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抱緊
而這玲瓏棋局,聽說便是修行棋道集大成者留下來的,曾經也蟬聯許久智榜榜首。
玲瓏棋局設立在一處高聳的山峰上,在山底有一處瀑布,隻在山頂處布有一處尋常的黑白棋局,但人們卻說,從踏入這瀑布的範圍時,玲瓏棋局便已經開始了。
因為此地單獨設有結界,慕容妮隻得在山底下降落下來,結界並不會阻攔有內門弟子身份玉牌的人,但是當慕容妮走進去的時候卻愣住了。
前麵沒有路了,能夠看到的隻有瀑布,人們說有路,可路在哪裏呢?
慕容妮怔愣了片刻,最後還是向前走了兩步。
一道豎起的棋盤狀光幕浮現在眼前,隻見盤麵正麵對著自己,上麵是一副殘局,黑子白子糅雜其間,想來這就是能夠找到“路”的鑰匙了。
慕容妮隻是看過幾本有關棋局的書籍,對這一方麵研究的並不深入,這殘局又顯然不簡單,當慕容妮抬起手來想要將一枚黑子往下挪的時候,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便從自己身後繞了過來,白皙且帶著薄繭的手指覆蓋在自己按著那枚黑子的手上。
什麽人繞到了她的身後,自己竟然都沒有察覺出來,慕容妮不由怔愣了一下,而就在這一刻,慕容妮指下的黑子便被覆蓋自己的那隻手往上推去。
黑子歸位,光芒一亮,眼前的棋盤化作一道光束,頃刻間鑽入了水中。
這前後不過一息的時間,慕容妮隻看到眼前的潭水當中緩緩升起了許多隻可容納一人的石台。
這是……解開了?
慕容妮眸光一動,不由向著自己身後看去,隻見沈南星正站在她後麵,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來,察覺到慕容妮看向自己的目光,他亦朝著她的方向看去。
沈南星很高,從慕容妮的角度來,須得仰著頭才能同他對視,而自己額頭所在的位置,便是他那涼薄的唇瓣,她這才恍然察覺過來,他們離得太近了。
然而還未等慕容妮想起男女之別,便見沈南星繞過了自己,朝著其中的一個石台走去。
“沈師叔也是來找洛堂主的?”慕容妮趕忙追了上去。
“嗯。”沈南星淡淡道,而後又向著前麵一處石台走去。
慕容妮先是踩在了先前沈南星停留的那塊石台上,而後又向著沈南星旁邊的石台走去,然而她卻沒有想到當自己雙腳都落在這上麵的時候,石台開始不安分地晃動了起來,她立刻想要調轉靈力穩住自己的身形,卻沒有想到在進入了這瀑布的範圍之後,體內的靈力都無法調動了,這下便完全穩不住身形,向著一側倒了過去。
“啊——”慕容妮驚叫一聲,忽然身邊伸過來一隻白皙的手,將她拉住後,朝著自己的方向帶了過去。
緊接著慕容妮便感覺到自己身子一輕,整個人便離開了原先的石台,朝著沈南星的懷中飛去。
“沈……沈師叔!”慕容妮已經數不清自己是多少次被沈南星救,又是多少次摔進人家懷裏了,抬起頭來看到沈南星垂眸看著自己的樣子,竟一點都不陌生。
“那裏,”那雙好看的鳳眸靜靜瞧著她“不能走。”
因為這石台隻能夠容納一個人站立,現在他和慕容妮兩個人在這上麵,幹脆就將慕容妮給打橫抱了起來,因為不能夠使用靈力,沈南星倒也無法將慕容妮安置在另一塊石台上去。
“已經進入玲瓏棋局當中了嗎,”慕容妮趕忙從沈南星的懷中往四周看了看,接著說道“那我們接下來該走哪裏啊?”
因為慕容妮上一步走錯了,原本漂浮在潭水上的石台開始移動了起來,看得慕容妮不由皺緊了眉頭。
沈南星的眸光微微動了動,隨即說道“抱緊。”
話音落下,沈南星的身形便迅速往不遠處的一塊石台飛去,縱然不能夠使用靈力,但身為劍修的他依然是十分敏捷的,而幾乎是在同一刻,慕容妮便本能地抱緊了沈南星。
不知為何,先前在岸邊的時候,慕容妮並沒有覺得這瀑布有多大,但真正置身於其中時,才突然感覺這些石台好似是走不完一般,而前麵的瀑布依然還未曾到達。
現在的沈南星不僅要謹慎地試探每一塊石台,還要抱著慕容妮,如此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慕容妮聽到他輕微的喘氣聲,便抬眸看去,隻見沈南星的額角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些薄汗。
不知不覺間,慕容妮便抬起自己的袖子輕輕為他拭去額上的汗水,卻沒有想到這一舉動令沈南星的動作微微一頓,低頭對上了自己的眸子。
沈南星的眼中,好似含了月色一般,想要讓人陷進去。
慕容妮忽然回過神來,不由耳根一紅,慌張地說道“我……很重嗎?”
“不重。”
對方的音色很是涼薄,帶著一點點脆啞,讓人不由想起冰錐斷裂時的聲音。
下一刻,沈南星的身形一動,帶著慕容妮穩穩地落在了前麵的石台上。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這又是誰招惹你了?”鬱文軒站在鄭樂兒緊閉的房門前,一臉無奈地說道。
月離光抱著雙臂靠在旁邊一言不發,仿佛在思考著什麽事情一般。
鬱文軒在門前說得累了,扭頭一看月離光那魂遊天外的模樣,眸光不由一動。
“你又是怎麽了?我一個人招呼不了這小祖宗了,你不來幫幫忙?”鬱文軒同月離光說道。
“我在想……”月離光不由開口,而話說到這裏的時候又戛然而止,仿佛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見此,鬱文軒不由好奇地湊了過來“想什麽?”
月離光將臉撇了過去,忽的眸光又是一動,轉了回來看向鬱文軒道“妮妮為何這麽討厭你啊?”
聽著月離光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鬱文軒總算知道什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臉上尷尬一閃,接著說道“你問那麽多做什麽?”
“我真的發現了,小時候倒是沒有,不過越是長大,就越是明顯,”月離光一臉的認真,往鬱文軒的方向挪了挪“你是不是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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