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一手把她推倒
在照相的時候,攝影師的臉色非常難看,不耐煩的喊:“新娘能不能再靠攏一點!新郎你能不能笑一下,你現在是拍結婚照!”
百般的折騰。
南靈笑靨如花。
靳司禦的表情複雜,皺著眉,扯著嘴角,看起來非常的怪異。
但依舊不影響他的高顏值。
攝影師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效果了,忍不住嘀咕:“明明是很般配的一對,卻偏偏拍成這個鬼樣子!真是鬧心!”
靳司禦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去,剛剛還一副吊樣的攝影師立即縮了縮脖子,“相片已經打印出來了,去領證吧。”
靳司禦尹東接過相片,領著兩人往前走。
領證之前,還有一個婚前宣誓。
靳司禦念得跟開會似的,南靈是擠半天沒怎麽擠出來。
太神聖的誓言,她難以啟齒。
她擠不出來,靳司禦的臉色就非常的難看。
南靈就硬著頭皮狠狠地擠,最後還是擠了出來,成功的拿到結婚證。
看著戳上的兩個鋼印,她的內心五味雜陳。
靳司禦給了一個紅本給她,然後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阿王等會兒過來接你。”
說完,徑直上車,揚長而去。
把南靈一個人留在民政局的門口。
南靈知道她自己說的那些話,把他的心給傷到了,所以他這樣對自己,她絲毫也不奇怪,也沒有委屈。
就坐在民政局的門口,看著手裏的結婚證,目光茫然。
幾分鍾後。
南靈並沒有等來阿王,卻等來了南婷和蔣子義!
兩人四目相對,南婷的眼神仿佛能吃了人。
蔣子義一眼看到她手裏的紅本本,輕扯了扯嘴角,“怎麽?你來領結婚證?領完就被人丟在這裏了?這還真是笑話。”
南靈輕抬了抬下巴,冷冷的笑,“那和你有關係嗎?”
“是和我沒關係,我就是看看你什麽時候被人一腳踢開!”
南婷見蔣子義這麽討厭南靈,親呢的摟緊了他的手臂,嗲嗲的說,“子義哥哥,我們去領證吧。該輪到我們了。”
蔣子義狠狠地盯了一眼南靈,隨即和南婷上前去領證。
走很遠了。
南婷還回首看了一眼南靈,見她往洗手間去,再看了看四周,沒有見到其他人,她忽而想到了什麽,脫開蔣子義的手,“我去上個洗手間。”
“好。”
蔣子義隻在想南靈和誰領證?
不可能是和靳司禦吧?
如果是和他,她怎麽會一個人在這裏。
所以他特意去問了攝影師,才知道,她果然是和靳司禦領證,他更不敢去招她。
南靈非常小心的從廁所的台階走下來,畢竟她現在的胎還不是特別的穩,所以她生怕有什麽意見,再次惹怒了靳司禦。
南婷走進來,就看南靈這小心翼翼的姿態,納悶的輕扯了扯嘴角,慢步走上前,狠狠地撞向南靈!
南靈的身體毫無預警的後仰,強烈的求生欲迫使她一把拉住門板,這才勉強站穩。
但仍舊心有餘悸。
她有些後怕看著這鋥亮的地板,如果她摔下去,會是怎樣的後果?
這個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轉身看著得瑟上天的南婷,雙眼微眯,“你是故意的?”
“對啊,我是故意的!”
南婷挑釁的笑。
如果換了平常,南靈可能會懟回去,但……今天不行!
她的孩子不穩。
她和南婷吵起來,隻會吃虧。
她敢撞她,就可能對她動手。
換了平常,她不怕和她動手。
南靈慢慢地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南婷看著今天居然忍氣吞聲的南靈,環抱雙手上前,“南靈,抱了個大腿,不是要得瑟上天了?怎麽今天又突然來這裏領證?不會是被拋棄了吧?”
南靈恍若未聞,徑直向前走,手一直抓著支撐。
南婷察覺到她的怪異,伸手一把按著她的肩,“不出聲?是覺得丟人,不敢說嗎?來,我看看你的新郎是誰。”
“走開!”
南靈猛地轉身,怒瞪著南婷。
南婷不依不饒的想要伸手搶。
南靈躲不開,因為她有軟肋在身上。
南婷的手真是很快,一把將她推開,徑直搶了結婚證!
在打開看到名字的一刹那,臉色瞬間蒼白,手抖了抖,“你……你居然和靳司禦領結婚證?”
南靈看她的臉色微變,原來她這麽怕靳司禦,不禁底氣足了一些,伸手,“東西還我。”
南婷氣得胸膛起伏,“你還真是有本事,能讓靳司禦和你領證。南靈,我真想知道你這雙破鞋是怎麽做到的?”
南靈一把搶了結婚證,不想和她多廢話,萬一阿王來了,看不到她。
南婷看著南靈高高在上的背影,心裏雖然有一千萬個不甘心,卻也隻能忍忍。
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刹那,她鬼使神差的撲上前,一把將南靈推倒……
看她身體推出去的那一刻,她像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然!
她……她竟然沒有摔倒。
有人一把將她接住了!
是靳司禦!
居然是靳司禦!
南靈驚恐的抱著靳司禦的身體,驚魂未定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靳先生……你……來了!”
如果他沒來!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就可能,徹底的沒了!
靳司禦修長的手指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溫柔的說,“站在這裏別動。”
“靳先生……”
南靈聲若蚊吟的喊道。
可靳司禦恍若未聞的走上前。
他的眼神非常的駭人,像是帶著利刃,要將南婷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淩遲處死。
南婷唇控製不住的顫抖,“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
她剛剛是真的嫉妒瘋了。
她怎麽能去推南靈。
還給靳司禦親眼看到了!
她現在後悔莫及。
靳司禦的身影非常的高大,使本來就不太高的走廊顯得更加的逼仄,壓抑。
南婷驚恐的節節後退。
蔣子義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把扶著她,看著怒氣衝衝走來的靳司禦,舌頭打結的問,“靳爺,你想幹什麽?難不成你還要動手打女人不成?”
靳司禦的薄唇微扯,打她?
髒她的手。
他手慢慢地抬起,指著南婷的鼻梁,一字一句的說:“你過來!”
簡短的三個字,卻透著不可拒絕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