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嚴法紀
第二天一大早,城中的江湖人紛紛聚集在擂台四周,伸長了脖子等待著比賽的開始。如果說第一天的比試還不足以引起武林中高手的注意的話,那這第二天的比試可以說是萬眾矚目了。
今天開頭的第一場就是梅逍的熟人,滇鷹穀伊翊對白山派白銀。梅逍有些擔心,“伊翊?她怎麽和白山派的人打?”
蘇珽微微一笑,“放心,那白銀打不過她。”
梅逍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擂台上,伊翊與白銀早已躍上了戰台,伊翊手拿一柄泛著綠光的匕首,正是當初刺殺梅逍時所拿的那一柄。
再看對麵的白銀,體型上大下小,臂上肌肉虯結,手中還拿著一條大鐵棍,足足有碗口粗細,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有些喜感。
與體型纖細的伊翊比起來,白銀像是一節笨重的木樁,愚蠢而木訥,但那塊頭是實打實的,表麵上看起來,伊翊的勝算並不是很大。
擂台下,人們的議論又起,“這滇鷹穀的伊翊能贏嗎?怕是白銀一棒子就能把她砸成肉泥!”
“哎!說什麽呢?你忘了,滇鷹穀的毒術可是數一數二的,誰贏還未可知呢!”
“也對……”
眾人的議論未息,台上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已經打在了一團,白銀完全不顧自己的防禦,掄起自己的鐵棒就是一通狂砸,一時間倒是逼得伊翊隻能躲閃,顧不得還手。
但白銀似乎忽略了伊翊刀上的毒,伊翊靈活的閃轉騰挪,漸漸地有了還手之力,時不時地在白銀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個小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也足夠刀上的毒液滲入了。
時間一長,隨著毒素的蔓延,白銀漸漸感到四肢發麻,渾身無力,連手中的鐵棒都拿不住了,白銀手一鬆,鐵棒砸在擂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中毒的白銀幾乎是任人宰割,顯然,已經輸了。
伊翊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扔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你輸了,給,解藥。”
白銀顧不得再鬥下去,急急忙忙地下去服解藥了。
梅逍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還是伊翊厲害!
很快的,比賽的主持又叫了另一個滇鷹穀的弟子出來與白山派的人比賽,還是滇鷹穀的人贏了。
白山派的武功好像天生被滇鷹穀的武功身法克製,位於雪域的白山派以身體力量見長,一拳之力甚至能打死一個青壯年男人,故雪域的軍力超乎想象的強大。
而位於滇國的滇鷹穀弟子以女子居多,即便有男子也是極其俊俏,容顏能與女子媲美的年輕男子,他們以速度和毒術見長,常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殺人於無形,滇鷹穀世代都出優秀的刺客,這些刺客人人都是能夠震撼一個時代的存在。
但事無絕對,白山派也有能贏滇鷹穀的人存在,就比如這一位,第三位白山派弟子名叫秦鬆,也如第一場的白銀一樣,十分壯碩,肌肉緊實,但他的皮膚卻是十分白皙,想來應是雪域常年見不到陽光的緣故。
秦鬆與那白銀又不一樣,秦鬆的身材比例勻稱,雖有著雪域人的壯碩,但並不顯得笨重,麵相也不賴,濃眉大眼,就是傳統帥哥的樣子。
滇鷹穀又派了一個女弟子出來,這個女弟子有些盛氣淩人,不同於伊翊的桀驁,這個女弟子是毫無來由的盛氣淩人,像是把所有人都不看在眼裏。
梅逍對這個女弟子沒有什麽好感,雖然她與伊翊是同一個門派的,但梅逍就是不想支持她,反而想要讓白山派贏得這場比賽。
場上,秦鬆對滇鷹穀的女弟子一禮,“在下白山派秦鬆,請賜教!”
那滇鷹穀的女弟子從鼻孔裏擠出一聲輕蔑的“哼”,這就要動手。
一邊主持比賽的武林耆老微微皺眉,“你這妮子忒無禮!”
那女弟子又是一聲哼,不理主持,徑自向著秦鬆衝過去。
可能是見之前兩位同門出手都贏得那麽輕鬆,這滇鷹穀的女子有些輕敵,壓根沒把秦鬆放在眼裏,她舉刀便剁,仿佛有信心用一刀便贏了秦鬆。
但她不知道的是,秦鬆可不同於剛才的兩個白山派弟子。
秦鬆不緊不慢地從身後解下自己的槍,槍出如龍,與那女子戰在一起。
與伊翊一樣,這女子的刀上也有毒素,隻要被這刀劃開皮肉,落敗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秦鬆顯然也知道這個問題,處處避著那女子的刀鋒,以自己的力量優勢逼得那女子不敢進招,節節敗退。
可能是好勝心作祟,那女子見自己就要敗了,竟氣急敗壞起來,不顧規則,袖中一抖,一支泛著綠光的袖箭破空而去,正中秦鬆肩膀,於此同時,秦鬆的長槍也拍到了女子的肩胛,拍的那女子倒地不起,秦鬆中了一支帶毒的袖箭,用長槍勉強支住擂台,才沒有倒下去。
那女子甚至有些不知廉恥,爬起來向主持叫囂道,“他已經沒有反抗能力,我贏了!”
主持微微一笑,“小妮子,你這打袖箭的手法如此拙劣,當老夫瞎了嗎?”
主持的聲音傳遍全場,“滇鷹穀南離,剝奪參賽資格!永不得參加武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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