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就想睡他一下
坑挖好了,小廝將齊熙的屍體扔進去。發現她身上有很多值錢的首飾,不禁心生邪念。
事情處理完,小廝便拿著從齊熙身上取下的金銀首飾,進城去了,典當了些銀子去花天酒地。
傍晚時分,突然風雨大作,烏雲堆積,整個京都都被籠罩著。
柳負趕在下雨前進了酒樓,段子晨已經等候多時了。
“抱歉,姐們又遲到了。”柳負一臉光榮的說。
“怎麽,又被王爺父子纏上了?”
“這次我自願的。”
“哦?感情準備做王妃了?”
柳負邪魅一笑,回答說:“非也,本小姐就是想睡他一下。”
聽她這麽說,段子晨也不吃驚,接著問:“睡了,他能讓你完事嗎?”
“不完事就跑唄。”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佩服!”
柳負瀟灑一笑。“那是,這樣的帥哥不睡實在是可惜了。”
段子晨無奈,從袖子裏摸出一枚玉佩,說:“最近得了個好東西。”
“給我看看。”
柳負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讚歎道:“真是好東西,哪來的?”
“當鋪裏收來的。”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個玉佩怎麽那麽熟悉,好像太子佩戴過。
而且上麵的龍鳳紋路,一看就是皇家之物。
“誰人在鋪子裏典當了這些?”這件事引發她極大的注意力,極有可能是找到太子的新線索。
見她神情嚴肅,段子晨收起笑容,反問:“這東西很重要麽?”
緊緊握著玉佩放在眼前,她眯著眼睛說:“這枚玉佩,如果我沒記錯,是太子隨身佩戴之物。”
“當真?”
柳負點頭:“沒時間和你開玩笑,你可知道什麽人典當?”
“知道,當時我去查賬,親自接待的那個小廝。”
“快說長什麽樣子。”
段子晨命人拿來紙筆,將當時那個小廝畫了出來,這也多虧他有些美術功底。
盯著畫中人,柳負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服侍,應該是城中大戶人家的家丁。
如此一來,倒好找了。
“這枚玉佩先給我保管,走了。”
“等下,這就要走?”
“事關重大,回頭再聚。”
柳負撩著衣袍急急忙忙離開,段子晨歎了口氣,聳了聳肩,這女人永遠都是這樣。
說來也巧,出了酒樓正好遇上齊承澤。
看樣子,他也是出來消遣的。
“這不是弟妹,哦不,督查大人”他率先認出柳負。
柳負今天一聲比較中性的裝扮,看上去十分幹練瀟灑。
她秀眉一楊,道:“見過二皇子。”
齊承澤露出一抹笑,他的笑帶有一股無形的侵略性,而且給人一種皇族特有的震懾力。
第一次這認真細致的觀察他,不得不承認,他比齊玉景更有做皇上的氣勢。
“不必多禮。”他看了看酒樓的招牌,又道:“大人又來這地兒?”
他這語氣,柳負一下就回起上次的事,有些窘迫,道:“二皇子不也來麽。”
“弟妹無需戒備。”
“誰是你弟妹?”她質問,美目變的危險起來。
齊承澤自然明白她為何這副表情,不過也不放在心上,笑道:“以前多有得罪,還請弟妹見諒。”
“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見諒,沒弄死我,你的事大了。”說完她怒氣衝衝的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齊承澤再次露出一抹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三弟喜歡的女人,還真是有意思。”
柳負本想親自去太子府一趟,求證這到底是不是太子的玉佩,可卻在半路上碰見穿著畫中衣服的家丁。
特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立刻跟上,眼睜睜的看著小廝走進城中一家府邸。
看著府門上的大牌匾,鏡花水月四個大字。街上來來回回這多次,她唯獨沒注意到這麽個輝煌的府邸。
府邸十分氣派,不知裏麵住著什麽人,說不定就是花月潯窩藏太子的地兒。
想到這,猶如醍醐灌頂,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為什麽沒想到花月潯極有可能將人藏在京都?
她躲在府邸對麵的一條小巷子裏,反反複複絞盡腦汁的想,本想就此離開,卻發現裏麵再次有人走出。
乍看,那人一身華衣錦服,器宇軒昂,一看就是不是普通人。
會不會是花月潯的手下?看著不像,應該是同謀吧。
寒墨翎掃了眼身後的小廝,說:“別跟著。”
完了大步走到城中最高檔的酒樓。
柳負靜悄悄的跟在後麵,手中捏著那枚玉佩。
很不巧,這酒樓又是她的,所以直接後門進去,得知男子所在包廂,先一步潛伏進去。
她一動不動的躲在屏風後,等著男子進來,卻不想聽見齊炎的聲音。
“什麽時候回來的?”齊炎漫不經心的問。
寒墨翎跟著他走進房間,笑了笑,回答說:“近日。”
緊接著又有兩人跟著進來,是慕容垂,和齊承澤。
看清寒墨翎樣子,柳負一驚,心想怎麽會是他?
