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差點死了
李諺微微蹙眉,低頭一看,手臂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滴答滴答往下落。
俞任舉起沾染血液的匕首,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瘋子,快放開他。”木挽香掙紮著要衝過去,她掙得眼都紅了,麻繩反倒是越來越緊。
反觀李諺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清冽的眸子就那樣淡淡的看著俞任:“反正是活不成了,你不如讓我死個痛快,開啟陰陽門到底想要做什麽?”
“也好,我就滿足你。”俞任陰森森的眼睛忽然出現了一絲亮光,“屆時惡鬼出行,我就成了百姓先心目中的救世主,自從以後梁國就會成為我寶昌國的囊中之物。”
“想的倒是挺好,不過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吧!”李諺瞟了一眼俞任,“或許這樣我還能保住你的性命。”
俞任冷笑一聲,反手又是一刀,直接紮在了他的小臂上麵,血如同一股泉水不停往外冒,瞧著十分駭人
“住手!”木挽香歇斯底裏大聲喊了起來,很可惜,她越是如此,俞任越覺得高興,下手也就更狠,李諺的一條胳膊上麵都是血糊糊的,甚至沒有一塊好肉,“我求求你,不要再傷害她了。”
她哀求的聲音越來越小,隻有眼淚啪嗒啪嗒不停往下落。
木挽香低垂著頭,再也不敢去看血肉模糊的李諺,隻是在心裏想著,若是這個男人死了,她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原來這個小女人這樣愛他,李諺心滿意足勾起嘴角,受這點小傷值得了。
他瞅了一眼俞任:“悟法在什麽地方?”
“你還真是傻,都已經到這了這一步還沒有看出那個小鬼是騙你的嗎?”俞任譏誚道,“想不到武東府裏人人稱讚的大神探也不過如此。”
“讓我見見悟法和饅頭。”失血過多,李諺臉色有些發白,連著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
俞任樂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不知覺的手下敗將,竟然敢用命令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憑什麽要聽你的?”
“就憑你需要我的血液,倘若見不到這兩個小家夥,我就立刻自爆而亡,讓你什麽都得不到。”李諺笑得有自信,仿佛他才是掌控一切的那個的人。
俞任皺了一下眉,不知為何心頭忽然縈繞著一絲不好的預感,跟蹤李諺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
此刻,他有一絲懊悔,不該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罷了,放出兩隻小鬼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俞任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葫蘆,念了幾句咒術之後,扒開了上麵的木塞子,饅頭和悟法直接滾了出來,兩個人身上更是多了不少傷痕,
“姐姐,你還好嗎?”饅頭直奔木挽香,他想要去解開麻繩,但每次手都直接穿了過去。
他忘記了,他早已經變成鬼魂,是沒有辦法觸碰現實中的一切。
“別費勁了,你沒事,我就很高興了。”木挽香送了口氣,她望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悟法,“還有你悟法,我早就將你當成了弟弟。”
聽到這句話時,悟法慢慢抬起頭來,他很想哭,但鬼魂沒有眼淚。
“我可懶得聽他們在這裏演苦情戲,大祭師快點吧!”銀華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激動,等到陰陽之門開啟之時,那就是她們寶昌國統一天下之際。
俞任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時辰差不多快要到了,他指著一處恭敬地說道:“公主您就站在這裏。”
木挽香低頭看去,赫然發現地麵畫著一個三角形,三個點上麵分別有著三根石柱,也是她和李諺被幫著的地方,銀華則是站在另外一跟石柱上麵。
三角形中間畫著十分詭異的圖案,瞧著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但卻冒著藍色的光芒,看起來十分陰冷。
就在此刻俞任褪下了長袍,後背上麵竟然一張八卦圖的刺青,他口中一邊念叨著上麵,一邊挑起了祭祀時候的舞蹈。
木挽香從未覺得陰冷,仿佛下一刻就要真得墮入地獄一般。
過了很久,俞任招招手,阿達抽出長刀直奔木挽香。
木挽香閉上眼睛,她認命了,看樣子這次是真得逃不過去了。
“砰”一聲巨響,等待的疼痛並沒有到來,木挽香小心翼翼睜開一隻眼睛,隻見阿達直挺挺倒在地上,李諺朝他笑了笑,還是一如既往討人厭的痞笑,但她卻覺得從未有過的安心。
解開麻繩之後,木挽香感覺全身發虛,差點一個踉蹌直接栽倒在地上,幸好被李諺給接住了。
“不可能,我給你們下了軟筋散,你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俞任滿臉不可思議,他對自己做的藥很有信心,所以才會如此驚訝。
李諺冷冷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虧你還說跟了我這麽多年,竟然一點都不了解我。這點小伎倆還是我玩剩下的,其實孤魂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發現不對勁,並且已經開始警惕了。”
“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天衣無縫,絕對不會被其他人知道的。”俞任籌劃這麽多年,他實在是難以接受竟然會被李諺看穿。
“轟隆”洞口外麵忽然一陣劇烈的響聲,緊著飛進來幾道人影,隨後重重的落在地上,口吐鮮血而亡。
那些人正是之前跟著公主的手下,銀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些人可是寶昌國的絕頂高手,誰能夠想到竟然會一下子被人給滅了,是誰?
就在這時,劉義帶著一眾捕快衝了進來,將銀華和俞任團團圍住。
“劉義,你要是再遲一點過來就可以替我收屍體了。”
李諺噗呲一下嘔出一口血,嚇得木挽香臉色都青了,這才明白原來剛才這個家夥完全是在強撐著,就是為了唬人。
“李諺,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敢死,我立刻就嫁給其他人,替他們生許多許多小孩。”
原本眼皮耷拉的李諺瞬間有了精神,但一句話都沒法子說出口,隻好報複似的將全身力氣壓在她的身上。
木挽香哭笑不得,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