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小鬼大
柳負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回答說:“沒有,我才不會生氣,沒必要。”
“那欣兒姑姑是不是喜歡父王?”
“人小鬼大,你哪知道什麽是喜歡什麽是不喜歡。”
“羽兒當然知道,父王喜歡娘親從眼神就能看出來,而羽兒能在欣兒姑姑的眼睛裏看到和父王一樣的眼神。”
“什麽父王不父王,眼神不眼神的,小孩子不要胡思亂想。”
“那娘親生氣,是因為在乎父王,對麽?”柳燁羽又說道,“我聽戲都是這樣說的。”
“下次不許聽戲了,才多大的孩子,就開始早熟了。”
兩人關門說話,突然門外響起嘈雜聲,隻聽兩個小丫鬟大呼王爺,感情齊炎來了?
柳燁羽也跟著屏住呼吸,確定來人是誰後,小聲說:“是父王來了。”
聽說是齊炎,柳負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抱著下不點上床,拉過被子說:“睡覺。”
齊炎被擋在門外,冷聲質問丫鬟:“你們主子呢?”
“回王爺,大人和小公子已經睡下了。”
“這才什麽時候,就睡下了?”羽兒作息時間他最了解了,這個時候絕對不會睡覺。
小丫鬟心虛的說:“大人今天有些疲憊,怕是要早些休息,還請王爺回去吧。”
“不管有沒有睡,本王要立刻馬上見到你們主子。”他已經廢話太多了。
“是,奴婢這就去稟報。”
小丫鬟走到門前,輕巧幾下門,畏畏縮縮的說:“大人,王爺來了。”
“讓他進來。”
攔是攔不住了,索性直接讓他進來。
“是。”
小丫鬟回到齊炎麵前,稟報道:“大人讓王爺進去。”
齊炎冷著臉推門而進,門剛打開,一個搓衣板就扔了過來,他靈活的躲了過去。
“這是?”他看著搓衣板不解的問。
柳負穿著紗織的白色睡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頭發鬆散下來披在一邊,別有一番風情。
“早在之前,我們就約法三章,如果你圖謀不軌接觸異性,那就要受到懲罰。”她不急不忙的解釋。
齊炎的臉黑了好幾個色號,看著腳邊的搓衣板,心想這是讓他跪搓衣板,還真是不把他當王爺看。
“你當真卻定這樣對本王?”
“本王?平時你都不是這樣自稱的,約法三章裏寫的十分清楚,在外你是王爺,在家你就是丈夫,不要和我說這些身份。
緊接著小不點也說話了:“娘親說的沒錯,父王不應該在家裏也端著架子。”
齊炎頓了頓,感覺自己這是處於劣勢啊。
“咳咳,那個,今天是個誤會,我和欣兒是兄妹,你想到什麽地方了。”他放緩語氣解釋。
見他這樣,柳負又莫名來氣,心想平時他沒錯定然不會這樣服軟,現在這樣肯定是心裏有鬼。
“兄妹?沒想到你還挺會認親戚,你的親妹妹在冷宮旁邊受苦,你卻拿一個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女人當妹妹?”
“這不一樣,有些事我慢慢和你解釋,當著孩子的麵說這些不好。”
“是不好,我也不想說,請你離開,我和羽兒要睡覺了。”
柳燁羽大眼睛嘰裏咕嚕的轉著,聽說父王要被趕走,又立刻倒戈。
“娘親,我們還是讓父王留下來吧。”他一邊說,一邊晃著柳負的手,十分可愛。
齊炎心中一暖,心想兒子就是兒子,關鍵時候還是幫著他。
“小蠻,我們不是準備明天去寺廟祈福的嗎,我都準備好了。”他討好的說。
柳負別過頭,餘光正好看見那躺在地上的搓衣板,心裏怨氣難平,非要約法三章不可。
她低頭對小不點說:“羽兒和奶娘睡,娘親有些話要對你父王說。”
柳燁羽看了看柳負,爬下床跑到齊炎身邊,附在他耳朵邊上小聲說:“父王一定要哄好娘親,羽兒先撤了。”
說完跳到奶娘的懷裏,對著兩個人大人眨了眨眼睛,一臉小雞賊的樣子。
等人都走了,柳負從床上下來,優雅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小酌一口,道:“現在羽兒走了,你可以跪了。”
齊炎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堂堂七尺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媳婦這一說的。
“你要是不跪,那就出去,右轉出門,不送。”
“小蠻,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
“我待欣兒隻是妹妹,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柳負冷笑一聲:“是麽,可就算你對她是妹妹,她對你可不見得。”
“這是她的事。”
“這麽說你知道她對你有意思?”
齊炎猶豫了下,點了點頭:“恩,我一直都知道。”
聽他這樣說,柳負徹底火了。“你既然知道她對你有意思,還讓她住進府中,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當然不是,即便欣兒有意與我,但我對她絕無半點非分之想。”齊炎補充道,“我已經有了你和羽兒。”
“可你的王府那麽大,多住幾個女人,又有什麽不妥呢。”
齊炎搖頭:“不會,我保證。”
“我不想聽你們男人的保證,一點價值都沒有,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小蠻,不要這樣好不好?”
“不這樣我還能哪樣?你現在把一個喜歡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留在身邊,你還能希望我對你哪樣?”
“好好,你讓我走,我走就是了,但請你相信我。”他還是妥協了。
第二天一早,柳負照樣去“上班”,隻不過她上班的地點從皇宮該到了王府。
沒錯,她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齊欣,換句話說,就是她的保鏢,怎麽想怎麽憋屈。
穿著製服的她英氣十足,加上手中的佩劍,活脫脫的一個女將軍。
隻不過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將軍,卻給人守院門,怎麽想怎麽不服氣。
什麽破禦林軍統領,老娘不幹了!
齊欣在院中作詩,一身白色絲帶裙,風過絲帶飛揚,看上去十分清雅嫻靜。
相比而言,柳負站在院門前可就悲慘多了,中午太陽十分火辣,沒有樹蔭,曬得她滿臉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