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她急了
這方,鄭樂兒徹底的急了,她趕忙看向了一旁的步思鶴叫道“師尊,她怎麽可以拿我的天念納凶圖,師尊不是說好了等我築基就將這個天階靈寶送給我的嗎?”
步思鶴最不想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之前的確是對鄭樂兒許下了天念納凶圖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慕容妮會來這樣橫插一腳,而且還正好選了此物,若是鄭樂兒沒有看到還好,自己往後還可以先找別的什麽東西搪塞過去,沒想到今天卻是正巧讓她給撞上了……
鄭樂兒見步思鶴沉默不語,而眼看著自己的東西就這樣進入別人的口袋了,她的心中又火急火燎的,趕忙轉過了身來看向一旁的鬱文軒,扯著鬱文軒的衣袖叫道“師兄你都看到了嗎,慕容妮她擅自進入天寶閣還偷盜天階靈寶,按照門規,她應該被逐出昆侖派的!師兄你是神字堂的堂主,快來管管!”
看著吵鬧的師妹,鬱文軒無奈地歎了口氣,而後緩緩解釋道“慕容妮既沒有擅自進入天寶閣,也沒有偷盜天階靈寶,這些都是門派給她的獎勵。”
“獎勵,什麽獎勵?”鄭樂兒一臉的狐疑,顯然是不相信鬱文軒的話,“她一個外門弟子,怎麽配得上天階靈寶?而且她還是最劣等的五靈根,將來能有什麽成就!”
鄭樂兒又轉向了步思鶴,問道“樂兒知道師尊是絕對不會騙樂兒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步思鶴揮了揮手,將麵前的光幕收了起來,然後說道“你師兄說的沒錯,此次魔骨出世的事情,你一直在門派中呆著,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是慕容妮及時發現的魔骨,並且暗中將魔骨運送到大佛寺,才能夠救東皓洲於水火之中,所以她……配得上擁有一件天階靈寶。”
鄭樂兒還是一臉的鄙夷“就她?她能夠做出這些事情來?我看這根本就是她在給自己攬功!”
“住口!”聽到鄭樂兒這樣編排別人,步思鶴的麵色嚴肅了下來,看著麵前這個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自己教錯了還是她學壞了。
鬱文軒的眉心也是輕輕皺了皺,見到了步思鶴的臉色,自己也無奈地說道“樂兒,怎麽可以這樣惡意批判別人!”
方才被步思鶴一嚇,鄭樂兒也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若是讓她相信這些事情的確都是慕容妮做的,簡直比登天還難。
鄭樂兒一臉委屈地看著步思鶴,帶著些哭腔地說道“可是師尊,那天念納凶圖您已經許給我了啊,您都說了隻要等我築基,就將它交給我,現在怎麽可以被慕容妮給拿走……”
想到這裏,步思鶴也十分的為難,無奈地揉了揉鄭樂兒的頭發道“樂兒聽話,送出去的東西,再沒有拿回來的道理,沒有了這天念納凶圖,來日為師還會給你找更好的靈寶,你不用擔心……”
聽到步思鶴這樣說,鄭樂兒的心便沉了下來,看來自己是無法讓師尊和師兄幫自己拿回天念納凶圖了,心中一酸,眼淚“吧嗒”就掉了下來。
看到自己的寶貝徒弟哭了,步思鶴縱然心疼,但卻也是沒有辦法。
這方,慕容妮帶著天念納凶圖回到了彩柯峰,奔波了這許久,終於能夠回家了,今日她破例沒有連夜修煉,將天念納凶圖滴血認主,再將靈犀樹塞進去了之後,便安詳地躺在了自己鬆軟的大床上。
折了隻傳音紙鶴給俞酒兒,問了一些最近的情況,而後便蓋著被子睡去了。
“話說在這光梧洲上啊,有著這樣一家客棧,若是離散多年的雙方都十分想要見到對方的話,便能夠在這家客棧中重逢,”茶樓裏,說書的大叔在上麵講得唾沫橫飛,下麵的人也聽得津津有味,大叔掃了一眼下麵的聽眾們,人人臉上皆是十分感興趣地模樣,他又繼續說道“這個傳說是怎麽來的呢,乃是因為曾經發生在大佛寺普渡聖子身上的一件事情……”
聽眾人堆裏,慕容妮正津津有味地品著茶,關於上麵說書人的話,也聽了幾句進耳朵裏去。
“……難道要說是普渡聖子佛心不堅定嗎?也不見得,畢竟聖子前世的時候隻是個普通人罷了,而恰好前世的情人曾經山盟海誓,許下了來生的情緣,是以不管普渡聖子怎樣一心向佛,心中還總是會有這樣一個牽絆,俗緣未曾真正地斬斷,如何成佛?此次見麵後將前塵往事都抹去,新的人自有新的活法,既然喝了孟婆湯,前塵往事都已忘卻,又為何一定要記起來呢?”
聽到這裏的時候,慕容妮的手微微頓了頓。
前塵往事都已忘卻,又為何一定要記起來呢?
“普渡聖子往後還要修佛,而對於那位前世的妻子來說,未曾進入客棧之前,她也從來都沒有見過普渡聖子。”
“誒,你之前不是說,隻有離散多年的雙方都十分想要見到對方,就能夠在這家客棧中相遇,這樣說來,既然普渡聖子和他前世的妻子相見了,肯定就是以為他們兩人都互相思念著對方啊!既然相愛,談什麽斬斷紅塵?”
台下一位聽眾的話語將說書人的話打斷,下麵的人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登時大家都議論起來了,台上的說書人也顯然察覺到了自己故事的漏洞,梗著脖子跟那人狡辯道“就算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但一個已經成了佛,另一個總不能夠為了一些情愛而去毀了自己所愛之人的修行吧!”
“若普渡聖子愛她,為她放棄自己的修行又有何難?”
“但兩人畢竟都是喝了孟婆湯的,有牽絆又能掀起什麽風浪來?沒有了之前美好地回憶,再想重新培養感情又談何容易,更何況他是大佛寺的佛子,整個大佛寺的人都還俗了,他也不能!”
“既然是未曾斬斷紅塵的人,他又為何能夠成為佛子呢?”
這一場原屬於兩人的爭辯,最後傳染了整個茶樓的人,慕容妮隻端著茶碗安靜喝著,但笑不語。
“對了,說了這麽半天,那客棧究竟叫什麽名字啊?”
“重逢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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