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探
趁著下麵兩個人爭辯的空檔,慕容妮默默地在心裏過了兩遍功法秘籍的口訣,直到最後鬱文軒同慕容妮說了一聲,而後便一臉慍怒地帶著鄭樂兒要走,慕容妮也隻是淡淡點了個頭而已。
正當鬱文軒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容妮忽然間想到了什麽,趕忙站了起來道“對了鬱堂主,此番還有一件事情。”
聞言,鬱文軒便轉過了身來道“鬼謀但說無妨。”
“門派之中發生的事情,該當是交由神字堂來處理的,今日我們去靈樂峰檢查場地的時候,發現場地的下麵都已經被挖空了,而且裏麵不知道生活著什麽東西,這件事情,還請神字堂來處理一下。”慕容妮開口說道。
若是別的時候,鬱文軒肯定能一口應下來,但現在正值多事之秋,猶豫了片刻後才說道“這件事情,並非是我不想接,隻是現在神字堂中還有諸多事情堆積著未辦,若是現在接手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挪出時間來辦。”
慕容妮心中考量了一番,接著說道“而今外門大比在即,場地這邊的問題自然是越快解決越好,而且那地底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今日之事或許已經驚動了它,若是什麽危險的東西,隻怕會威脅道靈樂峰弟子們的安全,這也是神字堂的責任,不如這樣吧,神字堂和宗務殿,各自抽調出一部分力量來,共同處理此案。”
鬱文軒沉默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鬼謀有什麽打算?”
聞言,慕容妮的目光從一旁鄭樂兒的身上掠過,而後淡淡道“鬱堂主把人手交給我就行,你隻管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師妹就行。”
她的話落下,鬱文軒的臉上一片尷尬,隨即說道“還請鬼謀等一下。”
說完後,鬱文軒便帶著鄭樂兒往住處而去。
慕容妮想著鬱文軒是回神字堂調人去了,卻沒有想到,當神字堂的人來的時候,人群中赫然有著鬱文軒的那張臉。
“鬱堂主這是……”慕容妮不由問道。
鬱文軒淡淡笑了笑,而後說道“手頭的事情正好做完了,也來看看靈樂峰上的情況。”
他這話落下,身後跟著的神字堂弟子則是一頭的霧水,方才那個將自己要做的事情一股腦都推到別人身上的人是誰?
不過慕容妮很快便接受了下來,能夠有個金丹期的人參與,也算是一份保障了吧。
這樣想著,慕容妮的態度也好了一些,而後從上麵走了下來,帶著三百六十五號和原本派出去的宗務殿弟子往外走去。
“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去靈樂峰吧。”
在路上,慕容妮通過鬱文軒對他此次帶來的十個人都做了些了解,等到快要到的時候,慕容妮扭頭看向了鬱文軒說道“等下還請鬱堂主令所有弟子們守在外麵,你我還有三六五先進去打探。”
聞言,鬱文軒微微愣了愣,怔怔地看著慕容妮問道“你……不害怕麽?”
“怕什麽?”慕容妮反問過來。
在鬱文軒的印象當中,慕容妮還是小時候那個會抱著白鶴哭泣的小姑娘,所以當她提出要親自下去查探的時候,鬱文軒便這樣問了。
此時聽她反問過來,鬱文軒尷尬地笑了笑,而後搖搖頭道“沒,沒什麽。”
待到達了目標地點後,鬱文軒帶來的神字堂的人和慕容妮帶著的宗務殿的人沿著場地周圍四散開來,而慕容妮,黃字三百六十五號和鬱文軒則是來到了先前他掉下去的地方,三人接連落地,而後往深處的黑暗走去。
鬱文軒打頭陣,慕容妮在中間,三百六十五號在最後麵護著她。
正當鬱文軒往前走的時候,後麵的慕容妮忽然間扯了扯他的衣袖。
鬱文軒停了下來,扭頭向著身後看去。
隻見慕容妮正閉著眼睛,認真聽著什麽,而她身後的三百六十五號則是滿眼的警惕。
很快,三百六十五號的聲音便在鬱文軒的識海中響起。
“鬱堂主,你仔細聽聽,就是我早上聽到的那心髒跳動的聲音!”
對上三百六十五號的眼睛,鬱文軒也沉下了心來,認真地聽著裏麵的聲音。
果然,他聽到了一陣有規律的心跳聲。
慕容妮緩緩睜開了眼睛,忽然間拉住了自己前後的兩個人往後走去,鬱文軒倒是還好,這樣的場麵見的多了,而三百六十五號則張開嘴就要叫,還好慕容妮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鬱文軒反應了過來,目光從慕容妮的身上挪開,而後用神識向著方才自己所站的位置探去,隻見那前麵是一灘水,水麵上還有兩條銀色的小魚,因為缺水而不停地跳動著。
他再次低頭看自己的腳,鞋上已經沾了濕漉漉的水,而方才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不能再往前走了,現在立刻回去。”慕容妮的聲音在兩人的識海中響起,而後他們兩個便看見慕容妮果斷地往回走了。
縱然心中有疑惑,但三百六十五號還是飛快地跟了上去,緊接著,鬱文軒也跟了上去。
眾人看著隻進去了不過一會兒功夫的三人出來,心中不由吃驚,慕容妮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先留在這裏看守,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說完之後,她便轉頭看向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兩人“我們去碧落峰。”
“啊?”三百六十五號沒忍住。
就這樣,剛從靈樂峰出來,便稀裏糊塗得進了碧落峰,還是被慕容妮直接帶著去找了公羊婉婉。
公羊婉婉看著麵前兩個穿黑衣,一個穿著內門弟子服的三個好好的大活人,不由皺了皺眉頭。
“什麽事?”
慕容妮輕輕抿了抿唇角,而後扭頭看向了鬱文軒說道“把鞋脫了。”
“啊?”這回輪到鬱文軒來驚訝了。
而慕容妮則是直接拿過來一把椅子,示意鬱文軒坐下,而後又重複了一遍道“鬱堂主,你把鞋脫了。”
鬱文軒不知為何,但還是聽從慕容妮的話,坐在了椅子上,然後脫掉了一隻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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