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還認了個親戚
一直保持著側身而睡姿勢的柳負,猛地瞪大眼睛,不過並未衝動行事,而是靜靜的思考著,想來這山寨大王肯定是憤世嫉俗之人。
“把這女人給我抓起來。”充滿憤怒的首領,命令著。
齊炎放於膝蓋上的兩隻手早已經緊握成全,她的女人,誰都不能動,看著首領手下的人慢慢的靠近,欲想出手之時。
柳負坐了起來,故作迷糊狀態,大吼道:“你們還要不要人休息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退了回去,望向首領。
“你這女人脾氣倒還挺衝的。”首領似笑非笑的望著柳負,“不過.……我喜歡,給我抓起來送進洞房!”
還沒反應過來的柳負,就被人強行抓了出去,不滿的說著:“做人可不是這麽做的。”
任憑柳負大聲吼叫,山寨的人就像一塊冷漠的石頭,沒有任何表情,將柳負扔進了一個屋子裏。
“你們就不能憐香惜玉嗎?”柳負憤恨的說著。
山寨首領進了屋子,意味深長打量著柳負,低聲輕笑。
柳負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跺腳低聲怒罵:“你說你,看上去長得這麽好看,怎就能幹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呢?你都能當我爹了,還想老牛吃嫩草?”
麵對女人的語言激將法,首領並沒有生氣,而是仔細的打量著他,輕聲一笑:“真像。”
柳負對於他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的蹙起眉頭,疑惑不解的看著這位山寨大王,身高挺拔,長得不賴,那雙眼睛卻充滿滄桑,好像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可這氣質卻讓柳負覺得他是一位將領之才,當了這山大王,倒覺得有幾分可惜了。
“什麽好像!”柳負見他遲遲不說話,不明所以的質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男人忽然詢問道。
柳負愣了愣,不是要強行將她洞房嗎?怎麽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了?這不按套路出牌倒是讓她不知如何應對,質疑的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無須害怕,且告訴我便好。”首領忽然變得溫柔起來,低聲問道。
這讓柳負糾結起來,她到底是用真名,還是顧聲晚這個名字呢?仔細的思考了一番,這裏畢竟是璿淵國的地界,顧聲晚好歹是公主,眼前這幫人到底是疾世憤俗的亡命之徒。
“柳負。”她最後還是決定用自己的名字。
男人似乎有些驚訝,愣了愣,繼續問道:“你的母親是誰?”
柳負扯了扯嘴角:“柳如楓。”
隨後男人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柳負屏住了呼吸,心想著自己沒有記錯吧?這的確是顧聲晚的生母的名字。
“你真的是她的女兒?”首領隨後大笑起來,十分高興的說道。
傻愣住的柳負眨了眨眼睛:“你認識我母親?”
“太好了,你沒死。”首領感歎一聲,高興得像個孩子,與嚴肅的表情格格不入,緊接著又補充道,“我是你的仲博叔。”
“仲博叔?”柳負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出了意外,失去記憶了,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我可憐的孩子啊。”有些驚訝的仲博不免睜大了眼睛,含淚看著柳負,無奈的說道,“跟你的母親一樣。”
“您真的認識我母親嗎?”柳負故意半信半疑的問道,還眨了眨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
仲博輕笑:“我本是璿淵國的將軍,和你母親天生一對,皇上愛上了如楓,便占為己有,雖封為皇後,卻不珍惜,你母親死後,我便假死退隱,在機緣巧合下當了這裏的山寨王。”
柳負不禁輕歎,又是一場愛恨別離,感歎道:“自古君王皆是薄情之人。”感歎之餘,又趕緊後退一步,說,“那個.……仲博叔,你不會真的要我做壓寨夫人吧?”
“你是如楓的女兒,自然是我的女兒了。”仲博輕輕一笑,說著,“方才我不過是懷疑,所以才說那些話,你大可放心。”
因禍得福的柳負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笑了笑,說:“謝謝仲博叔。”
仲博輕歎一聲:“轉眼間,你竟然長這麽大了,越來越……像你的娘親了。”
他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說話有些哽咽。
柳負對她的“生母”自然沒有任何印象,可是隻要能脫險,便是最好的事情,於是也跟著傷感起來:“是我不孝,竟不知母親的相貌了。”
所謂男人有淚不輕彈,可仲博思憶起柳如奉,就情不自禁淚水揮下:“隻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對了,你怎麽會在這裏?掉入陷阱之中?還有那個男人是誰?”
“仲博叔一次問這麽多問題,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呢?”柳負眨了眨眼睛,打趣的反問道。
男人拍了拍額頭,笑嘻嘻的說道:“看把我激動得,來坐這裏。”
柳負摸了摸叫了幾聲的肚子,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仲博叔,我沒吃東西。”
“大壯。”仲博笑了笑,傳門口喚道。
推門而進的正是方才討好之人,笑嘻嘻的問道:“不知寨主有何吩咐。”
“聽清楚了,這位是我的女兒,也就是你們的小姐,小姐餓了,快讓廚房準備吃的送來。”仲博幾聲吩咐道。
那個叫大壯的男人不禁愣住了,方才還說要娶她當壓寨夫人,現在卻變成女兒了。
仲博見他愣在原地,有些不滿的蹙起眉頭,低聲催促道:“發什麽愣?還不快快點兒去。”
大壯連忙點頭哈腰應了一聲,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去準備一套幹淨的衣裳,然後小姐換上。”仲博補充道。
“小的遵命。”大壯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屋子。
“謝謝仲博叔。”柳負很懂事的揚起一個甜眯眯的笑容,故意嗲聲嗲氣的撒著嬌。
她突然對柳皇後越發的好奇了,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說起來,今天能保住一命也是她的功勞。
“如楓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仲博又陷入回憶之中,輕輕的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