齊承澤說道:“剛坐下,就被招來這。”
慕容垂沒說話,通過神情能看出他不是很開心,努力保持一副平靜的樣子。
齊承澤繼續道:“三日後是慕容的大婚,墨翎也該回來了。”
“是啊。”
柳負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再看看四人圍一起的樣子,看樣子他們的關係很好。
既然玉佩出現在寒墨翎府中小廝手裏,那極有可能與他有關,結合齊承澤的皇位野心,一切就都對上了。
至於齊炎和慕容垂,他們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見慕容垂似乎不是很開心,齊承澤問:“慕容這是怎麽了,大婚將至,難道還有什麽不開心的?”
寒墨翎默默的看了眼慕容垂,接話說:“可能是大婚需備至事宜太多,有些勞累。”
“說的沒錯。”慕容垂找台階下。
齊承澤笑了笑,說:“真沒想到慕容竟成了我和齊炎的妹夫,哈哈。”
這聲妹夫對慕容垂來說,十分刺耳,他娶的並非是齊熙,這一點他不會和任何人說,也不能說。
幾個大男人在一起,當然會聊一些男人的話題,除了權力就是女人。
柳負汗顏,這沒想到齊炎也是這樣的人,雖然沒多說,但也是語出驚人,好一個悶騷腹黑男。
她聽的出神,手中的玉佩一個不留神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什麽人!”
齊承澤一個閃身,落在屏風後,看見柳負的一瞬間,他微微驚了一下。
柳負尷尬足足三秒鍾,然後才想著逃跑,可已經遲了。
其餘三人也都圍過來,看見她的囧樣。
齊炎的臉立刻黑下來,慕容垂和齊承澤對望一眼,寒墨翎眼中則是閃過淡淡的殺意。
“抱歉,我想我可能走錯地方了。”她笑了笑,想要逃,卻被齊炎一手拎了回來。
其餘三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紛紛退出房間,留下他們。
她被齊炎單手拎著,像是在拎小雞,十分的囧。
“喂!鬆手!”
齊炎猛的鬆手,她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你怎麽會在這?”他冷著臉問,那目光簡直寒氣逼人。
瞅見屏風拐角的玉佩,她先是爬過去撿起來,然後站起來仰頭與他對視。
“這是我的酒樓,我想在哪就在哪。”
齊炎質問道:“哦?是嗎?此時此刻起,這酒樓是王府的了。”
“你!仗著權勢,欺負人是不是?”
“你為什麽在這?”齊炎完全不顧她的抗議。
既然被逼問到這個地步,柳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掏出玉佩,放在齊炎麵前。
“這是太子佩戴的玉佩,是寒墨翎府中的下人拿去當鋪典當的。”
齊炎盯著她手中的玉佩,不為所動的問:“這又代表什麽?”
“代表有奸情,剛才我可是看的很清楚,你們四人感情交好,現在寒墨翎府中又出現太子的東西,你怎麽解釋?”
“那隻是墨翎府中小廝的東西,不是嗎?”
“不是,你休想撇清關係!”
“可你真的確定,這是太子的東西?”
柳負一愣,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微微微微皺起眉頭,她是不確定。
見她理虧,齊炎一把奪過玉佩,仔細看了看,又利索的扔回給她。
“這是齊熙的玉佩。”
“齊熙的?”她驚訝。
“沒錯,這是塊鳳玨,太子又怎麽可能佩戴?”
聽他這樣說,柳負將玉佩反複看了好幾遍,發現這確實是女人戴的。
沒辦法,她真的不是很能分清楚這些。
麵對古代這些玉啊寶石什麽的,她隻知道好壞,卻分不知佩戴禮儀。
見她默不作聲,齊炎又說:“那丫頭經常偷跑出宮,丟了鳳玨被撿去,也是情理之中。”
這下柳負徹底閉嘴了,想想也是。
“那好吧,就當是我誤會了。”
“哼,誤會兩個字,這一切都過去了?”
“那你還想怎麽樣?”
齊炎看了看剛上來,還未動的酒菜,說:“這個酒樓作為賠罪。”
“你怎麽不去搶?”
“一位皇子,一位王爺,一位將軍,你得罪的可都不是一般人。”