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怨氣
李諺有些錯愕,眨眼間的功夫,他竟然成刺客變成了破案的人,說來還真是諷刺啊!
“加上我!”崔霖衝開侍衛,走到李諺旁邊,“李諺要是沒有我的幫助,他肯定沒有辦法破案子的。”
李諺翻了個白眼,他剛才差點死了,這家夥不現身,看見危險就跳了出來,不愧是隻老狐狸。
趙玉樂了,這兩個人真有意思,他轉身看向皇帝:“陛下,依照微臣來看,曲江就不必去了,為了以示公平,我現在就回下榻之處,等到案子查清楚了在出來。”
皇上鬆了口氣,今兒死了人,他早就沒了遊覽的興致,看來這位趙大人還算是個聰明人!
他應下之後,立刻安排人將趙玉給送了回去。
李諺給侍衛五十兩,讓他幫著好生安葬了錦娘,然後才和崔霖一起跟著趙玉離開了,令他們想不到的是上官澤有去了。
回去之後,趙玉讓婢女上了茶水和糕點,這次李諺沒了胃口,他直接問道:“為什麽是我?”
“因為我在武東府時聽那麽的百姓說你很了不起。”明國和大梁邊界相連,水路也很方便,趙玉從明國都城乘船一路南下,到了武東府,為了感受不同的風土人情,於是多停留了幾人,那裏的街頭巷尾都在說著李諺和一個叫做木挽香的廚娘,兩個破案子的事情。
原來如此,李諺終於明白了,趙玉為何那麽對他感興趣了。
不管如何,既然接下了這個案子,他就要努力到底。
“你真得沒有做?”
趙玉搖晃著手裏的茶盞,苦笑了一下:“我隻是單純欣賞錦娘的美貌,並沒有想要做其他的事情。”
李諺沒接話,他還不了解趙玉這個人,沒有辦法判斷真假。
倒是沉默不語的上官澤發了話:“我告訴你們,不管是長公主的案子,亦或是今日的案子,都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官澤,你可認識媚娘?”李諺忽然問道。
上官澤點點頭,語氣裏麵充滿了無奈:“我挺喜歡她的,倘若她一直安分守己,咱們兩個還會待在一起更長久一點,偏偏不聽話,結果還把自己害死了。”
“不是你動的手?”李諺有些驚訝,因為上官澤的表情太過於鎮定了。
“不瞞你說,和我相好的姑娘不少,難道都要殺了不成?”上官澤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苦澀味道讓他不由蹙起眉頭,“皇族的事情從來都沒有那麽簡單,我是真的沒有殺媚娘,但她的死肯定和我逃不了幹係。”
上官澤的表情太過於真摯,李諺差點就要相信了,他瞅了崔霖一眼。
崔霖猶豫半晌,忽然出聲說道:“太子殿下,我相信你說的話!”
李諺瞪大了眼睛,他是尋問崔霖的意思,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真就相信了。
連上官澤的覺得很驚訝,之前還一直篤定他就是凶手的崔霖,竟然會因為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相信了。
“倘若你沒有殺媚娘滅口,那就代表你壓根就不怕這件事情抖出來,因為真正的凶手就是當今皇上。”崔霖仔細檢查過證據,他冷聲道,“那些麵首實際上長公主豢養的前朝高手,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刺殺當今聖上。”
上官澤忍不住苦笑:“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子,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已經查到了,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我死不死沒有關係,隻是想要查到真相。”這段時日,崔霖看似吃喝玩樂,實際上還在繼續查長公主的案子,為了隱秘進去,他誰都沒有說,包括李諺。
“我真佩服你,為了查明真相,脫離了崔家,換做是我,未必有那樣的勇氣。”上官澤輕輕放下茶盞,“如今你知道了真相,打算怎麽辦?”
“暫時還不知道。”崔霖這次說了實話,皇上畢竟是九五之尊,整個梁國的子民都是他,想要讓一個國家的皇帝伏法,那困難可想而知。
趙玉雖然對上他們說的案子很感興趣,不過最重要是清洗自己的清白。
“那件事情先放到一邊,咱們還是看見這件案子要怎麽破吧?”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李諺已經聽媚娘仔細說了被殺害的過程,的確上官澤有嫌棄,但還真就沒有親眼看見他動手,所以這件事情變得愈發撲朔迷離了。
“既然你們什麽都沒有做,為何錦娘會咬死了?”
這也就趙玉覺得最委屈的地方,他開始詳細描述那日發生的情況:“我在街上遇見錦娘,覺得長得好看,就讓人將她請到客棧裏麵,問她願不願意陪著我用一頓晚飯,她拒絕了。”
“隻是吃飯?”李諺有些不相信,相較於其他的婦人,錦娘就如同一同長在鄉野間的小花,瞧著嬌俏可人,很是招人喜歡。
趙玉點點頭:“我這個人有個愛好,吃飯的時候喜歡找些好看的女子陪著,這樣美食才會變得更加美味,畢竟秀色可餐嘛!”
李諺很無語,本來以為趙玉這個家夥是想要強搶婦女,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理由。
連崔霖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世人都有自己的愛好!
“他說謊!”忽然,錦娘的鬼魂從暗處走了出來,她氣憤地說道,“趙玉全部都是在胡說,他故意騙我去,然後想要對我動手動腳。”
看見錦娘的鬼魂,李諺很欣慰,最起碼線索還沒有就次中斷,他立刻將錦娘剛才說的話全部告訴了趙玉。
趙玉驚得合不攏嘴,半晌,他回過神來,四周張望,眸子裏不是害怕,更多是好奇。
“你真的能夠看見鬼魂?”
“對,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你沒有說謊。”李諺繼續追問道,“你有什麽解釋嗎?”
“我家中有嬌妻,哪裏會看上其他女子,再說了,錦娘到底有什麽證據?”趙玉的表情很是無奈,連語氣也變得愈發無辜,“我很愛我的夫人和孩子,所以你一定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
這件案子變得愈發奇怪,和李諺當初猜想的走向越來越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