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巡夜
天字二號“大人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我今天看見那織錦兔一到執法堂,天字一號就將她帶到了後堂,逼著她去織錦!天字一號就站在旁邊看著,嘶……這簡直是……”
天字三號“變態。”
天字四號“變態。”
天字五號“變態。”
天字一號“喂喂喂,知道你們一個個都覬覦著我的位置,別什麽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我這是在觀察她怎麽能織出那種錦緞來的,再說了,我讓她織的都是黑布,還不是為了給咱們鬼字堂的弟兄們都做一身新衣服穿!”
天字三十七號“有新衣服穿?”
天字一號“去去去,一邊兒去!”
鬼謀“任務過程治療的費用,執法堂報銷嗎?”
天字一號“咦,你受傷啦?”
鬼謀“沒有傷到根基,但我覺得回門派之後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折合費用大概十塊上品靈石。”
洛明安“嘖,什麽傷調養起來要用十塊上品靈石……”
天字一號“霧蘇城旁邊不就有咱們昆侖派的靈脈嗎,你抽空去那搬兩塊回來,就說是門派來取樣,亮出你鬼謀的令牌,沒人敢不信!”
洛明安“有話好說,莫要動靈脈,療養費我出……”
看到這裏,慕容妮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而後飛速的用神識在鬼字令中說了句道別的話,而後將令牌收了起來,同時翻手取出了一枚寶珠來。
此時沒有了月光,那寶珠在她的手中,便完全是一副平平無奇的模樣。
慕容妮將那寶珠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之後,便又重新收了起來,而後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盤坐在床上,開始閉目調息了起來。
自己現在身體的情況,嘶……
確實是有些糟糕,經過了那日月華在自己體內的肆虐,她的身體就仿佛被人解剖開來全部浸泡在冰水中一般,那樣的力量畢竟太過強大,自己隻是借用了一點點,並不敢全力使用,就已經到達了這樣的地步,看來得加強自己體質的鍛煉了,若是往後自己的身體能夠跟上來,是不是就可以完全借用這月華的光芒了?
到那時……
慕容妮的唇角不由輕輕向上彎了起來,隨即引導著自己身體裏的靈力開始一絲不苟地溶解掉體內殘餘的月華之力。
來到了這畫家當中,便隻等著天黑了,等到天黑的時候,便可以去查那孩子哭啼的事情了,但這個下午慕容妮也沒有浪費,她特意找來些人詢問有關於重瞳青鳥在霧蘇城附近出現的事情。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地字一號和地字十三號也都將體力恢複好了,來到了慕容妮的房門前,等待她決定什麽時候出發。
察覺到門外傳來的兩道腳步聲,慕容妮便也從調息中醒了過來,將原本那件黑披風換成了一件更為厚重的黑色鬥篷,邊緣是白色的短毛,那垂下來的帽子罩著她的半張臉,比先前多了幾分柔和。
慕容妮將房門打開,地字一號和地字十三號已經等在那裏了。
地字十三號細心地看到了她身上換得更厚的披風,便不由開口問道“鬼謀,你現在的情況更不好了嗎?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通知鬼字堂,或者先帶你回去。”
慕容妮淡然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隻是冷罷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不將這件事情查清楚,下次來不知是什麽時候了。”
聞言,地字十三號垂下了眸子去,她說的對,但是她的身體,總是讓人感覺很擔心的樣子。
慕容妮抬頭看了看月色,然後說道“不早了,我們出去轉轉吧。”
因為那孩子的啼哭聲總是會不定時在任何地方出現,所以慕容妮打算先出門轉兩圈碰碰運氣。
霧蘇城中的百姓們到了黃昏的時候便開始關門閉戶,近來出現在霧蘇城中的怪事雖然隻是那孩子啼哭的聲音,並沒有出現什麽人被襲擊,受傷或者殞命的消息,但這些百姓們還是感覺到十分不安全,是以到了晚上,街上沒有一個人。
慕容妮三人這一路走來,跟隨在身旁的便隻有那清冷的月光,三人皆是一身黑衣,不緊不慢地在長街上走著。
“嘖,哪裏有什麽孩子哭的聲音啊!”走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時候,三人還是沒有碰到那一陣聲音,地字十三號終於忍不住叫開了。
“霧蘇城這麽大,我們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去呢,你稍安勿躁。”地字一號淡淡說道。
地字十三號皺緊了眉頭“咱們這麽找,哪裏是個頭啊,或許咱們剛走過一個地方,那裏就出現了聲音,這豈不是白白錯過了?”
“不必擔憂,”慕容妮緩緩開口說道“我們今天才到,本就是來碰碰運氣的,而且,這世上永遠都沒有白白浪費的時間。”
地字十三號的眉頭皺了皺,又是他聽不懂的一句。
又過了一個時辰,眼看著天色就要亮了,但三人還是沒有碰到那傳言當中所謂的哭聲,便隻好打道回府。
回到了畫家之後,門房恭敬地將三人請了進去,緊接著三人便向著自己院子的方向而去,在路過畫家某一處的時候,忽然間聽到了一陣強烈的咳嗽聲。
慕容妮停下了腳步來,身後的兩人也跟著她停了下來。
慕容妮的神識不由向著那院子裏麵的方向探去,隻見屋內,畫元睿從夢中咳醒,他身邊的夫人也被驚醒了過來,趕忙叫來了侍女去熬藥,而後將畫元睿扶了起來,輕輕拍著他的背。
“怎麽了?”畫元睿的夫人李素問道。
畫元睿看見了自己的夫人在身邊,這才穩定下了心神來,苦笑了一聲說道“無礙,做了噩夢罷了。”
“又夢見那個女人了?”李素得眉宇間滿是擔憂,緊緊地盯著畫元睿問道。
聞言,畫元睿微微點了點頭,而後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蒼白的手輕輕握住了李素的手。
“陪我說說話吧,說說話,就能過去了。”
李素見到自己丈夫這個模樣,也是十分的心痛,但此時能夠為他做的,也就隻有陪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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