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最不需要的東西
黑夜充斥著茂密的森林，周圍的一切又歸於了平靜。仿佛剛剛激烈的戰鬥並不存在。
四周的光線十分的弱，再加上三個傷員，所以一行四個人走的非常的緩慢。
夏季的森林裏充斥著各種蚊蟲。
繩樹一邊用手驅趕著，一邊用眼睛不停的打量著美琴和宇智波辰。
此時，宇智波辰的手搭在美琴的肩膀上，在美琴的攙扶下慢慢的往著前麵走去。
宇智波辰被繩樹的小眼神盯的有些不自然。
他不耐煩的說道，“你瞅啥。”
“瞅你咋滴。”
宇智波辰平複了一下心情，“不就沒有讓你扶我嗎？是個正常人，在你和美琴之間都會選美琴吧。”
“切。”繩樹露出一個鬼臉，然後發出嚶嚶的怪叫。
“繩樹，你裝什麽萌。明明一個摳腳大漢。嚶你大爺的！”宇智波辰強忍住不適。
他感覺自己有點想吐。
剛剛殺人的時候感覺都沒有這麽強烈。
繩樹沒有回答，隻是四十五度仰天。然後他撩了撩自己的小棕毛，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不是的，你不明白。”繩樹搖搖頭。
“一個九歲就殺掉上忍的天才，再加上一個九歲就開了寫輪眼的天才。我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居然已經成為了這個小隊的短板。”
宇智波辰一怔，他正要拍拍繩樹的肩膀，想安慰他一下。
但是繩樹依舊憂鬱感慨道，“都怪優秀蒙蔽了我的雙眼，讓我變得傲慢起來。”
“.……”
穿著忍者服的大蛇丸，則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走在最前麵。
走了一會，他們幾個人終於走到了風車村。
不過現在的風車村，已經變成一片廢墟。
這裏仿佛被拆遷大隊和城管夷平了一樣。
到處都是冒著的黑煙，還有零零星星的燃燒著的火堆。
宇智波辰環顧了一周。他沒想到自己還會再回到這裏。
一個小小的任務，竟會產生這麽多的波瀾。
不過最後的結局總是好的。
怎麽說呢，起碼他以後也是一人滅一村的存在了。
大蛇丸走到了一個還沒有被起爆符波及到的屋子門口，停了下來。
他站在門口，望著外麵已經破碎的村子，然後沉默不語。
整個天空都被起爆符的大火染成了赤紅色，在黑夜的包圍下顯得有些妖豔。
美琴扶著宇智波辰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去。
繩樹則結了一個印，然後鼓起嘴巴，“水遁水亂波”
大水衝刷下，周圍的火光全部熄滅了。
繩樹露出笑容，“我這一手水遁用的還不錯吧。有沒有點水神的意思。”
宇智波辰點點頭，“確實不錯。以後你不當忍者了，去當消防員也可以混口飯吃。”
大蛇丸沉默了片刻，用沙啞的聲音說著，“你們的任務可還沒有做完呢。”
“沒有吧，這裏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還沒有完成？”繩樹疑惑道。
大蛇丸沒有回答繩樹。他在地麵上隨意的坐了下來。
“你們覺得忍者最不需要的是什麽？”
這句話說問得十分奇怪。
一個忍者需要的東西就太多了，需要忍術，查克拉，經驗，各種各樣的東西。一個忍者可以給出一千個答案。
可是一個忍者不需要什麽呢？
大蛇丸指了指小棕毛繩樹示意讓他來回答。
繩樹猶豫了片刻，然後抓了抓腦袋問道，“不需要太優秀？”
“.……”
“因為太優秀的人，不管在什麽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從某種意義繩樹說的也有道理。天才是在戰場上最容易被盯上的人。
可是大蛇丸總感覺怪怪的。
同樣是忍者學校六年義務教育，為什麽五年級的繩樹可以這麽秀，而其他人隻能望塵莫及。
大蛇丸忍住了想要一張起爆符炸死繩樹這個裝逼犯的衝動。然後看向美琴。
“你呢，美琴。”
大蛇丸對於這個才九歲就開啟了寫輪眼的弟子，還是很感興趣的。
這個年齡開寫輪眼，在宇智波一族的曆史上不少見，但也絕對可以排的上號。
就是宇智波族長的兒子宇智波富嶽，十幾歲的他現在不也沒有開寫輪眼呢。
美琴仔細思考了一下大蛇丸的話，然後緩緩說起來，“是感情？“
“你說對了一部分。你的範圍太大了。”
“忍者是人，不是殺人工具。沒人可以不讓自己有感情。”
“帶有自己的主觀的感情，每個人都不能避免這一件事。你可以憤怒，可以悲傷。隻要不影響自己的判斷這無關大雅。”大蛇丸慢慢說道。
“就剩下你一個人了。辰，如果你再答錯，你們這次任務，很遺憾我就給你一個d的評價了。”
“d級的評價會有什麽後果嗎？”
“你們很可能會失去，明年畢業成為下忍的機會，需要再留一級。”
“畢竟，這將關係到你們將來以什麽心態走上戰場。也關係到你們在戰場的生存能力。心態決定命運，這句話可是你說的。”
宇智波辰仔細思考了一下，“既然，你說美琴的答案的範圍太大了。那就說明隻是某一種情感。那麽.……是可憐或者說是憐憫是嗎？”
“沒錯，就是憐憫。”大蛇丸點點頭。
“一個忍者在任務和戰爭期間，可以憤怒可以仇恨可以開心，但唯獨你不能有憐憫。”
“這個憐憫是雙向的。你不能對自己憐憫，也不能對敵人憐憫。”
看著繩樹和美琴露出疑惑，大蛇丸繼續說道，“就好像和你對拚廝殺的敵人，你們當然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掉對方。”
“可是，如果地上躺著的是受傷的敵人。是那些手無寸鐵敵人的女人和孩子，或者任務裏麵讓你們去屠殺平民，你們可以下的去手嗎？”
“他們哭著，拉著你的褲腳，求著你們放過他們，你們能下去的手嗎？”
大蛇丸沙啞著聲音問道。
“強者對於弱者的憐憫是天生的。但是這是你們身為忍者最不需要的。這就是我要交給你們最後的東西。”
“戰場上沒有這麽多時間，給你去適應。”
“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所以，你們現在要做的東西很簡單。”
大蛇丸站起身來。他拿出三把苦無扔在他們三個人的腳邊。
“屋子裏麵，還有一些沒有被起爆符炸死的強盜和他們的一些家眷。現在被我綁在屋子裏麵了。”
“拿起苦無，去將這些人全部都殺死。我在門口等你們。”
“當然，如果做不到也無所謂。畢竟要上戰場的是你們，不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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