇異的欲求不滿,他想要的更深,更激烈。
梅逍開始了他的深吻,長長的一個吻,梅逍的舌頭侵略性極強地伸進了伊翊的櫻桃小口之中,伊翊也熱烈地回應著,兩個人吻成了一團。
深吻顯然滿足不了兩人已經壓抑了許久的,梅逍開始進一步地索求,梅逍的手緩緩滑過伊翊的衣帶,慢慢地解開了它,伊翊也伸出白皙而纖細的手幫梅逍解開了他的衣帶。
衣服滑落在地上,兩個人美好的暴露在空氣中,男的健碩有力,古銅色的肌膚在昏暗的燭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女的膚如凝脂,白得仿佛在黑夜之中發著光,像一顆珍貴的夜明珠,讓人忍不住捧在手心裏嗬護。
兩具美好的胴體漸漸糾纏在一起,在巔峰中的的催動下,兩個人開始了他們的動作。
剛開始還是淺嚐輒止,隨著的漸漸放大,兩人漸漸欲罷不能,開始互相配合,動作也逐漸粗野起來。
床架搖動,床上的兩個人意亂情迷,已經無暇管理自己的表情。粗重的喘息伴隨著口中偶爾溢出的悅耳呻吟,聽之便足以讓人心馳神往。
人類最原始的催動著他們,使他們完成了第一次的嚐試。
一個時辰後,兩個人躺在床上,伊翊粗重的喘息著,梅逍正躺在她耳邊輕聲而溫柔地安撫,像是在哄一個睡不著的孩子。
他們身下的床單上,一點點殷紅色的血跡如雪地裏的梅花一樣布滿了床單,分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